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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她一條生路吧。”
辛唸的話讓柳氏渾身一抖,她轉過身來朝辛靖跪倒:“老爺,織雲所舉都與念兒無關,念兒她什麼也不知道,求你以後不要為難念兒。”見辛靖不語,又轉向梅柳道:“梅柳,我求求你,念兒她也是你外甥女,你以後能不能看顧著她一點。”又轉向祁暮:“暮兒暮兒,念兒雖然嬌縱,但確沒有什麼壞心眼。我知道你是個心善的孩子,你若要恨,都恨我,幫念兒在老爺跟前說句話吧。”
祁暮心裡雖恨她害孃親,但看她對辛念這般,倒真是慈母心懷,如今這模樣也頗為悽慘。為她求情心裡自是不肯,只不過辛念……她不由看向辛靖。
辛靖又恨又氣:“念兒,我養了她十幾年,我自會給她一個安排。這個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你拿走的這些地契中不是還有一座宅子麼,那個就給念兒好了。你放心,念兒出嫁前都可以留在辛府。不過,話既然說開了,她還是回覆她原先的曾姓比較好,這對她的親生父親也是一種尊重。”
柳氏流著淚無言地磕了一個頭。王媽已帶到,侍從帶了他們三人走了出去。
辛靖有些羞慚地對姜御醫道:“辛靖治家無方,叫大人看笑話了,還連帶大人受累走一趟。”
姜御醫搖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此事既了,老夫就先走了。”
辛靖送姜御醫去了,柳氏三人被解走了,剩下的人都有些木然地站在漱風堂內,從祁暮拿到那紙包到柳氏被髮落,不過半日,事情如此急轉直下,她還有些愣神。
倒是梅柳過來抱住她道:“我的小姐啊,你先前來府裡過,為什麼從沒跟我們提起?就算是柳織雲她不肯認,你功夫那麼好,不會闖進後院來麼,好歹讓你娘早些見著你啊。”
祁暮道:“我,我不認得娘,也不知道我娘究竟在不在。因為出來的是二夫人啊。”
這話又惹得梅柳抱住她哭了一場:“小姐啊,是梅柳對不起你。”
辛梃辛棟過來勸解道:“梅姨,爹和娘早就說過了,你們,那是意外,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事過後,府裡平靜了下來。蘇夫人的病有了一些起色,但總還是昏的時間多,其間姜御醫又來了兩次,說還好藜蘆下得不多,還未到不可救的地步,只是有奇效的奇心草,只長在雲陽北狄交界的玉蒼山一帶,還有調理用的紫珠也生長在西邊邊境,這些藥都不是常用藥,藥鋪裡也不會有。祁暮一聽倒放了一半的心,她對辛靖說,她可以讓三哥幫忙找找,那紫珠,她知道,雪峰山上就有。如果孃親病穩定了,她可以去尋來。
辛梃辛棟還擔心此事會令辛靖清譽受損,但朝裡竟無人議論,想來姜御醫是個嘴嚴的人。辛靖自己倒苦笑:“既便有人議論,我也無話可說,只怪自己無能罷了。”
家中的事,由程伯管雜事,原先的管家被調去了別院。蘇夫人因身體不好,只偶爾過問一下,年前的七七八八的事便由梅柳和辛梃管著了。這是暮兒回來後的第一個年,辛府準備得格外隆重一些。
很快的,雲城下了第一場雪。雪剛停,祁暮便出門了。她沒帶任何人,自己來到了雨前茶樓,選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了。茶樓裡挺熱鬧,說書人在說著雲陽的百年傳奇,祁暮驚奇地發現說的竟是辛家,有伴著始帝打江山的遠祖,還提到百多年前助著文帝獻帝中興雲陽的中祖辛追牧天瑞辛天瑋三父子。祁暮此前也沒怎麼聽辛靖提過,此時倒是坐在茶樓裡聽得津津有味,聽到牧天瑞辛天瑋都天生神力時,有些小小的得意:原來自己力大,是遺傳的吶。
一個著灰衣的青年男子坐在她面前:“小姐,拼個桌行嗎?”祁暮一抬頭,笑了起來:“李季,怎麼是你親自來了?”李季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四當家的,連聲三哥也不稱呼麼?”祁暮張嘴就道:“三哥又不是你,怎麼可以這麼叫,最多稱你李大哥罷了。”李季連連點頭,又拉長聲調說:“嗯,對啊。你的三哥~~~~~~是老大啊,有特殊意義啊!”祁暮臉紅了,想來祁峰已向他透露了兩人之事。
李季看看她羞紅的臉玩笑道:“很好啊,你至少讓我知道老大不是斷袖,他這麼多年女人也不找一個,我差點以為他有病,原來是為了等你吶。”祁暮啐道:“你胡說什麼?你才有病!”李季逗她:“哦?你知道是什麼病啊?”祁暮雖不明白他到底說什麼,但也知道不是好話,在桌下跺了他一腳。李季誇張地咧著嘴:“輕點輕點祁女俠,啊,不對,辛女俠。”
玩笑過後,他又斂容正色道:“你在夫子廟畫了標識,有什麼急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