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水三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臘月快過了一半了,賀蘭顥崐還呆在相城沒有離開。莫奇候在別院的書房外通報:“爺,府上又催歸了。這幾日不走除夕可就趕不到京城了。”
賀蘭顥崐停了手中正在寫的條幅道:“也罷,就後日吧。我只是想著這逍遙的日子實在是不多了,若回了京,這事恐怕就一件一件地纏上來,也有些煩呢。再說,年後恐怕再沒有這麼自在了。”
書房裡侍立的莫非笑道:“等爺回去,朝庭為相,與在江湖時自不一樣。但爺的抱負能得一展,比人在江湖自是有意義得多。”
賀蘭顥崐架了筆,取了印來蓋在紙上。拎起來吹了吹墨,自己又打量一番,轉頭對莫非道:“白馬莊莊主要的字,你明天派人給他送去吧。江湖第一公子的字?哼,他怕已是得了什麼訊息,才巴巴兒地來求晴玉公子的字。這江湖和朝堂,從來都是一樣的,有的總是盤根錯節的關係。”沒關係亂闖的,即便闖出來也會付出頭破血流的代價。他眼前忽然閃過一張清秀的臉,那眼睛乾淨透徹,眼神時而好奇,時而迷茫,時而又倔強……
他有些漫不經心地問莫奇:“前些日子讓派人去北狄查祁暮的身世,可曾有回報?”
莫奇回道:“早上剛得的,還未來得及說,府中的催報便來了。北狄皇室中,只有前懷義王有女,名祁暮。但懷義王夫婦八年前因協同太子謀逆一事已被斬,其府中除了三子祁峰不知所蹤外,都已被處決,府中女眷也在一場意外火災中死了。至於祁暮,當年的皇榜上並沒有她的名字。據說,她是懷義王十四年前在雲陽撿的孩子,收了義女的。九年前親生父母來尋親,懷義王已將她還了回去。”
他紅潤的嘴角略微上揚:“罪王義女?還回去了?我看未必。只是這罪臣之女……”
莫非道:“爺是覺得其身份不可用麼?”
他笑笑:“未必,更何況她有一身好功夫呢!”又轉頭道:“晚上,我還有一個私宴,莫奇莫非你們倆都跟著。”
莫奇又問:“晚上的宴會要通知池小姐嗎?”
他輕搖頭:“我是約了人的,也不是什麼應酬的事,讓她歇著吧。”
兩人點頭退下。
賀蘭顥崐宴罷歸府,才過戌時。看到書房有燈光,不禁略皺了一下眉,留守別院的莫勁迎了上來,看到賀蘭顥崐的表情,急忙解釋道:“爺,是池小姐在書房,她以為爺在書房,我們說爺去赴宴了,她也不信,說爺赴宴一定會帶上她。我和莫松攔過了,攔不住。”
賀蘭顥崐心中冷笑:攔不住?是自己的態度讓他們都誤會了麼。女人,總是逃不了一個“恃寵而驕”,而莫勁莫松恐怕也吃了排場,又礙於他的態度不敢發作吧。他淡淡地說:“池小姐,我會處理。但你們自己,你覺得該如何?”
莫勁的臉色在燈光下變了變,低頭道:“屬下領罰。”賀蘭顥崐又說道:“池月婉的性子,我也知道,也不能全怪你們,明天你們自去領二十板吧。以後知道怎麼做了?”
莫勁微微吁了口氣:“是!”又急報道:“酉時三刻相城城守曾來拜會,帶了東西,池小姐接待的。”
賀蘭顥崐英挺的眉此刻糾結如蚓:“池小姐接待的?她何時倒成了女主人?”莫奇莫非莫勁三人俱不敢出聲。
他匆匆向書房走去,才到門口,一具香軟溫暖的身子便投入懷中:“爺,你到哪裡去了?婉兒等了你快兩個時辰了。”他依舊溫和地說道:“我約了一個夥伴吃個飯談點事。你在你房中等便可,我自會來尋你的。晚餐可用了麼?”
池月婉嘟了一張粉唇道:“你真的赴宴,不帶婉兒呀?我晚餐自是用了,在書房用的,一個人好沒意思的。”
他好聲氣道:“婉兒,你與莫勁莫松吵了?”婉兒撒嬌道:“我只想在書房等你嘛,這兩個奴才還死活不讓。”“我的書房一般不讓人進的。”
聽了這句話,池月婉有略微的愣神,只一瞬,又幽怨道:“婉兒也是一般人嗎?”
他唇角掀起一個笑容:“唔,婉兒嘛,你自己說呢?”他什麼也沒有說,但池月婉的心忽地就涼了一下。
他又看了看他的桌子,桌上多了兩個盒子。走過去掀起一看,是兩件狐裘,一紅一白,毛長而豐厚,竟是一根雜色也沒有。雖不是頂貴重,卻也是個稀罕物事。池月婉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便嬌聲說:“爺,這是適才相城城守送來的,婉兒替爺謝過他了。”
他依舊淡淡地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