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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向了一邊的顧城嚴。他笑了笑,縱然有萬言千語,卻無法說出口。顧城嚴蹲了下來,緊緊的握住老人冰冷的手,眼中孕育著什麼莫名的情緒。爺孫倆久別三年的重逢,是在這個冰冷的療養房中,是在這個曾經一跺腳全城都要抖三抖的老人彌留之際。
顧家威微笑的看著面前這個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孫子,張了張嘴發出“啊啊”的聲音,顧城嚴咬著牙忍住就要流出來的眼淚,狠狠點頭,他從嘴型已經知道了顧家威說的是什麼。這個老人最後時刻,只留下了一句話。
“不要怪爺爺和你爸爸。。。。。。”
顧城嚴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間,迎面就遇到了李洲靜靜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看著他。此刻顧城嚴腦海中千思百轉,猛地想到最為關鍵的一點。
“為什麼!”顧城嚴幾乎是咆哮的吼了出來。
“身不由己。”李洲淡淡的回答道。身不由己?僅僅一句模稜兩可的回答就可以了嗎?顧城嚴無力的垂下手,他想過很多種回答卻沒有想到李洲是這樣的敷衍他。
“李叔,我曾以為你是到最後都與顧家一條心的,看來是我想多了。”說完,走過李洲身邊。
“這都是中央下達的直接命令,不然為何顧家那麼多支持者到最後都沒有誰站出來呢?”李洲背對著顧城嚴說出了讓他止步的事實真相。
“不是背叛,而是不敢。”李洲輕聲無奈的說道,國家的意志誰敢違抗?何況是直達天聽的京城,皇城腳根下?
“事情已經過去了,李叔,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我只想再問你一次,為什麼?”顧城嚴沙啞著聲音問道。
“因為,我就是中央指定的人。”李洲仰天無聲長嘆。顧城嚴的身體宛如遭到雷擊一般,顫抖不已,自己究竟還有多少內幕不知道?顧城嚴有些艱難的轉過身。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看著顧城嚴投過來的目光,李洲微微嘆息。
“別再提了,老一輩的糾紛從今天起就算了吧。”正當顧城嚴屏息凝神等待著李洲的下文時,葉添龍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那些過往都已經無關緊要了。”葉添龍走到李洲面前靜靜的看著他,李洲神色不變的同樣看著葉添龍。就如二十年前一般,他們三人第一次見面,只不過現在少了一個顧臨陽。
顧城嚴的身份不便出席顧家威的葬禮,所以就由李洲代辦了。而現在,顧城嚴知道了李洲就是壓垮他們顧家的最後一根稻草後,對他的態度也開始晦暗不明起來。不是記恨他,不是責怪他,只是失望。那對李彥來說不公平,即使這個世界本就不公平。
坐在葉添龍的車中,他此時心中平靜的可怕,他沒有問葉添龍二十年的事究竟是什麼。他慢慢的學會了沉默,學會了隱忍,這是顧家之後帶給他的成長。
本該早些結束顧城嚴這個篇章的,但是我停不下去。今天心很亂,沒有一點狀態,只能寫成這個鬼樣子了。我保證接下來兩章或是三章就開始李彥這條主線。
正文 詞條二十四 遲疑與惻隱
readx;讓整個京城意外的是趙鋒並沒有去找王權的麻煩,在得知顧家覆滅的訊息以後他就突然消失在了京城,讓很多等著看王權笑話的勢力都很詫異。
而此時趙鋒正待在一座遠離城市的小山村裡,他微笑著熟絡的和每一個村民打著招呼,同時從揹包裡拿出不少零食分發給了圍在他在周圍的小孩子。
“阿鋒十年都沒回來了吧。”一名走在趙鋒前面帶路的佝僂老人揹著雙手問道。
“是啊,都有十年沒有回來看看了。”與往日的冷漠不同,此時的趙鋒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微笑愉悅的說道。老人高興的笑了起來,任由趙鋒走上來扶著自己。
兩人走到了村子東面一處房子根前,老人感嘆一聲:“趙老先生就在這裡,阿鋒好好去看看趙老先生吧。”趙鋒點點頭,放開老人走進屋裡。老人站在原地看著趙鋒離去的背影,輕輕搖頭自言自語:“意難平,終究懷著一口戾氣不散,現在好了。”說完看向山的那邊,喃喃道:“一切都好了。”
趙鋒推開屋子的木門,走到內屋。一個黑髮老人背對著他坐在輪椅上,老人拿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的讀著。趙鋒鼻子一酸,聲音顫抖的喊了一聲:“師父。。。。。。”老人身子一僵。
沒錯,此人正是趙鋒師父,世人都認為早已入土的趙齊天。趙齊天把輪椅轉了過來,眼睛溼潤,上下打量著那個長髮披肩的男子。
趙鋒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頭,然後凝聲道:“徒兒趙鋒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