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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已經凝固了,她太累了,走了那段山路,前前後後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她都以為這幾回不來了,還是撐過來了。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陷入了無底地深淵裡面。
韓毅軒回到旅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在她的房間,找不大她的書包,什麼都沒有,連氣息都沒有,只看見白色床單上面點點的血跡已經凝固,一行人又問了旅館的前臺,前臺換班,所以並不清楚有誰來過,但打電話問了之前值班的,說了確實看到一個滿身是傷的女孩,因為那個時候很多人回來住宿,旅館忙起來,大家都最後沒怎麼注意那個女孩去了哪裡。
韓毅軒坐在地板上,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氣一樣,猩紅的雙眼想困獸一樣,這個時候的韓毅軒沒有了從容,沒有了冷靜,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他想珍惜的人,因為他受傷,他卻連她都找不到。
所有人都很難受,蘇慕情和溫婉一直在問服務員,見到一個問一個,有的已經重複問了好幾遍。
蘇慕情抓住一個服務員的手,控訴地說:“她受傷了,你們怎麼能不管,怎麼可以?”字字誅心,蘇慕情答應哥哥,答應父母,保護葉沐蓁,可是總是出差錯。
溫婉抓住另外一個胖胖的服務員女孩,聲淚俱下:“你有看見她嗎?告訴我你看到,我好怕,好怕她出事,你快告訴我你知道。”溫婉垂下手,整個人哭得不能自已,冷毅然抓著她的肩膀,防止她摔倒在地。
胖胖的女服務員看著眼前聲淚俱下的女孩,莫名眼眶一紅,宿舍的那個女孩滿身傷痕,如果再不看醫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眼前的女孩,服務員覺得她不會傷害那個受傷的女孩,所以她哭著說:“我知道她在哪,你們快點帶她看醫生吧。”
韓毅軒整個人一怔,爬了起來,跑到服務員面前:“她在哪?”他的瘋狂嚇到了服務員。
服務員縮了縮脖子:“我馬上帶你們去。”
所有人趕到宿舍,服務員一開啟房門,韓毅軒馬上衝了進去,靠著床邊的女孩黑髮披散,蒼白的臉毫無血色,額頭的血已經凝固,右側的臉都是額頭流下的血,她的右手垂在床邊,手指的手一滴滴滴在地上,地上已經有一灘鮮血,身上那套黑雙色運動服已經破碎不堪,到處是刮傷。
見到這一幕的眾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氣,現在的葉沐蓁就好像已經沒有了呼吸,冰冰冷冷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韓毅軒眼眶灼熱,這麼多年以來,他從沒感覺這麼強烈,好像心臟被挖開一樣空空蕩蕩的難以呼吸,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葉沐蓁身上,摸了摸她的臉頰,他想確定她是有溫度的,不會離開他,觸控到的卻是一手冰涼。
他抱起她,往外走,所有人都跟了上去,溫婉眼淚一直掉個不停,暈倒在冷毅然懷中,冷毅然抱起她,跟著出去。蘇慕情控制不住眼淚一直掉,不過一直強撐著,榮西羽擁著她的肩膀,陪著她。
白薇和顏路看著傷痕累累的葉沐蓁都紅了眼眶,遲宸陪著她們,一行人坐上車,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
榮西羽開車,蘇慕情坐在副駕駛座,韓毅軒摟著葉沐蓁坐在後座,緊緊地抱著她,她的溫度升高,整個臉紅白交錯,受傷發炎導致現在高燒不斷。
葉沐蓁難受地囈語:“痛,好痛。”她的話無疑像利劍一樣插入韓毅軒胸口,想代替她疼痛,想代替她難受,韓毅軒緊抱著葉沐蓁,一滴淚滴到葉沐蓁的臉龐上,葉沐蓁睜開雙眼,意識模糊,好像看到韓毅軒緊閉地雙眼流淚了,他在為她傷心,對嗎?
葉沐蓁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摸了摸他的手,輕輕地說了一句:“韓毅軒,我不值得。”然後垂下手,陷入昏迷中。
我不值得你流淚,現在的我發現,傾盡所有,我都只想你過得快樂,可我終究不是能讓你快樂的人,就像現在。
韓毅軒聽到她的話,整個人陷入瘋狂的自責當中:對不起,沒能保護你,對不起,我還是傷害了你。
☆、十三、陽光背後的陰影
葉沐蓁被送到了A市的市人民醫院,秦陽是這家醫院的外科權威醫生,他們在路上的時候已經打電話給秦陽,說葉沐蓁摔倒山下,受了很嚴重的外傷,秦陽剛好值夜班,看著眼前女孩狼狽的模樣,心裡很不好受,這個女孩給他的感覺太熟悉,只是他怎麼也想不來。
秦陽抬起頭,對韓毅軒說了一句:“沒事,相信我,她會沒事的。”說著轉身進了手術室。
葉沐蓁被推進急診室,所有人都焦灼地在手術室外等著,韓毅軒看著雙手之間沾滿了葉沐蓁的鮮血,他低垂著頭,一聲不吭,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