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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暮聽了心裡一驚,不知是什麼人買了懷義王府,那思賢園中的密室豈不是要曝光?幸好,他們已經不用再到那裡去了。
下工的時候,祁暮特地去舊王府探看了一番,府門已被修好,兩扇朱漆大門合得好好的。她便繞到後園擰身上了牆頭,牆外一株茂盛的槐樹此時正華蓋蔭然,她會躲在那濃蔭裡觀察著後園。祁軒他們鑽過了那洞也被修好了,園中的雜草也除盡了,遠處的思賢園內小樓已夷為平地,那些焦黑的樑柱也都被清理走了,雖然看不見人影,但卻看得見白日裡整飭的痕跡。
下了牆頭,她也沒急著回家,破天荒地來到永福寺邊上的一家小茶館,要了一杯清茶,跟老闆娘閒聊道:“我剛才經過那舊王府,怎麼倒覺著不一樣了。”
那四十餘歲的婦人介面道:“賣啦,都賣了有個把月了吧。”
“不是說是鬼宅嗎?怎麼這回倒有人買?”
“據說是南方一個姓彭的商人買的。據他家底下人說,他們老爺從來不信這個。說是信則有,不信則無。”
“官府倒也肯賣麼?”
“哎喲,姑娘,官府裡怕也是被這宅子愁死了,有人買還不趕緊脫手?彭老闆可是撿了個便宜,這麼大一個宅子才一百兩銀子吶。說也怪,你說他不信這個吧,自打他買進到現在修繕,還真沒聽說碰見啥不乾淨的東西。只是這府裡都要重建呢,恐怕得費不少銀子。”說罷又指指南邊道:“還有那郡王府,前幾月被人買了說要修什麼歌舞坊,這是快開張了。我們這條街冷得要死,倒希望能借著這啥錦心樓的旺一下呢。”
祁暮再不答腔,喝完杯中水,放下幾文錢,便默默地離開了。
回到家,她將祁軒等四人叫到廳裡,告誡他們不要再往西城舊王府那邊去了,那邊都有新主入駐了,多去,只怕露出馬腳來。
談老闆是個很會做生意的人,錦心樓開張,前幾日便弄得滿城風雨,開張當日,大紅綢子系出十里地去,不知她有什麼背景關係,開張當日,請來了二個王爺四個尚書,一時間,達官貴人們都以到過錦心樓為風雅。錦心樓每隔七日,傍晚便有一場室外的免費歌舞表演,只二歌一舞便結束,勾得那些錦繡少年心裡癢癢的,化了大價錢求得入門一券。祁暮暗道,這點倒頗似如意舫呢。
樓裡的姑娘也不是每天全部出場,八人一組,一日一換,但哪八人卻是隨機組合的,當日樓前便會貼出告示來,告知今日是哪八人出場,便有擁躉花了重金前去追捧。
錦心樓的買賣大部分都是晚上,晚上護衛的職責便要重一些。也有人來鬧事的,祁暮等人便負責將人叉出去,至於趕出門後如何與那些有權或是沒權的人周旋,那是談老闆或是管事的事。也有不少人騷擾姑娘,佔些便宜或是死纏不放的,祁暮倒不當面制止,暗地裡使個絆,弄場混亂出來,倒教姑娘們乘亂而走。這是談老闆教的,因為不能當面得罪顧客,讓人難堪。
祁暮差不多又恢復了當初在山上時的打扮,頭髮要不就是束成一束紮在頭頂,便是簡單地梳個雙平髻,別的她也不會。唯一區別便是她是著裙的,衣服是套青衣短裙,下面卻是散腿褲。每次被談老闆見到,便要站下來說:“小暮啊,你能不能換個花式。搞得我每次見你,便要再想一遍你是男是女。你說樓裡那麼多會梳妝打扮的姑娘,你怎麼就沒學著點梳個漂亮點的頭式呢?你看看,樓中的丫頭都比你會打扮。”祁暮只是笑笑,這許多天接觸下來,她已發現這老闆嘴巴是刻薄一些,人卻是不壞的。被她說多了,次日,祁暮便換了男裝,然後在談老闆的嘆息聲中無辜地說:“今兒我換過了呀。”
樓裡的一些姑娘漸漸地出名了,便有一些貴人或富戶請去遊玩或是唱堂會助興,祁暮便被派去護送這些姑娘。凡是外出的姑娘總是喜歡挑祁暮隨著,一來她武藝高,二來是個女孩子也不怕路上寂寞,頗有話談。祁暮也漸漸地成了樓裡的香餑餑。如此一來,她值的晚班倒是少了起來。但樓裡的姑娘挺倚仗她的,有時前天碰到些難纏的客人,雖然次日祁暮不值中晚班,但有姑娘求她撐一時,她往往也留下幫一把。幾次下來祁暮也漸漸掌握了分寸,只點穴不傷人,警告而已。
錦心樓在上京名聲大熾,京中富貴者往來頗多。五月間,吏部侍郎唐志卻在來過錦心樓後出了事。
正文 二十三章 兇殺案
那一日,吏部侍郎唐志從錦心樓出來時,並不是很晚,亥時剛過。但他的青泥小轎卻是沒能走到家。
次日上朝前,家人發現他未歸,急尋至錦心樓,卻被告知唐大人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