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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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亦軒死了，你卻說永遠不再原諒我，那一次，我的心很痛……”他握上她的手，一起放在心口。“挽華，這裡真的曾經很痛……”
君挽華嘆息，這個傻瓜啊，只為了那一份偏執，便設計了這樣一個兩傷的局……
慢慢俯身，將臉貼在他的心口，那裡曾經痛過，只因為她一句話，便痛徹心扉。耳邊傳來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幽幽嘆息。“沐非離，你可知道，那那次賭的並不是你和龍亦軒誰更重要……龍亦軒對我而言，代表著曾經在皇朝的一切，那些曾經拼盡全力保護我的人，那些曾經為我流血流汗的人，那些伴隨我一起走過苦寒歲月的人。可是最後只剩下龍亦軒了，所以我把一切都寄託在了他的身上，他是我最後的安慰，最後的守護。而且，沐非離，他把一切都給了我，相比之下，你給我的太少太少，如果我再不給他多一些，對他而言未免太不公平……”
“挽華，即使是在感情一事上，你也冷靜得無情。”沐非離埋首於她髮間，感受著唇瓣之下那絲絲順滑。那一刻他突發奇想，若是君挽華也像這青絲般順滑，該有多好。那樣，他的唇可以毫無阻滯地吻遍她全身，可以讓她展露出繞指柔情，可是那樣……她還是她嗎？
君挽華無從辯駁，只是沉默以對。
“挽華，對你，我自私得很，即使明白你與龍亦軒之間與愛情無關，可是我依舊容不得他在你心中佔有如此地位，甚至超越於我。所以直到最後我都沒有告訴你，他還活著。如果你為他心痛，那麼我會負責讓你忘記這痛。我只希望，將他永遠驅逐出你的世界，讓你的世界中只有我，挽華，我希望你的世界中只有我……”
君挽華抬起頭來，額頭壓上他的額頭，鼻尖相觸，呼吸相纏。“沐非離，你對我的要求未免太過……”
“我知，挽華，我知自己對你索取得太過，而給與得太少……可是挽華，總有一天，我會給你一個完完全全的沐非離……”
君挽華微微一笑。“那便等你完完全全屬於我的那一天再說，嗯？”她瞧那長長的羽睫撲扇得著實可愛誘人，便將臉微微上移，輕輕啟唇，含住那長長羽睫……
沐非離的心一下子酥了，彷彿溫柔春水。“挽華，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完完全全只屬於我一個人。”
君挽華但笑不語。
沐非離理所當然地把那當作是默許。
半夜，君挽華中途醒來，發現枕邊人已不在。她坐起來，也沒披件衣裳，就那麼走到門邊。院子裡，沐非離長身玉立，恰好在那棵石榴樹下。君挽華覺得有些好笑，好像他們一家子都喜歡站在那個位置，無論是軒兒，還是她，抑或是他。
紅葉公公邊披衣邊跑過來。“爺，大半夜的您怎麼站這兒呢？”這就是做奴才的悲哀，得時時刻刻留意自家主子的動向，在主子有可能需要有人伺候時，必須存在！
沐非離一動不動地佇立著，不過他的嘴倒是動了動。“收拾一下，明天一大早我們立刻奔赴恆陽城。”
下軒身過。紅葉公公半晌沒反應過來，待得反應過來時，他臉色遽變，相當的慘白。“爺，恆陽城如今形勢正危急，爺以身犯險怕是不妥吧！”恆陽城正戰火紛飛呢！秦蒼率軍在那裡與皇朝激戰了大半個月，至今還未有突破，看來是遇到了阻滯。
“正是因為那裡形勢危急，朕才必須親自前往鼓勵士氣。與皇朝這一戰，朕必須保證全勝！”沐非離負於身後的雙手慢慢攥緊。
“可是皇上的身體……”
“沒什麼大礙，不會有影響的。”
紅葉公公見勸說無效，也知道他的這位主子一旦拿定了主意便不會有改變的餘地。“那奴才去收拾行禮。”
沐非離微微頷首。
斑駁的月光投在他的身上，讓他頎長的身影染上清漠的意韻。
“明天便要走麼？”君挽華已站在他的身後，語調淡淡地問道。
沐非離轉身，看著她，半晌之後，走至她面前，緊緊地將她擁住。“恆陽城傳來訊息，戰況不太樂觀，我怕，拖下去會對離國不利。”畢竟是在皇朝的地盤上，離國軍隊一個不慎便會陷入被動局面。
君挽華靜靜地回抱他。
“挽華，你與我一起去，好不好？”
“沐非離，我會在你所許的那一世清歡中等你。”
“你留下是因為……龍亦軒嗎？”
“龍亦軒如今是屬於柳絲絲的，我已沒有資格過問。從此，我與他，形同陌路。”
“那為什麼不與我一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