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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冷。
狠戾。
林雪藏還蒙著面巾,他的手指在月光下顯得過於蒼白,就那樣輕輕地揭開了自己的面巾,然後仍由那面巾滑落在地。
空氣裡有著濃重的血腥味,這一片空地周圍有幾家宅院,應當是距離五湖莊不遠的那幾戶人家,殷落痕回憶了一下林雪藏走的路線,雖然盡是挑的生僻路走,可是他大略一推算,也知道這裡就是昨夜遭了滅門慘案的那一家。
殷落痕腦子裡所有的疑慮都冒了出來,之前那些疑點一個個串珠一樣被他用一條線穿了起來——林雪藏武功很高。
那一夜他到他院門外看的時候,林雪藏分明是才回屋,可是他自己就站在門口處,如果沒有密道,那林雪藏肯定是自己悄無聲息地翻牆回來的。
這還不能證明什麼,之後卻是他房間裡莫名其妙的脂粉香氣,之前他也去過林雪藏的房間幾次,可是沒一次聞到過,唯一的解釋是,林雪藏在房間裡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到來,所以臨時用那些脂粉香氣掩蓋了房間裡的其他味道,不讓他發現。
後來他進了屋,卻發現林雪藏的指縫裡有些許的豔紅色,那個時候他先入為主地以為那是女子的胭脂留下的,只是現在想來,那分明不是胭脂,林雪藏既不是買歡歸來,又怎會染上胭脂?他之前在外面看到林雪藏是洗過手的,只是他沒洗乾淨,才在手上留下了痕跡,而且他換過了衣服,證明衣服上也有痕跡——那不是胭脂,是鮮血!
剛剛在密道里發生的一切,已經是他親眼目睹,林雪藏根本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已經武功全廢的廢物!
殷落痕想不到,他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沒有想到兇手就在自己的身邊,還是這麼不起眼的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為天訣看中他的身體,殷落痕估計也不會去接近他,也就不知道他的秘密了。
“你,才是製造了這幾起滅門慘案的兇手。”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林雪藏笑得很燦爛。
“猜得很對,只可惜遲了。”
被滅門的那幾家人的死法,都是被人用手掌或成爪穿胸而過,心血流盡,林雪藏手指上沾著的血正好印證了這一點。而且殷落痕記得,他來四海城的時候,正是林雪藏剛剛回五湖莊的時候,這個時間正好和滅門慘案的時間吻合。剛才在來這裡的路上,林雪藏很是熟悉地形,分明就是來過這裡不止一次。
眼下這裡雖然還有幾處宅院,可是卻沒住著一個人。這裡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就是乞丐也不願意留在這裡過夜。
殷落痕胸中氣血翻湧,他的內力不足,施展千幻指還有些勉強,之前又受了林德勝一掌,已經有了內傷,現下是半分力氣也提不起來,連站著都很勉強,全憑自己的意志在堅持,他不想就這樣倒在林雪藏這變態的面前,一個合格的反派,怎麼能夠那麼弱呢?
只可惜他的這副姿態在林雪藏看來不過就是垂死掙扎,林雪藏走過去,推開一戶人家的門,裡面冷冷清清,只有月光,地上有幾隻老鼠很快地竄過去。
殷落痕猶豫了一下,跟著走過去。
林雪藏一邊走一邊笑,手指在半空中虛虛地點畫著什麼,殷落痕看不懂,卻聽得到他的話:“我小時候是天之驕子,只可惜被我那兩個只知道每天沉迷在色慾裡的哥哥陷害,餵我吃下了寒石散,我曾經那麼相信他們,只可惜我把他們當成是兄弟,他們只當我是賤妾生的賤種。”
“我母親白若風,何嘗不是名動天下的美人?嫁給林德勝那老東西,是他幾輩子也修不來的福分,從來都是他高攀了我的母親。只可恨那兄弟倆的母親,也就是那老東西的原配,一個惡婦,竟然在我娘生產的時候給她喂毒藥。”
“你看,他們有什麼手段?只會喂毒下藥!一群手段骯髒的人。”
林雪藏停下了腳步,回看了一眼,發現殷落痕還跟著他,於是彎了彎唇角,似乎很開心,“難得有人耐得下心來聽我發牢騷,一會兒讓你死個痛快。”
殷落痕苦笑,我聽你發牢騷,你怎麼就不能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呢?
不過這話他沒說,也知道沒必要說。
林雪藏繼續回憶著自己那些灰暗的往事,“我十六歲的時候,終於找到了剋制寒毒的辦法,只可惜我辛辛苦苦練成了邪央大法,潛入那洗愁谷,卻遇上了一個讓我記恨終生的人——這個人你認識,他叫陸蒼茫。”
殷落痕心裡“咯噔”一下,孃的,看林雪藏這架勢,大概還是跟陸蒼茫這王八蛋有仇了?
他想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