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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暗借偷香之力,一股腦兒衝著他的左側腰背送過去。
正在此時,忽然一聲大內宦侍尖利的唱引喝道傳來:“皇帝陛下駕臨祭弔!”
蘇軾、程頤和大群臣們抬頭望去,皇帝的雕龍轎輦,在一隊禁衛士卒的蜂擁下向前湧來。
群臣急忙跪倒迎駕。
程頤因為分神,一時不察,被杜小心送出的暗流擊中,朝著雕龍轎輦的方向平地飛起來,撲倒在地。那模樣倒像極了一隻諂媚的狗。
雕龍轎輦已到跟前,這樣一來程頤爬也不是,不爬也不是了,爬起來必然失禮數,不爬起來則失去了儀態。
他憤而轉身,卻沒看出是誰暗算他,但卻認定必然與蘇軾有關,所以更是對蘇軾怒目相向。
杜小心在一旁暗自偷笑,不過從剛才的試探情況來看,程頤的確身懷詭異的內功,否則以杜小心和偷香兩個人的聯手之力不可能只是讓他翻了個跟頭,卻一點傷也沒有。但是奇怪的是為什麼他要在人前假裝不懂武功呢?
小皇帝趙煦在內侍的攙扶下走下龍輦,讓眾大臣平身。
“太皇太后因為身體不適,無法來祭悼。”
眾大臣道:“太皇太后洪福齊天。”
趙煦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司馬康身上道:“朕剛才在門外似乎聽見有人在爭吵,究竟是為何事呀?”
蘇軾上前道:“回稟聖上,方才是微臣與崇政殿說書程大人在為古禮的細節在爭論。”
小皇帝疑惑地看了程頤一眼道:“程師傅,如蘇學士所言麼?” 程頤身為崇政殿說書,也算是半個帝師。
程頤忿忿地看了蘇軾一眼道:“回稟皇上,蘇學士所言不虛,我們確是在為古禮的細節而爭吵。”
趙煦點點頭,經過眾位大臣身邊。
眾大臣紛紛跟在小皇帝身後,尊卑有序地向政事堂走去。
趙煦走到司馬光的靈柩前,行了誌哀禮。
一直不吭聲的司馬康沉痛地抽泣起來,淚水在他消瘦的面頰上緩緩流淌下來。
接下來是內侍誦讀皇室的恩旨。
杜小心和偷香在最外圍,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
就在內侍太監讀完恩旨後,尚書右僕射呂公著忽然當眾向趙煦下跪道:“君實雖已逝,革故鼎新之舉卻不可停,否則勢必引起朝廷混亂,為章惇等支援王安石之輩的反撲製造機緣,自毀其所圖啊!”
眾臣一陣混亂,沒想到呂公著竟會在這個場合去碰小皇帝的釘子,誰都知道年輕的小皇帝對王安石的新法頗具好感,呂公著這樣做簡直是讓小皇帝下不來臺。
果然小皇帝臉色微變道:“介甫生平,見識高遠,志在富國強兵,銳取之氣,朝廷無二,一生清白,毫無苟且糜費之風,人所共知。但不知呂卿所言反撲二字從何說起呀?”
呂公著立即意識道自己有陷入黨爭的嫌疑,驚恐道:“老臣絕非為了個人私利,乃是為國家社稷的長治久安著想。”
趙煦冷哼一聲道:“權力之於人,枷鎖耳!若執權者良知混絕,只知朋黨相爭,隨心所欲而毫無疚歉之心,那便是萬惡不赦的酷吏。擺駕,回宮。”
呂公著冷汗直冒,沒料到小皇帝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下這樣的考語。
眾臣也是一陣譁然,杜小心和偷香乘機向程頤靠近。
程頤似有感應,銳眼一掃,立即悄然向後飄退。
杜小心和偷香緊隨其後,一直追到廂房又往後院。
到後院空曠無人處,程頤低吼一聲,往後騰空轉身,與偷香和杜小心面對面道:“你們兩個人昨天追了老夫一晚上,今日又死纏著老夫不放,真是陰魂不散。”。
偷香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派人暗算我?只要你能說出理由,我們保證絕對不纏著你。”
程頤不耐煩地道:“我沒時間和你們胡纏。”
杜小心賊笑道:“你不和我們胡纏,我們卻要和你胡纏。”
程頤猛一咬牙,一拳向兩人搗來,腳下速度之快,簡直肉眼難辯。拳未到,拳風先到。
偷香飛起一腳,靴尖點在對方小腹。
杜小心哈哈一笑,把前方封個滴水難進,然後騰出雙手,向偷香道:“小鳥,你左我右!”
偷香微一點頭,箭般貼地竄過去,竟迎上程頤的拳頭,打算硬碰硬。
杜小心也躍起到空中,以手為刀向下劈砍。
“砰”的一聲,三股強勁的氣流衝擊到一快,將地上的碎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