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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是這裡的新婦,這是結的狗屁婚啊?
若這真是她的婚禮,她肯定會暴跳著先把新郎砸出來再說。可這是喜娘的婚禮,她大鬧一場似乎總覺得有那麼點名不正言不順,不過也幸虧喜娘跑了,否則要是看見自己嫁進來是這種境況,那真是想上吊的心都有了。
默唸了幾遍“幹我屁事”才壓下心頭火,她拉著個小丫鬟,小心翼翼地問:“這位妹妹,請問我夫君去哪兒了?”
“公子在前院看病呢,一會兒就進房來了。”小丫鬟冷冷說著,甩開她的手,“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吧,一會兒有人給你送飯來。”
“那我要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做什麼。只要不出這個屋,幹什麼都行。”她說著轉頭對那嬤嬤耳語了幾句,嬤嬤頻頻點頭,“行,姑娘放心,我這就去。”
這丫鬟儼然有種主人的範兒,年紀不大。說話倒挺有威信。她一句,“都走吧。”一瞬間屋裡的人都走了個乾乾淨淨。
傅遙叫了半天也沒人聽她的,等了一會兒見屋裡沒聲了。便伸手拽下蓋頭。
往四周看看,這房間還算裝潢不錯,牆上掛著用金銀各色絲線繡著狩獵圖的帳幔,繡工可算得是最精緻的了。床上鋪著一塊同樣富麗的綢罩單。四圍掛著紫色的短幔。
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張特別高。前面放著一個鏤花的象牙腳凳。至少有四盞銀製的燈架,點著高大的蠟燭,把全屋子照得通明。兩邊設一對梅花式洋漆小几。左邊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邊几上汝窯美人觚——觚內插著時鮮花卉,並茗碗痰盒等物。
傅遙看了一圈。很覺這裡主人的品味不錯,坐在椅上自己倒了杯茶,翹著腿喝起來。完全沒有新嫁娘的自覺。人家沒把她當新娘看,她也犯不著自己給自己立規矩。
她們說不讓她出去。她自然不會聽話的,出去看看是必須的,只是在這之前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她明顯是嫁了個病夫,可那個生了病的夫婿到底打算什麼時候來呢?
灌了一肚子茶,眼看著太陽西斜了,還沒見人送飯來,那個夫婿也沒影子,不知道是病死了還是怎樣?
實在等不下去了,她站起來,正打算出去瞧瞧,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鬧,有人喊著:“快,快,抬胳膊,給架起來。”
這是來了嗎?傅遙慌忙跳回床上,抓起蓋頭蓋在頭上,然後端端正正坐著,靜等著她的夫婿進門。
門開了,似進來了不少人,瞧見傅遙,一個男音道:“先把新娘子扶下來,公子要上床上躺著。”
兩個人過來把她扶到一邊,就聽有人道:“快,把公子搭床上去。”
傅遙感覺得到床上一沉,似乎多了一個人,那人不停地咳嗽,床劇烈抖動著,讓人很覺他似乎要把肺都咳出來了。
“公子,你覺得怎麼樣?”一群人圍著他噓寒問暖,又是喂湯又是喂藥的,照顧的無微不至。只是所有人都從她眼前過,卻沒一個想起她來。
傅遙坐在椅子上,等了許久,才聽一人道:“公子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叫咱們。”
“嗯。”有人輕應了一聲,聽聲音虛弱無比。
傅遙輕噓口氣,瞧這意思她一時半會兒做不了寡婦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裡人似乎走光了,半天一點生息也無。傅遙偷偷掀起蓋頭往床上瞧去,那個像是自己夫婿的男人已經閉上眼沉沉睡去。
傅遙暗罵一聲,丫了個呸的,他倒是好睡,把她這個大活人往哪兒放呢?走過去,瞧了眼那個所謂的夫婿,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這不是易春風嗎?那鼻子,那眼,簡直就和易春風一模一樣。這叫什麼事?難道她竟是嫁給了易春風嗎?
只是不知這是那個風流成性專勾引寡/婦的易春風,還是那個冰冷刺骨很想殺她的易春風?若是後者,自己可掉進狼窩裡了。
仔細再瞧幾眼,又覺得都不那麼像,他似乎是兩個易春風的綜合體,有些冷,有些柔,尤其是那微微病意和一臉蒼白,都是兩人不具備的。難道人病了之後,就變了個模樣嗎?
盯著床上的易春風看了半天,真不知道該把他怎麼辦?或者乾脆用被子捂死他算了,也省得日後留有後患了。
雖心裡這麼想,卻終不敢動手,在床邊如轉磨磨一般走來走去。正走著,床上的易春風忽然睜開眼來,眼神如刀子一樣射在她臉上。
他眼神冷,聲音更冷,“你就是給本公子沖喜的女人?”
傅遙心瞬間涼了半截,這人看起來很像那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