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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執一物,倒是其餘六人,大盆小盤的捧著臉盆衣物釵環脂粉等等一干用品,乍看過去珠光寶氣耀眼生花好不豐富。
“奴婢王氏,齊氏,碧煙,碧波,碧水,碧色,拜見姑娘。”此起彼伏的自報家門,一人音落,一人聲隨,連線時不聞絲毫遲滯,到最終整齊劃一的“拜見姑娘”聲中,齊刷刷地跪在床前,從語言到動作,無不充分顯示,平日裡是何等的訓練有素。
華堂秋睡至三竿,半點睡意也無的柳荷衣眨了眨眼,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弧。
煙波水色,倒是很別緻的名字。
時空還是這個時空,世界還是這個世界,新的一天,她所享受的待遇,也是全新的。
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同是在這“甘泉行宮”,半月之前,即使有人對她彎過膝蓋,也至少與地面保持二十五厘米左右,哦,換個計量單位,八寸上下的距離,作為禮節而言,加上放在腰側的雙手,微彎不超過十五度的腰,也就是個打招呼般的福禮,俗稱“萬福”。作為女性的特定禮節,作用與男子間的拱手相仿,都是最為常見的基本禮儀。
現如今這般膝蓋與地面零距離全接觸的跪拜之禮,昭示著上下尊卑,高低貴賤,涇渭分明,一目瞭然。別說半月之前,來到這時空三年來,作為身份地位最為低下的妓女,在這種禮節之中,她基本上都是作為行禮一方存在的。尤其是近期,對某位至尊至貴人士,使用更是頻繁。
今日之前,大票人馬一字排開跪倒在自己眼前的待遇,她可還沒享受過。
這種“享受”,真是不要也罷。“起來,東西放下,你們先出去吧。”起是起來了,一如先前的整齊行動,可老老少少七個人,雖是垂首低眉做盡順服狀,卻沒一個有一丁點離開的意思。
她記得自己明明已經在皇帝老爺親自監督之下吃過那該死的藥了,而這些人端來的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也沒見什麼必須在她們監視之下吃進肚子裡的玩意啊!
王氏最是機靈地發覺了她的意圖,笑著解釋:“奴婢們是來伺候姑娘的,哪有放了東西出去,讓姑娘自己動手的道理,能有機會伺候姑娘,是奴婢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求姑娘賞奴婢們這個臉面——姑娘,您這是——” “我沒事,頭有點暈而已。”躲開王氏殷勤扶過來的手,柳荷衣微微皺了下眉。
事實上,不只有點暈,而是暈得幾乎有嘔吐的感覺了。對於深度恐高症患者而言,這等幾乎要把她送到天上的抬舉,絕對是生命裡的最不能承受之輕。
福分,呵呵。
終於還是笑微微地任由王氏攙扶著坐起身來,在面露惶恐之色的王氏眼瞅著又要跪下去時。
齊氏以不下於王氏的伶俐近得前來,靈巧地將一件湖水色的薄絹寢袍,遮掩在錦衾滑落後那滿是歡愛痕跡的身體上。
不過這一件薄絹寢袍,作用實在不大,反倒是更多了幾分欲蓋彌彰的效果,下床之時衣服下襬大開,雪白的腰腿間,大片的指印淤痕在淺淺的碧色絲綢掩映下,更是青紫豔紅,斑駁奪目。
只是她這一身無法遮掩的狼狽,卻只在那靜默的碧色眼裡,才映出一絲不知是嫉妒還是豔羨的微瀾,快得一閃即逝,幾乎讓她懷疑那點可疑的波光,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其餘一干人等,竟是恍如未見的平靜。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這一回的婢女僕婦,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遠非半月之前可比。
至於她自己的婢女——“小小小小姐——”敲門聲響起時,明知不大可能,但心裡還是免不了盼望,是那冰山一般的侍衛奉命來扔她回“醉花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阿瑣的出現,總算用出乎意料的驚喜,掩埋掉了預料中那淡淡的失望。
“我我我我好擔心你——”語無倫次的小丫頭很讓她感動了一回。
“小小小小姐——你你你你的脖子上——”指向她頸間吻痕的手指,把什麼驚喜感動都指到了九霄雲外去。
那水綠色的軟煙羅雙層夾衫,低領窄腰的式樣,疑似抄襲她於端平五年“重陽花會”上為“醉花叢”的“八大名花”設計的舞衣,只是裙襬小上許多。比起大盛皇朝相對保守的服飾風格,這種領口低至露出鎖骨的衣服式樣在風靡京師之時,似乎還有衛道之士進行過抨擊。
她當時為什麼會覺得那些抨擊很無聊呢?
“是皇皇皇皇——”妓院容身的女孩子,即使只是十四五歲,也不會純情得以為她的荷衣小姐頸間的淤紅,會是蚊子的傑作。
蚊子實在不具有如此的殺傷力,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