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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星星月亮摘下來給他才好。後來乾脆就幾天幾夜不回家,沒錢上網買遊戲幣的時候就敞著手地問護身符要,反正是一要一個準。
而老巫婆雖然心疼錢,但只要孫子要,立馬從荷包裡掏了出來,一邊還顫顫巍巍地念叨著,“我的個小祖宗,以後這全部傢俬不給你還能給誰。”
後來蕭亦帆被街頭巷尾的那群混混帶到城市裡逛了幾天之後,就徹底覺得鄉下的網咖簡直就是一個土鱉,回來就嚷嚷著買時下年輕人最時髦流行的新款摩托車,可是三腳貓手藝沒過關就學著人家在大街上狂飈車,最終以撞死了一個過馬路的老奶奶而歇火。
摩托車沒有上牌照就上路已屬交通違法,蕭亦帆像只縮頭烏龜似地躲在家裡不敢出來承擔責任。那個被撞死的老奶奶的家屬最終經過協商同意私了,但高達二十五萬元的賠償費用卻讓二叔和老巫婆徹底傻了眼。
亦綰也是到後來才知道這件事,但是母親始終沒有將那天晚上的全部爭吵內容告訴亦綰,有時候亦綰在廚房裡摘菜切菜的時候,母親會輕輕地依偎在她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問亦綰有關談男朋友的情況,她只是旁敲側擊地說,“亦綰,像我們這樣的家庭,能找個條件稍微好一點的,對你好的,媽也就放心了,那些大富大貴人家長大的男孩子我們也高攀不起……”
母親每次聊到亦綰談物件的問題上的時候都會帶著三分小心,她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正在和阮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交往,當母親的話戛然而止的時候,亦綰的心忽然一沉,手上的菜刀一滑,指尖一辣,鮮血瞬間就汩汩地湧了出來。母親慌張地替亦綰包紮著傷口,但手上的傷口再深也抵不上心尖口的萬箭攢心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難道貴婦人曾經對母親說過什麼,而奶奶和二叔為什麼會因為亦帆的事而來自己家裡大吵大鬧,一切的根源只在於錢,而亦綰曾經最最擔心的東西卻再一次鮮血淋淋地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亦綰父親去世時的這一幕忽然想到外婆去世時的光景,那一年我剛滿七歲,外婆出殯的那天是我清晰得記得是很多條船將外婆越送越遠,母親趴在船沿上哭到暈厥,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死亡是什麼,迷迷糊糊中就覺得外婆會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她終究還是會回來的。後來慢慢長大了,才知道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就永遠也要不回來了。死亡真是一個霸道的東西,它甚至不給我們一絲一毫地商量的餘地。
第43章 那些你給我的傾城時光
無數個夜裡;亦綰都會做著同一個夢,她夢見自己的身後跟著無數只綠意森森的小鬼;它們一邊歡呼著,一邊嘰嘰喳喳地將一片片鮮血淋淋的血肉瘋狂地撕裂開來。她聽到自己的腳尖輕巧地落於河埠頭溼漉漉的青石板上,“咕咚咕咚”,在明晃晃的月色裡,她忽然看到自己的影子幻化出無數張恐怖的面孔;無數窠冰涼的影子在腳尖起舞,如灰白色的電影鏡頭一般從眼前紛紛掠過,那種聲嘶力竭的透不過氣來的感覺,讓亦綰忽然感到惶恐。她下意識地從夢魘裡伸出手的時候;才發現緊緊攥在手心裡的一直是父親生前曾掉落的那縷縷灰白的頭髮。
她從睡夢裡嚇出一身冷汗;很多個夜裡;亦綰都是從這樣的夢裡被驚醒,窗外是如黑絲絨一般的紫黝黝的暗夜,沒有月光,她微微蜷縮起身子,就像曾經被丟棄的那個下著滂沱大雨的傍晚,她惶恐地蜷縮在櫥窗下的一方小小的天地裡面瑟瑟發抖,忽然在模糊的淚眼,她看到高大精瘦的父親穿過溼漉漉的青石板街道,發了瘋一般地撥開人群,將小小的亦綰摟在懷裡失聲痛哭起來,他說,囡囡,別怕,爸爸在這裡。
他說,囡囡,別怕,爸爸在這裡。
她緩緩地摩挲著那些有關父親遺留下來的唯一一件最珍愛的遺物,手心裡緊緊地貼著父親的溫度,眼淚忽然就滾滾地流了下來。
自從亦綰帶著行李箱搬離開b市以後,家明幾乎就一天一個電話地來安慰著亦綰。雖然他很想回來給悲痛中的亦綰一些溫暖的支撐,但學校那邊終究撂不開手,而且母親的強勢和對他在學校裡任何動態的瞭如指掌讓他也是左右為難。
他記得那天亦綰從他家走了以後母親曾用怎樣的霸道且蠻橫的態度喝斥過他不許再與這樣一個貧寒家庭出來的女孩子交往,貴婦人即使在自己的兒子面前也依然是一副高貴到不容侵犯的姿態,她責怪著兒子的不爭氣,而面對在丈夫手裡被管理得日漸式微的阮氏企業的時候卻不得不再一次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家明,你告訴媽,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窮丫頭片子到底有那一點讓你始終念念不忘,你難道一點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