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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難以接受的。
再往前走出現很多山,群山像犬牙一樣‘交’錯在一起,掩映之處,多為懸崖峭壁,地勢極為險惡。山間有溪流,河水象飄帶一樣彎曲流動,長長的,連續不絕,似永遠沒有盡頭。
轉過群山之後,卻是另一副景象。那是一片空曠的沙漠,無邊無際的延續著。遼闊的荒漠看不見一絲人煙。給人一種幽暗,悲慘,淒涼的感覺。
明風悲號,天日昏黃;飛返折斷,百草枯死;了無生跡。這裡儼然是一個沒人願意踏足的地方。
有詩為證:
浩浩乎!平沙無垠,不見人,河水縈帶,群山糾紛。黯兮慘悴,風悲日曛。蓬斷草枯,凜若霜晨。鳥飛不下,獸鋌亡群。
夜風淒冷,傅遙連打了幾個寒戰,便吩咐軍隊開始駐紮。五千個人,圍聚在一個山坳裡,彼此取暖,這裡距離韃靼的地盤太近,他們也不敢生火,怕引來敵軍,只能相互依靠著。
杜平月怕她冷,脫下外衫給她禦寒被傅遙推卻了,她畢竟是軍隊的主將,若這般畏寒,如何服眾?
杜平月低嗤一聲,“死要面子活受罪。”
傅遙‘摸’‘摸’鼻子,很覺自己這些天被人洗腦了,什麼軍人風範,什麼英雄氣概,一天到晚掛在嘴邊,還真以為是什麼將軍了?
杜平月偏過頭去睡他的覺,看著似睡非睡的,耳朵卻注意聽著四周的動靜,忽然他站起來,撥拉身邊的傅遙,“快,醒醒。”
“出什麼事了?”
“是韃靼。”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發現一大隊人馬正從沙漠裡跑將出來,那些像螞蟻般大小的影子越奔越近,看旗幟居然是敵國的軍隊。
傅遙頓時腦漿子都快嚇出來,這一路上都在唸叨著別碰上韃靼,卻好死不死的碰上了。這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了?
所幸這些韃靼還沒發現他們,他們正埋鍋造飯,準備安營紮寨。
放眼望去,他們人數約有三四萬,武器‘精’良,還帶著重型弩弓,似是韃靼的主力。難道隆親王沒和他們主力相遇,倒讓她給碰上了嗎?這麼想著,便覺頭皮開始發麻。
人家人多,他們人少,武器也稍遜,硬碰硬是肯定不行的,若被敵軍發現,這麼些人一個都別想活命。可如何是好呢?
身邊許多兵丁還睡得昏昏沉沉的,敵軍離得還遠,好多人都沒發現,傅遙一拉贇啟,兩人潛到方轍身旁,輕輕把他搖醒。
方轍一睜眼,看見是她,不由道:“出什麼事了?”
引著他去看那大器,方轍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運氣怎麼這麼好,都走到敵人的包圍圈來了。
“傅大人先走吧,屬下誓死護衛您離開。”
這話聽著倒好聽,可這裡一面是山,另外三面都被堵了,能出得去才怪了。不知是哪個人說過“狹路相逢勇者勝”,到了這會兒也沒別的辦法,只能想辦法突圍了。
傅遙突然道:“你說咱們有沒有辦法從後面繞過敵營,突襲他們?”
方轍略一思量,按說從山後繞過去不無不可,只是山路難走,這麼多人,又拉著幾十輛車根本難以成行。
叫過兩個校尉,幾人合計了一會兒,最終決定把車馬都棄了,徒步上山繞到後面偷襲。
韃靼只是偶然路經此地,根本不知道這山腹之中埋著兵,這也是因為傅遙惜命,選了這麼個風水寶地,當時讓兵丁把車馬都趕上來,不知有多少人她罵呢。
要真當時依了方轍把營紮在下面,這會兒早叫韃靼人發現了。或者這也是老天爺給他們的機會,該著她立功了。
五千人都棄了車馬,火把也不敢點,‘摸’著黑往山上爬,有對地形熟識的兵丁在前面帶路,後面的人手牽著手,如一條長龍般盤旋著往山上走。
傅遙剛開始還能跟上,到了後來累得氣喘吁吁,速度也慢了,杜平月乾脆背起她,不一刻便爬到隊伍前面去了。
按照計劃,方轍帶三千人從左側偷襲,剩下兩千人‘交’傅遙指揮,傅遙對打仗一竅不通,直接扔給了陳堯,他說怎麼著,她照辦就是。
陳堯果然不愧是將‘門’之後,他讓兩千人身後拖著樹枝,佯裝大軍來襲,身上背上弓箭,一邊跑一邊放箭。每個人拿三四個火把,用衣服布包起來的木棍,澆上桐油,點火就著,看見有營帳的地方就扔過去。
黎明之前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也是人們睡得正香甜的時刻,這幫韃靼帶隊的正是左岸大王,他們一心想繞過此地去偷襲隆親王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