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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落痕對那說書先生忽然有些不以為然,這麼推崇那林德勝,也不知林德勝是給他塞了多少好處!
不過還不等殷落痕反駁,便有一人陰陽怪氣道:“林德勝早就老了,我看他現在是巴巴地望著那林硯青回來,給他收拾殘局呢!”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林莊主的名諱也是你叫得的嗎?!”立刻有人怒了。
這四海城乃五湖莊獨大,整個四海城的人就沒幾個沒受過林德勝的恩惠的,關鍵時候自然是幫著林德勝說話。
“哼,他姓林的敢做,就不要怕被人說!”那人似乎也被激怒了,竟然直接一摔杯子就站了起來。
殷落痕忍不住往後望了一眼,只見那站起來的人濃眉大眼,卻是個糙漢子,只是渾身都是莽夫氣,似乎不是什麼高手。看樣子這人是知道五湖莊的什麼□?
“喲,那你倒是說說林德勝這老匹夫做過什麼?”
這漢子一鬧,茶館裡各式各樣的人都冒出來了,武林大會本來就是大事,邪魔外道們怎麼可能不關注?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地來,暗地裡肯定是聚了不少人的。
陸蒼茫這萬骨門的門主現在就在四海城,又正值正邪兩道的勢力最錯綜複雜的時候,稍不小心就會引發爭鬥。邪道那邊陸蒼茫正在吞併其他的門閥,正道這邊卻要選出新的武林盟主,還要找出前盟主張凌雲的死因,將兇手正法,這許多的事情都是迫在眉睫的,也無怪乎這小小的一個茶館裡也聚著這許多的江湖各派人士了。
這剛剛出現的男人口稱林德勝為“老匹夫”,在四海城裡敢這樣說話,膽子是不小啊。
殷落痕頓時對這人感了興趣,於是在滿堂的茶客之中尋找說話的那人,根據聲音傳來的方位來看,似乎是靠窗那個戴斗笠的。
在茶館裡還戴著斗笠,不是瘋子就是真的不想被別人看見在自己的臉,這人恐怕大有來頭。
之前那糙漢子也來了勁兒,竟然扯著嗓子說道:“我們都知道林大林常、林二林瑋,這兩個人是林德勝最得意的兩個兒子,可是當初就是這兩個混賬東西氣走了林硯青,那林三公子林雪藏,當初何嘗不是個神童,若說他突然之間出事,不管別人信不信,老子是不信的!肯定是林德勝的兩個混賬兒子在作怪!”
殷落痕倒是不知道林硯青跟林德勝的兩個兒子之間還有著這種恩怨,他看著天訣,希望天訣能回答,可惜天訣似乎也不是很清楚:“林硯青的確是與林德勝的兩個兒子有矛盾,可是並不像是這漢子所說的那麼誇張,他行走天下是因為自己嚮往,跟別人的言語無關。具體的調查不清楚,林硯青行蹤成迷,神出鬼沒,驚風樓都蒐集不到他的訊息。這次林硯青要回四海城的訊息還是他自己放出來的,大概就是這幾天了。”
林硯青嗎?
殷落痕忽然對這個人很好奇,驚風樓都查不到的人,該是何等的驚採絕豔?
那邊的說書先生氣得吹鬍子瞪眼,直將驚堂木拍得啪啪作響,鼓著氣吼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那戴斗笠的人壓了壓自己那竹編的斗笠,目光卻突然之間掃向了門口剛剛進來的那個人。
殷落痕尚未察覺到危險,還是天訣先提醒了他,他現在還在《嫁衣天訣》第三訣,那一手的千幻指訣甚至還沒記得熟悉呢,內力雖已經是精深不少,當距離獨步武林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他發現不了危險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自己並沒有什麼沮喪的情緒。
天訣只來得及顯示了“有人來”三個字,那人便已經走近了,天訣立刻將整頁書的內容全部撤換,安安靜靜乖乖縮回去當一本書。
殷落痕立刻扭頭,差點閃了脖子,一看到陸蒼茫那標誌性的玄衣雪發,頓時連舌頭都閃了,捲了半天竟然沒吐出一個字來。
陸蒼茫正站在他身邊整理自己的袖子,那淺藍色的指甲刮到袖子的黑色緞面上,頓時綺豔而詭譎。
“你欠我的債,可是已經還了?”
殷落痕萬萬想不到這人過來第一句就是討債,他頓時就想將桌上的劣茶潑他一臉,可是殷落痕怕他,陸蒼茫兇名在外,他又怎麼招惹得起?只好忍氣吞聲,“沒有。”
“那這麼多天,你幹什麼去了?”陸蒼茫似乎很平靜地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這感覺就像是在盤問犯人,殷落痕心裡憋屈,哼了一聲,沒好氣道:“你能不能先坐下再說?你這樣站著所有人都在看你了。”
他很是隨意地直接將天訣關上收回,放在自己的膝上,整個動作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