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裡面黑漆漆的,跟進了鬼屋似地。
傅遙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增加情趣,而是為了不讓人看見她的臉,一夜情而已。沒必要記得彼此吧。
郝三把人放在床上。慌忙跑出來,到了外面一伸手,“銀子呢?”
傅遙把五十兩銀子給他們。連著那五兩定金一共五十五兩,多給的她也不想要回來了,只道:“此事不許跟任何人說。”
郝三道:“這個自然,畢竟是綁人的事。咱們也不想叫官府抓了。”他說著笑起來,笑容甚是曖/昧。“只是不知這小子會不會食髓知味,天天跑到街上找這種豔/遇。”
傅遙瞪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郝三嘻嘻笑著跑出去,卻不知自己今日此舉為自己惹下多大禍。
關上院門。一切都被隔絕在外面,傅遙轉身進了屋。
房間裡太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她摸索著到了床前,伸手摸到那個布袋。隱隱聽到裡面有“嗚嗚”的聲音。
解開布袋一點點探著,最先摸到的是一個男人的頭,他嘴裡塞了樣東西,不時發出嗚咽之聲,她使勁摳出來,是半條厚實的毛巾。
那人嘴裡鬆快了,立時高喝一聲,“你是何人?”
他的聲音略帶些嘶啞,還帶著濃濃的鼻音,似是風寒未愈,又因喊叫把嗓子都倒了。
傅遙一聽這聲音,好險沒嚇得坐地上,這到底是什麼鬼緣分?她居然又碰上了這個人,像這種百年難遇的巧合竟然在她身上發生過兩次。老天爺到底跟她開了個怎樣的玩笑?
她驚呼,“你怎麼在這兒的?”
贇啟也很納悶自己怎麼在這裡,他趕回京城,路經魯山,正好趕上一年一度的風箏賽便留下來看看熱鬧。
他這一路都是微服私訪,在魯山也不例外。看風箏沒有錯,要說錯就錯在他不該穿白衣,好巧不巧的叫人誤人了。本來他身旁跟著幾個侍衛的,可是在看風箏的時候走散了,人太多,他也不知自己轉到哪兒,然後轉著轉著便不知從哪兒冒出幾個人來,他們把他打昏裝進麻袋裡,就抬到這兒了。
他還以為遇上了仇家,沒想竟是一個丫頭,而聽她的聲音,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他。
他低聲問:“你是誰?”
傅遙嘆息,“你又是誰?”
她不該問的,問了又覺後悔,有些事點破了更讓人懊惱。
聽清她的聲音,贇啟幾乎是反射性的咬了咬牙,恨聲道:“你是胡蝶?你就是那個嫖了朕……還給錢羞辱……我的胡蝶?”剛開始第一句沒聽出來,這會兒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獅子,暴跳如雷。
傅遙表示深切嘆息,世上再沒有比這個更可笑的笑話了。是他嫖了她,還是她嫖了他,他們現在要深究的居然是這個嗎?
果然男人的自尊心有時候是很要命的,尤其是至高無上君王的自尊心。
再次看見他,雖然深受驚嚇,但心裡卻又隱隱有些欣慰和喜悅,甚至希望這個人就是他。對這種心思她也覺得不知所措,對他也不知懷的是什麼心意。
喜歡?討厭?都算不上,或者真如付雲峰所說的,他們有點臭味相投,心心相惜。
兩人鬥心眼鬥了這麼久,似乎也鬥出點感情來了。若是他沒有這個令人頭疼的身份,或者,或者他們真有可能在一起的。當然也只是可能,前提是兩人不像現在這樣彼此仇視對方。
兩個人有了親熱的關係,本來應該是可以和諧相處,但是現在彼此卻好像看見仇人似地。
贇啟從地上跳起來,卻被綁在腳上的繩子絆倒,他咆哮著,嘴裡嘰嘰咕咕,說出的話混亂的根本讓人聽不懂。他此刻的心,就像他的話一樣,混亂的如一攤漿糊,連他自己都不知自己該要什麼。
他對她印象極為深刻,以至於只憑聲音就認出了她。可他真的是因為憤恨,才會在再見之時這麼激動嗎?
傅遙做女人和做男人時嗓音有很大不同,所以他認出的不是她,而是那個在玲瓏小院裡敲他頭的大膽女人。有了這個認知便再也不懼,輕笑道:“爺,現在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你想幹什麼。”
贇啟吸了口氣,“胡蝶是你的真名?”
“自然。”
“好,你老實說,把我弄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再嫖一次。”
想要遜國身份最高貴的人,被她壓在身底下,該是何等的震撼和解氣。她這些年從他身上受到的,也不知一次能不能報復了,或者她該考慮拿個鞭子好好的抽一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