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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機會出宮來看你。後來,倒是聽說表哥十分疼你,始終不離左右,連去平定信王都帶著你。”
祁暮心裡有幾分澀,他竟是一絲也未透露,將後路都找好了麼?
雲洋忽想起了她的初衷,問道:“你說求我,又說兩個要求,卻是什麼?”
祁暮道:“我是說若你要生氣治罪,請應了我兩個要求。一是不要連累我父母家人,我一人承當便是,二便是我想要當初抄誠王府時得來的半顆雲寶,救我丈夫的命。”
雲洋道:“你也要雲寶?你丈夫,懷義王祁峰,如今是北狄的肱股重臣,出了什麼事?”
祁暮道:“他此前中過毒,本已壓制住了,卻因救我兩度中毒,引發舊疾,大夫說只有雲寶和釋蘭能治,我已得了半顆雲寶,還有半顆聽說是在宮裡了。那釋蘭,傳說是在四大家族之一的叢家,但叢家人我一個也不認識,自是無從去求。”
雲洋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兩樣我現在一樣也沒有啊。你知道嗎,七日之前,表哥他求賜雲寶,我已經給他了。還有你說釋蘭在叢家,叢家是已式微,那些旁枝也分在雲陽各地。嫡系的,我的那些舅舅都早已不在了,只有我母后和姨媽,也就是表兄的孃親,眼下也只有母后了。若要問到釋蘭,只有問母后和表兄。”
祁暮聽得呆了,那半顆雲寶又是在叢顥崐手上,釋蘭也只著落在叢太后和他身上,相較於叢太后,總是叢顥崐更容易打交道些。可是,又是他啊!
雲洋見她的臉上現出悽惶之色,不由同情道:“本來,我看錶兄那麼著緊你,那雲寶自是會送你的,偏生你嫁的不是他,救的又是你丈夫。唉,這樣吧,我去母后處打探一下,得了那釋蘭的訊息就讓徐童告知你。你住哪裡?”
“還是住辛府。”
雲洋點頭道:“那便好。不過那雲寶我卻是無法為你要回來了,你要自己想辦法。其實他一直瞞著易嫁的事,看來對你是用情至深,你要是去求他,他也必會給你的。”
祁暮心中苦笑,如今還能怎麼辦,不想去求他也得去求了。不過他那樣的人會要一個什麼樣的交換呢?霧令,他不要,那祁暮,只剩下自己了。
雲洋又叫來徐童,讓他想辦法送祁暮出宮。徐童帶著祁暮到侍衛休息處找了間空房讓她先歇著,說五更時再讓她換上侍衛服,換班時混出宮去。祁暮也睡不著,徐童便陪著她聊天。過了一會兒,有人推門,徐童開門一見驚愕不已,祁暮看清來人卻有些失笑,原來是雲洋換了小內待的衣服前來。雲洋道:“你一來,我也沒什麼心思看摺子了,我料得你今晚也不會再睡,不如說說這一年來你的江湖見聞吧。”
這樣也好,祁暮的心思也轉開了些,便揀了些北狄的趣聞、美景、奇事說給他們聽,包括那個聖湖和送子佛。雲洋道:“我以前也聽說過雲陽有個神醫世家程家,好象七八十年前便分散了,聽說是移居海外了,卻原來他的傳人也挺多,北狄如此荒僻之處也有。”祁暮搖頭道:“傳人未必多,只不過是有些本事的人性情恬淡些,只揀些偏僻處住著尋個安靜罷了。也只是為他願意看病的人看病。”
雲洋忽問:“那你呢,你以後就一直呆在懷義王府麼?我怎麼覺得你也跟那些個神秘大派的傳人似的,不會久居繁華之所,總想找個地方隱起來。”
祁暮心裡一驚,雲洋還真是敏銳,說了這許多,祁暮還從來沒提起過自己的師承來歷,雲洋如此說,卻是猜了個大半了。也不愧是朋友,相交雖短,她的性子倒也認準了。
雞啼聲起,天邊泛起了一絲白色。徐童先將雲洋送回寢宮內準備上朝,又回來將換了裝的祁暮送出了宮門。這一夜,他也得知了祁暮眼前的狀態,想想她與賀蘭顥崐間的關係,也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暮兒姑娘,右相,他與你一樣執著,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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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狄皇宮澄心堂,祁軒看完最後一個摺子,抬起有些泛紅的雙眼,問身後的侍者:“皇叔那邊還沒有信來麼?”內侍笑道:“陛下,懷義王也只有二日沒有書信來而已。前天的信中不是說,汲水之患已緩了麼?”祁軒依然皺眉道:“我不擔心汲水,我只擔心人禍,三叔他的身子又不是很好。此番出去得又匆忙,只怕他連三嬸都沒怎麼交待。”又問道:“這幾日,皇太弟怎樣?”內侍道:“皇太弟練武相當勤奮,只是有好幾次提起想要回懷義王府住幾日,說是想念姑姑了。”祁軒的嘴角不由泛起一絲笑意:“這個小轅,他還是改不了口,總是將嬸嬸稱姑姑。也是,我也有一陣子沒見著她了,明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