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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他們也容不得回營整頓,叫兩個哨兵回去稟報,剩下的去拉著他們的車,抬上傷員找糧去了。只是不知隆親王知道他們遭遇韃靼主力之後,會做何感想,他帶著人上西北,結果人家主力卻跑到西邊,之間的偏差可不止十里。
方轍受了點傷,行動不便,傅遙叫他上車上養著,領軍帶隊任務暫時交給陳堯。雖然在戰場上陳堯表現不俗,但他不是軍營的人,又沒官職,難免有人不服,吵吵嚷嚷的,方轍雖沒說話,那嘴都咧成柿子了。
傅遙無奈,只能自己管轄這些人,她不是管不了,只是當膩了官,實在懶得操這乾巴心。後來表面上是她在管,背地裡卻讓杜平月和陳堯做決定,什麼時候安營,走哪條路都是他們說了算。
就這樣走了五六天,終於到了運糧的中轉站,如傅遙所料的一樣,這裡根本沒半粒糧食,問了中轉站的守官,據說已經好長時間朝廷沒往這兒運糧了。
傅遙氣得破口大罵,這幫吃人飯不拉人屎,鼻涕哈拉甩一地的混蛋,不送糧食,叫朝廷的十幾萬喝西北風啊?
現在到京城去運,一時哪兒來得及,只能先從附近的幾省調糧。她是押糧官,自有朝廷的調令,叫人火速去周邊調糧,只是去了一連幾天一點回信都沒有。
後來派出去的人回來,都說府庫裡沒糧,各州府官員還專門帶著他們在裡面看了看。果然是一粒都沒有。還有的說,早在幾天前州府就奉命把糧食運出來了,只是剛出陝西就被劫走了。如果只是一個府的也還罷了,幾個府全這樣,這明擺著不想叫人活了。
這些天罵人罵得太多,這會兒倒一句都罵不出來,她就說李贇晟不會平白叫她來的。想必他早已叫人打聽過。知道是這麼個情況,才叫她來收拾爛攤子的吧。
這小子又陰又壞,歲數不大。卻滿肚子算計。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不管用了,十幾萬張嘴等吃飯呢,這糧運不來也得運。只是出了這樣的事。也不知贇啟知道不知道,李贇晟不會不奏。他這個皇帝怕也是兩難吧。
事情都擠兌到她身上,只能自己想辦法,忽然想起臨走時易南風跟她說過,若是有一天實在找不到糧時就找他。他到底是有未卜先知之能,還是那時就知道了什麼呢?
讓杜懷到京裡送個信,求他籌備些糧草以解燃眉之急。然後挨個府的開始查,她到底要看看。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扯國家後腿。
第一個目的地就是臨近的淮安府,這裡是商業交匯之地,交通要道,三教五流雲集,是最好的尋訪地。
在苦哈哈的軍營裡住了幾個月,早把肚子裡的油水控幹了,所以一到淮安,第一件事就是先到酒樓上大吃一頓,點上幾個熱菜,燙上一壺酒,美美的喝上幾杯。
一行的幾個人也都是饞瘋了,一個個跟餓嗝似地,幾盤菜剛上來就見底了。尤其是傅小玉吃得那個香啊,差點把筷子都當雞爪子啃了。
傅遙甚覺丟臉,還得笑著跟人解釋,“這孩子打小有毛病,不能看見吃的,要是不吃他難受。”
別人是司空見慣了的,陳堯和方轍都掩嘴笑,傅小玉也不介意,只道:“軍中伙食不好,整天跟喂兔子似地,好容易出來,還不叫人吃飯了?”
傅遙笑道:“自然沒關係,你吃,敞開了吃,丟人你爹是不怕的。”
這麼一說倒把傅小玉說騷了,立刻小口細嚼慢嚥起來。
吃過了飯,他們直接去了淮安府,這裡的知府姓王,還算是個好官,官聲不錯,一聽是查軍糧被盜案的,忙帶著他們走訪了幾處。
軍糧從平路一般是用車馬運輸,山地用人背馬馱,最好能利用河道來運輸糧秣。淮安府也在運河的河道上,糧食都是從河中運過來,
淮安城本身物產不豐,存糧不多,朝廷徵召,從揚州幾地急調了一批糧食運往此處,數目雖不大,但對於現在的狀況,絕對是雪中送炭了。可就是這批糧食,居然在水上被劫了……
前些日子王知府接到奏報,說糧草不日運到,可是等了好幾天也沒有信,叫人去查,根本沒人見過有運糧官船經過。他還以為糧草不來了,可就在兩天前,突然河上飄出幾具屍體,正是押糧的官兵,這才知道原來官船被劫了。
官府也派人去查過,在沿途的航線讓人下水打撈,看能不能找到沉船的痕跡,可是水下都翻遍了,別說沉船了,就是半隻裝糧的麻袋皮也沒找到。
因為這件事,淮安城裡謠言滾滾,都說是鬼怪劫的官船,不然怎麼會一點痕跡都沒有?
傅遙自然不相信鬼怪的,有易東風和杭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