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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事,你們有安排儘管去——吃飯了沒有?”
韓茵搖搖頭。“還不餓。您不餓?”
“正要叫外賣,給你也來一份?”
“好啊!”韓茵笑了起來。“叫哪家的?我很想吃粥。”說著她就覺得肚子餓了。
“呵呵!”童叔也笑了,問她,“孩子晚上沒蛹會?”
韓茵脫口而出:“我很少蛹會。哦!我是說,除了跟宋錦潮,其他人,很少。”
“是嗎,”童叔看上去並未留意到。“那你晚上都做些什麼?”
“我——”韓茵猶豫了一下,決定說出實情,畢竟她已經撒了別的謊。“畫畫圖,一些小玩意。”
“自己設計?”
“算是吧。”
“小姑娘很謙虛呦!”
“呵呵您過獎了。”
“把‘您’啊‘您’的去掉,叫得我突然間老得走不動了!”童叔突然說,韓茵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們訂了兩大碗粥,幾個小菜。童叔拿出一盒茶葉,遞給韓茵說:“泡一杯喝喝看,喜不喜歡。”他的話沒有問號的意思,韓茵馬上拿去泡。“喜歡就帶回去給你父母嚐嚐。”同樣沒有建議的味道,韓茵有點窘。
“晚回去家裡不問?”童叔問她。
“跟他們說過了。”韓茵頓時想起自己的任務,跟著反問道,“那你呢?幾點才下班?”
“呵呵呵!”童叔大笑起來,這讓韓茵覺得自己像個透明人。
“大家都很擔心……”
童叔收起笑容,惆悵地說道:“他們不明白,這公司對我意味著什麼。”
“他們不一定就不明白公司意味著什麼,可你認為他們不明白。”
“是嗎,”這種話並不能輕易打動一個已走過人生大半的老人。
“我經常一個人躲在家裡塗塗畫畫,但是我爸媽,尤其是我媽,很不支援我。她不明白那些圖紙上的心血就像我的孩子,對我意義非凡。不過她明白,這個事我很看重,對我很重要。也許她不確定重要的程度到底是多少,但她明白它很重要,這個我能感受到。”
“嗯,說得很好。”童叔似乎是思索了大半天,然後緩緩地說,“童叔現在面臨的不是家人理解與否,”
“是公司?”
童叔搖了搖頭。
“是——”韓茵想到了,但說不出來。
童叔盯著她,繼而點了點頭。“是的,繼承的問題。迄的問題才是我心裡最大的問題。”
韓茵不敢多問。大門口送外賣的人打電話來確認,韓茵趕緊過去接應。
“你來這裡工作多久了?”童叔邊吃邊問。
“一個多月。”
“那家裡設計?”
“也在慢慢做。”
“不會太累?”
“還可以,我做得慢,做得少。”
“嗯。”童叔點點頭。“別累著自己。”
過了一會,他又說:“你和潮潮像——迄就和你們完全不一樣。唉,”他沉重地往後靠過去,“也怪我們太寵他,讓他自我感覺太好。心裡想得就是玩,要打扮,要出風頭,吃苦的事從闌考慮。他那腦袋……不會思考,一出問題,第一反應就向身邊人求助,沒得求了就傷害人。不管不顧,碰著誰誰竟黴。”
韓茵邊聽邊猜,結合以前的隻言片語,她也只能想個大概。“迄他……賭博……得罪人?”
“潮潮沒說?”韓茵搖搖頭,童叔露出一個很奇怪的笑,繼而大方地說,“他受人利用,欠下一筆大款,還不了。現在應該……躲在哪個角落裡。”
“躲?!”韓茵正夾起一片蘆筍,驚詫得又掉了回去,握著筷子停在半空,很不明白。“但是……但是……”
“我怎沒幫他,是吧?”童叔絲毫不為所動,彷彿說得不是他兒子。“他有本事闖大,就要有本事自己解決。”
“可是……他……躲起來,是因為有危險吧?”
“……大概是。”
韓茵不敢再問,埋頭把飯認真吃完。童叔等她把空盒子收了後,對她說:“你先回去,我再待會。”
韓茵向他道別,拿起包往外走,心裡還在想迄的事。“那件事,”童叔突然說道,“別去擔心。”韓茵點頭,但並不明白他的意思。
童叔眨眨眼,說:“我們倆之間的話——”韓茵笑了起來,再次點頭表示保證。
童叔接著說:“潮潮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