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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季不寒這麼早坐在他對面那房頂上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大清早的,季不寒你個瘋子到底想要幹什麼?”這個武林,真他孃的讓人想操蛋,就沒幾個是正常人!
季不寒眼裡滿布著血絲,似乎是一夜未睡,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提了個酒罈子,“我昨夜給你的酒罈子呢?”
殷落痕根本就是隨手亂扔的,一時也記不起到底放在了哪裡,隨口不耐煩道:“你給個空罈子我當然是隨手就丟了啊,你到底是想幹什麼直說可以嗎?!”
丟了?
季不寒一雙長腿放在房頂的青瓦上伸展開,衣袂被清風吹起,散落在屋脊處,他的眼神似乎帶著痛恨和複雜,“那就給你個有酒的罈子。”
他將手裡的罈子拋給殷落痕,殷落痕接住,滿心的憤怒,他真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季不寒做事怎麼沒頭沒腦的?“憑什麼你讓我喝我就要喝啊?”
“不喝便罷。”季不寒也不多說,起身立刻就要離開。
殷落痕連忙開口道:“等等,你好歹說個清楚啊!”
“空罈子你不喜歡,有酒的罈子你也不喜歡,你到底想要什麼?”背對著殷落痕站在屋頂上,季不寒揹著手,殷落痕卻眼尖地瞄到他手腕上似乎有傷痕。
“我根本不想喝你這酒!”殷落痕冷笑了一聲,“倒是你,半夜出了莊,也不知到底是做什麼勾當去了。”
季不寒懶得解釋,直接縱身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紅簷綠瓦中間。
看著自己手裡的酒罈子,殷落痕癟嘴,本來想要隨手丟掉,可是覺得季不寒的神情很奇怪,卻也一時疑慮,不敢丟掉。
他走進門在桌邊拔開了木頭塞子,惦著這小酒罈子,仰頭就想要來一口——如果是下毒,季不寒才不會這麼傻呢。
只是他嘴唇還沒沾到罈子口,手中的天訣就開始劇烈抖動,他一看,卻見天訣似乎很狂躁:“不許喝!”
殷落痕頓時狐疑,本來還沒覺得這酒中藏著什麼貓膩,可是天訣這樣激烈地阻止他,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有什麼問題,反正他是百毒不侵。不理會天訣的阻止,殷落痕仰頭喝下一口,砸了咂嘴,竟然覺得味道還不錯,“哪家的梅子酒釀得這麼好喝?”
天訣被放在桌面上,安安靜靜地躺著,紙頁黑黑,卻沒有一個字的顯示。
殷落痕心說這酒難道真有什麼問題,他皺眉盯著手裡精緻的上了釉的小酒罈,“你放心啦,我百毒不侵,毒不死我的。”
天訣還是沒反應,只是書頁黑了一層。
“季不寒這人心還是不壞的,你別這樣好了,我半夜做那些見鬼的夢多半都是你吸我精氣的後遺症,你這樣是不對的……”
上次還好,夢見的是原版殷落痕,這次更好,他孃的夢見了林雪藏——可是這個林雪藏跟他白天見到的林雪藏又不一樣,那神情什麼的都讓他想到天訣。
所以他早起的時候才會直接就對天訣發火。
這一回天訣倒是不沉默了,只是用一行扭曲的字型顯示道:“夢到本座,是你自己的事情,現在倒來找我?”
“哼,露餡了吧?我都沒說我夢到你,你怎麼知道我夢到你了呢?”殷落痕一下就抓住了天訣話中的漏洞,立刻開始出言反擊。
天訣也是得意忘形,這才犯了這麼低階的錯誤,只不過他有轉移話題的利器,比如說剛剛那壇酒——“知不知道那壇酒是什麼?”
“什麼?”果不其然,殷落痕立刻被這壇酒的來歷吸引住了,眼巴巴地望著天訣。
“這酒叫做‘第一燒’。”天訣拋了個名字出來,接著就慢慢地道出了此酒的來歷,“十二生肖之中,鼠排在第一,所以此酒取雌鼠腹中第一胎還沒出世的幼鼠泡酒,等到那幼鼠骨肉都化在酒中的時候,這‘第一燒’才可以拿出來賣,傳說中的千金一罈,極為難得。看樣子季不寒還對你挺好呢。”
陰陽怪氣的感覺,看得殷落痕毛骨悚然,他頓時覺得自己胃裡一陣翻湧,一想到酒裡的是那些噁心死了的小老鼠,不吐都不行。
一時之間顧不得其他,他直接奔出去吐了個天昏地暗,頭暈眼花,再回到屋裡的時候臉色已經蒼白,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
天訣巴不得他把那些就吐個乾乾淨淨,自然不會阻止,儘管看著有些難受,可是如果殷落痕不把喝進去的酒吐出來,他會更難受。
這個季不寒,遲早是要除掉的,陸蒼茫也很危險,需要通通消除。唉,看樣子他未來的道路還很漫長……
殷落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