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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為景驍會如我所說,在第二天中午把合同放到我桌上來,卻沒想到他並沒有按時出現。
我坐在位置上啃著麵包,心裡也大概知道箇中緣由。
他不直接來找我的原因之一,是一組和二組之間的關係向來不好,雖然還沒到那種劍拔弩張的地步,但兩組之間確實很少交流。就算是景驍,這也是我一年來第一次和他有所交集。
原因之二,辦公室裡的人就算工作繁忙,但說到底也還是內心空虛、常日無聊的。景驍在編輯部的男生裡算是長得很好的了,而至於我,長相姑且不論,但好歹也是個女的。所以,我和他如果這麼突兀地開始來往,日後閒言碎語要是多起來了,我們臉上也不好看。
原因之三,我想景驍並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也在啟新投了文,還長久以來都不被看好。而現在即使得到簽約,也好像是在開後門一樣。所以大約景驍是不肯讓同事們知道這略顯丟人的事的,他也有著他的驕傲和自尊。
換做是我,亦會如此做。
果然,第二天下午我就收到了景驍不知道什麼時候寄出的一個郵包,裡面躺著的正是他簽下的協議。
常山看見我又簽了新人,嚷著說:“又有一個文壇新秀要被喬江塵扼殺在搖籃裡了!”
林未聽見了,順手拿起一份檔案拍了拍常山的頭:“自己人,別說洩氣話。”
常山最敬重林未,聽她這麼說,也不再埋汰我,反而問我:“那你的手怎麼樣了?”
“不痛了……”我低頭看了看,“下班以後再去醫院打第二枚針。”
……
我邊和常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邊往景驍的QQ發去了訊息。
【合同已經收到,之後就交給我了。】
【謝謝】他很快回複道。
【應該的】
【文章你看了嗎?】
【看了】
【什麼看法?】
【文章很好。不過……】我斟酌了一下措辭,繼續打道,【東野圭吾的小說看多了?】
【什麼?】
【你模仿東野叔的痕跡太嚴重了啦】我一隻手輕輕按著鍵盤【連詭計和伏筆的埋法都和他很像】
【真的嗎?】
【恩】接下來的十幾分鍾時間,我把我看出來的伏筆和對小林作案手法、作案動機的推測都和他說了一遍,問他是不是和既定的結局有出入。
【基本上,你都說對了】他的輸入狀態還在繼續。【所以,果然還是不行嗎?】
【不不不】我忙回答他【手法還是很新奇的,而且,對於東野飯來說,你的文章能夠模仿他,本身就是個賣點,而對沒有看過東野小說的人來說,就更是篇好文章了。】
【但是你還缺點自己的特點,還缺點能深入隱藏線索的手段。】
【恩。】
【所以,如果你不急著被推薦上首頁的話,我們還有時間能好好改改文章。】
【恩,我知道了】他說【謝謝你】
往後的幾天,我時常會去《隱身人》裡看看,不出所料,景驍確實在一點一點地改動著自己的文章。如果說我初見《隱身人》時,這篇文章只能打八十分,那麼現在,它毫無疑問已經可以打到八十一分了。
在得到我的肯定之後,景驍漸漸也會在改文後來徵求我的意見,用他的話說,他根本沒想到我看過東野的推理小說,甚至,他都沒想到我看過推理小說。所以,本來他對我的指望也就是幫他挑挑錯別字而已了。而現在,我居然還可以添點別的用處,算是預料外的收穫。
我對他的評價和讚譽不置可否,只是對他說,文字從來都不是我的強項,邏輯當然也不是,說到底,我就是來啟新混飯吃的。如果跟著我還想混出名頭,只能靠他自己加倍爭氣。
作者有話要說:
☆、8、軼蘭(1)
8、軼蘭(1)
接下去的半個月,日子倒是過得順風順水。
打過三針疫苗後,我手背上的傷口也慢慢癒合好了。雖然仔細看著,還能辨別出三道顏色偏淺的劃痕,但是已經完全不礙事了。
至於咪醬,在那個雨夜之後,它倒還是常常會到我那樓的樓下來。
暮春木棉凋盡,倒是紫藤和繡球花隱隱開了出來:紫藤香氣濃郁,繡球則開得又大又熱烈。我最近幾次見到咪醬,它都會把它越來越滾圓的身體藏在繡球花裡,然後心安理得地吃我放在它餐盤裡的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