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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長長的睫毛輕輕顫著,翹起來的弧度盛了滿室的燭光,而那燭光之下,是女子深邃若墨的黑眸,壓藏著點點星辰。
莫青璃還未出口的“療毒”二字被鍾離珞用唇封住,起先是柔軟的唇瓣相互輕輕觸碰,後面不再滿足於此,又雙唇啟開,迎接對方的清甜芬芳。
莫青璃一手撐在鍾離珞頸側,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另一手顫抖著則去解鍾離珞胸側的中衣繫帶,而後順著裡衣的縫隙,慢慢探了進去,女子肌膚冰涼,甫一接觸到莫青璃溫暖的手舒適得幾乎忍不住嘆出聲來。
長久纏綿的一個吻,同時可以做很多事,特別是對習武之人,氣息十分足,更是可以發生很多事,比如兩人身上的衣物很快就被全數褪盡,凌亂的散在了床榻各角。
鍾離珞原本冰冷的身體正在慢慢回溫,漸向熾熱,緊緊地貼合著莫青璃同樣滾燙的身子,雙手則箍著對方瘦削的背,指尖移動,來來回回在她光裸的背脊流連,描摹著莫青璃纖細單薄的骨架。只是摸到她背上那些縱橫交錯凸起的疤痕,心下酸楚,欲。念也降下了大半。
雖然最近一直敷著“去腐生肌散”,但要完全消去這些疤痕還是要一些時日的。
莫青璃淺褐色的眸子蒙上一層朦朧紅光,漂亮的不像話,不是犯了心魔,而是點上了情。欲的色彩,她後背被女子溫暖指尖如此愛憐輕撫,終於忍不住低低喘息出聲。
空著的右手則熱切纏。綿地摸上她腰間柔軟滾燙的肌膚,來回輕輕碾磨,好似要融進對方羊脂般柔滑的肌膚裡。(。pnxs。 ;平南文學網)
但就算是在這種時候,她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身下女子的不對勁。
於是停下了手裡動作,柔聲問道:“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
鍾離珞在她背上的手指摸上其中一道傷疤,問道:“這道傷是怎麼受的?”
莫青璃皺眉想了想,道:“十三歲那年與師父過招時傷的。”
“那這道呢?”是一道最長的劍傷,從左肩一直劃到了背脊中央。
“十四歲時師父傷的。”
“腰間這處呢?還是你師父?”鍾離珞聲音冷了下去,這是甚麼師父,簡直不把徒弟當徒弟看,莫青璃掉根頭髮自己都心疼得不行了,竟然被那個撿來的師父弄得渾身是傷。
得,這還沒見面呢,就要鬧“婆媳矛盾”了。
“不是的,這道傷……”莫青璃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記不清這道傷是怎麼受的了,明明記得不是師父的。於是實誠道:“我忘記了。”
但是這種答案聽在鍾離珞眼裡,明顯的就是偏袒她師父。
燈燭被莫青璃剛剛以掌風擊滅了,只有從屋外漏進來的月光清淺。
藉著月光,莫青璃明顯看到女子幽深眸子裡的怒火,再加上手一直撐著有些累了,也就翻身從鍾離珞身上下來,躺到她身側,安慰道:“其實師父待我很好的,這些只是皮外傷,沒甚麼大礙。”
鍾離珞轉頭看著她,映著月光,眸子深沉若海的黑:“我怕你有事。”
莫青璃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我習慣了。就像那次在天牢裡我設計讓澤陽刺殺我,我算得分毫不差,澤陽會以甚麼招式刺過來,他會刺向我甚麼地方,我會受多重的傷,休養多久,應該偏離多少能夠讓傷勢顯得重而實際上又不會產生大礙。雖然我知道他的刀只要稍微偏一分,我就可能會沒命,可直到刀子在意料之中刺下去,我順著他的刀鋒調整自己的身形承受時,我心裡都是十分平靜的,從來沒有覺得害怕或者恐懼。在千鈞一髮中奪命,也是師父教我的,習慣就好。”
身旁的女子沉默了許久,久到莫青璃幾乎都要以為她睡著了。
“可是我習慣不了,我會害怕,我膽子小,怕得要死。”
清晰地看到女子閉上的眼淌下一滴淚,很快便滲入身下的枕頭,消失不見了。
莫青璃抬了手過去,的確摸到了溼潤的感覺。
與她在一起這麼久,總角之交,到現在鶼鰈情深,莫青璃一直以為沒甚麼事情可以讓她情緒有極大的波動,安靜得像一潭湖水,從未見她哭,也少見她大笑,總是溫溫雅雅的模樣,以至於自己有時候竟錯以為沒甚麼能夠讓眼前的人觸動。
可今夜似乎一切都不一樣了,先是最開始她的不自信,又道後來的坦言相對,才讓莫青璃知道鍾離珞是很堅強,當年知道自己腿廢了的時候甚至連眉都沒有皺一下,只是清淡的答一聲“知道了”。
可是堅強歸堅強,她終歸是女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