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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憐憫溫柔:“你本可以不必過這樣的生活,是遺棄你的父母的錯。是那個為你好,怕你因為那張臉淪落風塵,卻不能保護你,反而給了你瘡疤的人,是他們的錯。是那些以貌取人的世人的錯。”
“我會給你這世界所有的美麗,隨你俯仰即拾。蚩妍醜美,隨手反覆,不過一件皮囊,不過一件華裳。只有一點,永遠都不能離開我,背叛我。”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嘻嘻嘻,你忘了嗎?我是你製作出來的,我是因你而存在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幽冥的惡魂,你是我人間的白骨。我們永不分離,互生共生。”
……
一盞彼岸花香,無聲無息燃燒在床頭,香身上用陰文刻著三個字:天道流。
昏暗的房間裡,正中的桌旁坐著一個山石一樣冷硬沉默的刀客。
斗笠壓低,與刀鋒一樣的眼睛平行,他一手不離腰間的刀,一手在紙上記錄著什麼。
床帳裡的人說一句,他便寫一句。
良久,蘇影停了。
那人的筆也停了,低沉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念給輪迴香裡的人聽。
“蘇影,師承玄門殮屍一脈,殺義父,殺妹,殺恩人,共計九人……盜人魂面,毀人面貌,三百多人以上,可有冤枉?”
沉『迷』輪迴香的人,陰狠的笑:“沒有,是我做的,我做了,你們又能怎麼樣?”
紅紗自緋玉琵琶裡伸出,一點點攀爬接近刀客。
剎那間,一道玉石碎裂的聲音響起。
二寸薄的刀鋒砍在那琵琶上,刀光接觸的時候,泛出一道似有若無的符咒,那琵琶一聲慘鳴,瞬間裂成兩半。
滲出暗黑濃稠的汙血,隨著太陽昇起,一寸寸蒸發。
刀客頭也不回,看也不看,站起來走到床帳前,提著淌著汙血的刀尖。
他一手拿起蘇影的手指,在混在刀鋒的汙血上割破,在他記錄的供詞上按下指印。
刀客一手摺起紙張,隨意塞到懷裡。
眨也不眨,刀尖貼著他的臉,毫不猶豫割下去,就像屠夫宰殺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