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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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啼哭,正是蕭玄代傳來的。白若嫻僅披了一件單薄的衣衫,寒風刺入骨子裡,她像是感覺不到寒冷一般。偏殿處,楚瀾君開好了藥方命人去熬藥,自己則守在蕭玄代身旁,並未著急離開。
白若嫻有些衣衫不整,頭髮也微微凌亂,撒下來的髮絲隨意覆在臉頰一旁,將她顯得更加消瘦了些。楚瀾君見她這副模樣,眉目間沒有露出絲毫情緒,像是什麼都未看見,淡漠地說:“我會在此看著他,閒雜人等就不要進來了。”
這所謂的閒雜人等,便是指白若嫻了。楚瀾側也在殿中,深邃的目光想要將兩人看穿似的,看不出他們之間存有什麼糾葛,稍稍安心了些。
白若嫻沒有管他人的阻攔,還是進入殿中,靠近蕭玄代,想要將他臉上的淚水擦去。楚瀾君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的腳步停頓下來,不知是否該繞過他,目光帶著懇求之色,玄代的哭聲讓她心如刀割。
楚瀾君抿了抿唇,看見她眼中的憂色,無奈地輕嘆了一聲,給她讓開了一條道路。
他知道這個孩子對她而言是多麼重要,也知道天兒的離去對她是多麼刻骨銘心,雖擔心她染上天花,但實在不想看她傷心欲絕的樣子。
白若嫻將蕭玄代抱進懷中,用絲絹將蕭玄代臉上的淚水輕輕拭去,他的體溫還是滾燙的嚇人,身上的奶香混著藥味衝進她的心中,她強壓下淚意,已為他祈求了千萬次。
蕭玄代明顯清醒了一些,握住白若嫻的手指,低低的叫著:孃親。
他的聲音已經完全沙啞了,說出來的話根本連線不上,但白若嫻還是可以聽出他在叫些什麼。她抬頭看向楚瀾君,滿面憂色。
“他不會死的。”楚瀾君清冷的聲音說道,沒有對上白若嫻的目光,轉過身去,提筆繼續在紙上寫著什麼。
這幾日,有很多人都在對她說,小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小皇子會平安無事等等,但唯有今日,楚瀾君那句冷淡的話語,讓她真正安心了下來。
他們兩人沒有任何的接觸,就連眼神的交流也是沒有過的。白若嫻將心思完全放在了蕭玄代身上,根本不再關注其它事情。
楚瀾側雖不想讓楚瀾君和白若嫻接觸,但為了孩子,只好隱忍了自己的不悅。他還有太多的事務需要處理,見到蕭玄代稍微好轉了一些,便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寢宮。
蕭玄爍躲在殿外,悄悄地往裡看,楚瀾側剛離開不久,他就在殿門處探出頭來。幾個月的時間,他個子又長高了不少,眼睛比小時候更加有神,看上去很聰明的樣子。
太醫在偏房休息,一有事情就立刻傳召過來。殿中僅僅只有楚瀾君和白若嫻。
白若嫻將蕭玄代半抱在懷中,端過剛剛熬好的藥,細心地將藥汁吹到溫熱,用勺子將藥一點點喂下。藥物太過苦澀,每喂一勺,玄代都會吐出來很多。她也很有耐心,慢慢地安哄著他。
楚瀾君翻著醫書,尋找醫治之法。聽聞殿門處傳來一陣響動,他目光一寒,冷喝道:“是何人!?”
殿外的人著實嚇到了,他幾年前與楚瀾君見過一面,對他一直頗有好感。蕭玄爍看見他寒冷的神色,心中不由有些害怕,扭捏著走進殿中,站到了他面前,低聲說道:“國君好。”
他也是在祁國亡國以後,才知道楚瀾君是祁國國君,蕭玄爍對他還是上次那麼尊重,對他扯出一抹笑容,躬身行了一禮。
楚瀾君看見蕭玄爍,感覺格外舒心。他用手揉了揉玄爍的腦袋,收斂了剛剛的冷意,正色道:“你的小皇弟染了天花,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站在楚瀾君面前,蕭玄代的個子顯得很矮,他要微仰著頭,才可以看見楚瀾君的臉。聽著楚瀾君話中帶著些關心,他心底如吃了蜜一般的甜,無所畏懼地搖了搖頭,道:“玄爍不怕染上天花,我只想看看弟弟。”
白若嫻終於從病重的蕭玄代身上緩過神來,見到蕭玄爍站在不遠處,與楚瀾君其樂融融的樣子,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從床榻處起身,看著他們,不由微微一愣,突覺得兩人的眉目神情都太過相似。
腦海中立刻想到當年墜崖的天兒,白若嫻幾乎忘記了呼吸,站在那裡愣愣不動。
還是蕭玄爍先注意到白若嫻,見她正盯著自己,心中有厭惡也有些害怕,低頭跪在她面前,行了一禮,便一聲都不哼了。
楚瀾君將兩人微妙的變化捕捉到眼底,他一手放到蕭玄爍的肩上,取過一條絲絹,蹲下身子用絲絹遮擋住他的鼻子和嘴巴。蕭玄爍拉著楚瀾君的衣袖,低著眸子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