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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滿臉橫肉的她在皺紋裡都堆砌了憤怒和鬱悶。
“你,你,你……你們簡直是氣死我了。”福官的父親在對著福官和雲詰說完這句話之後,又轉向雲詰的舅媽,用食指指著這個女人的鼻子,破口大罵,“原來是你調教出來的好閨女,進我們家門這麼久了,還不讓我抱上孫子,原來竟然是在私底下打著鬼主意,不和我兒子圓房。就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婆娘,使出來的壞點子。”
雲詰的舅媽聽到他這麼說,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伸出一個巴掌,將福官父親的手扇到了一邊,同時另一隻手插在腰間,張著嘴破口大罵,唾沫橫飛:“是你兒子褲襠裡面的玩意兒沒有用處,還賴在我家女兒身上。我看是你們不要臉,還賴在我們頭上,我當初沒要聘禮簡直是瞎了眼,我女兒雖然是瞎子,看不見,但是論容貌,論姿色,在這十里八鄉,恐怕是沒有別人比得上的,我把她給你們家算你們的福氣,沒想到你們這麼不要臉。”
兩個人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對罵了起來,後來甚至到了動粗的地步。
幸虧旁邊的親戚們勸住,不然的話,就這兩個人,憑藉他們的暴脾氣,今天肯定是要將這個屋子的房頂掀開不可。——
原來是有人通風報信,說雲詰和福官遲遲沒有圓房。
而這件事情恰好傳到了福官父親耳朵裡,他當年留這個兒媳婦就是為了給自己家傳宗接代。因為自己家裡窮,所以也就沒有特別在意她眼瞎了,可是現在卻聽到訊息:兩個人根本沒有圓房。因此他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而云詰的舅媽就是被他萬般死纏爛打,硬要拉扯過來的。
因為福官的父親硬是要雲詰舅媽將這個他認為是“不下飯蛋”的女人領回去,退了這門親,因此雲詰的舅媽才據理力爭。按照往常,她根本不會把雲詰當自己人,更不要說像現在這般口口聲聲地稱呼她為自己的——“女兒”。
就在兩個人爭執不休時,突然,福官開口了,語氣非常的嚴肅,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說過的語氣和語調,雲詰也嚇了一跳。福官顯然很生氣:“這是我自己家的事情,我自己處理,用不著你們這些人在這裡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福官這句話既是說給雲詰的舅媽聽,也是說給他自己的父親,更是說給周圍議論紛紛的人群。其實圍觀的人都唯恐天下不亂,希望這些八卦緋聞給自己平淡無奇的生活中增添一抹情趣,可是福官不希望自己家的事情被放大。
更主要的是:他不希望雲詰置身於這場俗氣的爭論之中。
福官的父親走了過來,一拳頭捶在了自己兒子的頭顱上,大聲地罵道:“你究竟是腦袋進水了,還是腦袋壞掉了?這個不下蛋的母雞,你放在身邊做什麼?還不如早早地扔掉了好。之前養了她這麼久,就當我們賠本兒。錢我們也就不要了,現在把人帶走。這生不生說不準兒,可萬一以後生下來的又是一個瞎子,那可怎麼辦?”
福官的父親還要繼續說,可是福官卻一拳頭捶在了旁邊的木桌子上。木桌子發出咯咯的響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個聲音給震懾住了,與此同時,福官也爆發出一陣淒厲的罵聲:“你們給我滾,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們在這裡指指點點,如果你們誰還敢在這裡說三道四,那我就不客氣。”福官說完這句話,隨手提起一根板凳舉過頭頂。
眾人見這氣勢,紛紛後退,唯恐避之不及。
“你……”福官的父親還想說什麼,卻被福官狠狠地瞪了一眼,也就不敢多語,默默離開了。
雲詰的舅媽,在這場鬧劇散場之後,最後一個離開,回過頭,瞪著雲詰的方向,隨口啐了一口,朝雲詰吐了一口痰“呸。”
雲詰尋著福官的聲音方向走了過來,她慢慢地抬起雙手,扶住福官的手臂,感受到了他手臂的顫抖。福官本不是一個會逞強的人,卻為了自己變得英勇,雲詰知道他是在保護自己。
到了夜裡,兩人分別躺在各自的床上,不說話。可是,雲詰知道,福官的心情不好,因此她主動開啟了話題,講到了早晨發生的事情。
提到了前因後果,聊到了眾人的心態,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
雲詰有時候會想,福官其實還是很有知識文化、很有素養的。在很多層面,他思想裡存在的東西,和自己所想所悟其實是一致的。
那麼自己之前對他的印象,覺得他是一個農民,就應該和自己的思想達不到一個高度,看來是錯誤的判斷。福官能和自己這麼默契,有時候甚至能夠說成是心有靈犀,還是源於福官很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