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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會有奇蹟嗎？
威斯特法lun球場大多數人心裡都抱著一絲僥倖，包括絕大多數持中立立場的歐洲各國主流媒體，如果能有幸見證一個奇蹟，他們可以炒作的話題太多太多，比巴薩衛冕的話題性顯然更大。
但這只是很多人內心萌動的想法，而表面上這些記者們依舊錶現出理性——看著場上慶祝的巴薩球員，不停地搖頭。
就連對周天成最沒有懷疑的中國球迷都不抱希望了。
“多特涼了。唉！只是可惜了成大，本來挺期待他拿歐冠金靴看來也沒戲了。”
“這就不是一個人的比賽，周天成拖著多特走到這步，還幹翻了皇馬，相當可以了。至少歐冠四強是保底的。多特還是得交學費，下個賽季多特必須是冠軍，參考沙爾克的歐冠走勢……”
“滿意了滿意了，下個賽季的事到時候再說。就這麼著吧，明天還上班呢，為了這場比賽，連覺都沒眯一會兒，熬不住了。”
北京時間處於凌晨四點的很多球迷已經沒有動力再看下去了，但是少了一批觀眾無所謂，多特蒙德還在堅持，儘管威斯特法lun的聲勢遭到了很大的打擊，但很快又重新回到頂點，並且爆發出比剛才更大的聲勢，接近七萬名現場球迷釋放出自己全部的激情。他們知道球隊現在需要支援。
當然並不只是他們，這樣的困局對任何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是極大的挑戰。在皮球滾進球網的瞬間，克洛普都差點給跪了——他沒有咆哮，而是身體弓著，半蹲在場邊，半晌之後一揮手快步回身走向教練席。
布瓦奇站起來，一臉嚴肅地徵求他的意見：“尤爾根，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克洛普喝了一口水，像是對球隊自嘲一樣，開口說：“上帝要我們滅亡，這個意志不好反抗啊！”
布瓦奇皺皺眉頭：“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等死？這可不是多特蒙德的風格，更不像你。”
克洛普盯著場上，轉頭問道：“老夥計，我們現在能做些什麼？換人一搏？現在根本就不是個別球員狀態的問題。這幫小子已經很盡力了。就算我現在換人上去再激勵他們也沒用，因為周已經在幫我們做了。”
克洛普指了指場上，周天成正拍著胡梅爾斯的肩膀安慰他。
“瞧，如果連周都做不到的話，再怎麼激勵他們也沒用了。”克洛普在這種情況下反而輕鬆地甩了甩手。比賽其實已經不在多特蒙德計劃之內，格策和香川真司都坐在替補席上，但是克洛普並不打算換他們，場上球員的發揮他還是滿意的。
只是這該死的運氣，克洛普對“上帝的意志”感到很無力。
……
“馬茨，給我振作起來。還有你們，所有人，都過來！”周天成一口氣把中前場的四個球員都叫了過來。京多安、格羅斯克羅伊茨、庫巴和萊萬多夫斯基圍成一圈，只不過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頹然。
他們可以進球，但丟球不是他們能決定的，在這種時候最失落的其實是他們，感覺自己在場上的所有努力都餵了狗。
“已經這樣了，兄弟們，比賽還得繼續，所以我們必須得面對，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正常來說，我們已經完蛋了，我們需要進三個球，就算我們每個人盡力都很難。所以大家可以保持這副臉色，我們直接躺平認輸，沒有人會說什麼，呵呵。”
幾個人都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他們明白周天成的重點是“但是”，對他太瞭解了。
“但是……你們同不同意？”
周天成突然這麼問了一句，把幾個人給搞愣了，下意識點了點頭，但緊接著又搖頭。
“哈？這麼矛盾，自己都說不清楚？”周天成開了句玩笑，隨即表態，“既然自己都說不清楚，那就聽我的。橫豎都要完蛋，但我們不能就這麼輸了，要是直接放棄後面的半個小時踢養生球，怕是要被人罵死。這是我們的主場，我們的球迷，反正我這人要臉，丟不起那人。你們呢？有沒有意見？”
幾個人都搖頭。
“那好，就這麼幹吧！所有人都動起來，不要侷限在自己的位置上。”
分開的時候，只有萊萬多夫斯基興奮地握了握拳頭，他還有機會，今天這場比賽他打得一點都不爽，雖然有一個進球，但是球都沒碰到幾次。
而當他再次接球的時候是在五分鐘之後——布斯克茨中場拿球的時候，周天成從側面衝上來頂了頂他的肩膀，強橫的力量讓布斯克茨這樣的絞肉機都有些支撐不住，準備停球的步伐變得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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