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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呆。
“你們發生了何事?”那夫人徐徐步近他身邊,口裡膩聲道。古紅雙道:“我們遭到了惡人的埋伏。”那婦人眼神中流露著一股淡淡的慈愛之情,驀見到古紅雙背後的衣衫破爛,皮肉已經化開,不由疼惜道:“原來你也是有傷在身,快快隨我進屋,我為你搽些膏藥。”
古紅雙忙推辭道:“還是不用勞煩夫人了,這點傷不礙事。”夫人峻聲道:“莫要執拗,小患不除必成大患;快隨我來。”言辭宛若慈祥的母親。古紅雙大為感懷,情不自禁的跟她進屋。
婦人從臥室拿出一瓶丹藥,慈道:“你坐下,將衣服脫去。”古紅雙面上一紅,囁嚅道:“我┅┅,這?夫人,還是我自己來搽吧。”那婦人笑道:“你的燒傷在背後,一個人怎麼弄。”古紅雙忸怩萬端,尷尬的脫去了衫袍和內衣。
那婦人一見他的背,憐道:“你看,被灼燙得不輕,我用‘雪蓮沁膚膏’為你搽上,開始有些兒疼,你忍著。”古紅雙俊臉紅透,心中好是彆扭,但聽那婦人聲若涓涓細流,語含關懷,實是對親兒的呵護,他微露笑容,充滿了感激。
婦人從藥瓶裡粘取了些膏藥,輕輕在古紅雙的傷處搽上,古紅雙先覺一股奇痛,而後疼痛消失,感到背上滑溜溜,軟綿綿,說不出的愜意。婦人邊為她搽藥邊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古紅雙道:“晚輩古紅雙,魯莽打攪,還請夫人見諒。”那婦人道:“你稱呼我雅姨即可。你的朋友應當無恙,你不用掛心。”她為古紅雙搽好了膏藥,收拾完畢,笑道:“我廚房裡還有事,你快取出隨身衣物換上,莫要冷著。”古紅雙道:“雅姨費心了。”
雅姨道:“我去忙了。”軟音息止,已自離去。
古紅雙從包裹中取出衣服換上,他明白這雅姨並非常人。挪步到臥室門口,瞟眼一瞧,竟見到雨荷仙子一隻皓臂露在被外,他忙回過頭,不敢多看,心道:“這姑娘神秘兮兮,也不知是何來歷。尤其那一句‘你┅┅是你!’讓人迷惑不已,難道她認識自己。”想起了前一陣那神秘女子的聲音,她們會是同一個人嗎?
半盞茶的工夫,雅姨端出一桌飯菜,悅道:“淡雅之地,只有些素菜素湯,你將就些。”古紅雙夾了口菜咀嚼,感到味道遠勝美味珍饈,讚道:“雅姨,好廚藝。”雅姨笑道:“你喜歡吃就好。”
古紅雙食慾甚好,三兩下就將幾碟菜吃的精光,然後拍拍肚子道:“飽了,多謝雅姨款待,真希望永遠吃到這樣的好菜。”雅姨道:“古公子若願意,大可在此長住。”
古紅雙才覺那話說的有些隨意,忙轉過話題道:“雅姨,你稱呼我紅雙就是。”雅姨道:“好的,你先坐會,我來收拾碗筷。”古紅雙道:“我來幫你吧。”
雅姨含笑道:“你堂堂男兒,如何做得這些女兒家事。”收拾了餐具走出廳堂。古紅雙看她姿態翩然,風韻猶存,一股自然的風騷全在舉止之間,不禁泛生崇敬之情。
環顧廳堂,陳設樸素幽雅,清幽情趣,明窗淨几,馨香暗送。這時瞧見,對門的牆上是一幅畫像。畫中之人是一中年儒士。青須紅顏,英姿爽朗,恍若仙人。一身白衣流袖,神然站立。
兩邊道的是一幅對聯:幻幻真真真亦幻
醒醒醉醉醉即醒。
古紅雙默然。“紅雙。”雅姨走到了他身邊。古紅雙道:“雅姨,這畫像可是你┅┅?”
雅姨輕聲道:“那是先父。”古紅雙道:“令尊大人好象仙人一般。”雅姨道:“是嗎?”古紅雙喃喃道:“雅姨你質樸善良,熱情好客,但,你不擔心萬一我是壞人怎麼辦呢?”
雅姨嘆道:“禍福由天定,相處即是罪。只要看人滿意,我心坦然。”好一句我心坦然,古紅雙聽來無比受用,暗自感動,接道:“雅姨醫術高超,我朋友應當很快會好轉,只不過這幾日還請雅姨細心照顧,我,這個,男人家,實在有許多不便的。”
雅姨莞爾一笑道:“使得。你們就在這住下吧。”古紅雙觀她行為動作,聽她暖語溫存,都不似一般人,舉止投足,風流暗露。語笑中,緩緩流動的是母親的慈愛,直叫人親近。
時間在慢慢地流走。古紅雙見夜已深,便問:“雅姨,你看,今晚我該睡哪?”雅姨道:“先夫以前有一個煉丹的石洞,你可去那歇息,我先給你拿被褥,再領你去。”少時,摟了被褥,古紅雙舉著油燈,隨她出屋。
到了木屋後,那是一段山岩。潮溼陰冷,蟲豸驚寒。石洞的門是用精木而制,雅姨讓古紅雙單手抱住被褥,自己取出鑰匙開啟了丹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