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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心裡總覺放不下,正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以後京城裡會發生什麼事,她連想都不敢想。
從大帳裡出來,心情變得出奇的低落,明明是要走的人了,卻對這個紛亂的地方變得留戀起來。這是怎樣一種無奈了得?
可她就是這樣優柔寡斷,杜平月曾說過她,一遇上感情的事就變得猶豫不決,腦袋像被門擠了一樣。她不是早就想離開這黑暗的官場嗎?為什麼此刻會這麼不捨?
不行,她不能如此,她一定要狠心,絕不能留在這種險惡之地……爺很高大,爺不怕誰……
大邁著步子往自己的帳篷走,一路上看見她的人,都不免奇怪,傅大人昂首挺胸的模樣是在抽什麼風?
回到帳篷,付雲峰居然在那裡等她。
傅遙進門時,他正和杜平月、傅小玉吃燒烤呢。傅小玉說獵頭鹿來,還真叫他獵了來,讓杜懷切成片,一片片放在火上炙,人沒到香味兒就撲了過來,讓人聞著口水生流。
傅遙一進門就奔著烤架去了,伸手要抓,卻被杜平月狠狠拍了去,“生病的人不能吃。”
她吶吶,“我身體挺好的。”
“是嗎?我可一點都不好。”
他冷冷的眼神掃過她臉。嚇得傅遙一縮脖子,她知道他是在為自己偷跑出去的事生氣,自己幾次三番惹惱他。又豈是吃不著鹿肉這麼簡單?
灰溜溜的縮回手,吶吶道:“不吃就不吃。我喝藥。”
杜懷早給她準備好了藥在爐子上溫著呢,那爐子一天十二個時辰不滅火,專給她熬藥用的。杜懷逼藥的本事是一流的,他熬好的藥若不喝,那可比惹著杜平月更嚴重。
這次出來狩獵,王公大臣們的飲食都給安排了專門的僕役侍奉,到了飯點,自去取餐。都有現成的。雖然也有吃不習慣,自帶廚師、灶具的,但像他們這樣什麼都不帶專靠蹭的,還是蠍子粑粑頭一份。一在營帳裡安頓好,杜懷就跟內務府要了個爐子,緊接著鍋碗瓢盆都要了個遍,有什麼好吃的,好食材都可勁兒的往這兒拿。內務府也知道傅大人受寵,誰敢怠慢,要什麼給什麼。
杜懷也會鼓搗。每天換著樣的做好吃的,也難怪香味把付雲峰都給勾了來了。
傅遙吃不著肉,捧著藥碗。坐在付雲峰身邊,胳膊肘一碰他,“付大人怎麼來了?”
“來吃飯不行嗎?”
這當然行,她蹭了人家無數次飯,還不興人家蹭她一回嗎?
傅遙揚著脖一口氣把藥灌下去,隨即抹了抹嘴,杜懷見她喝完,體貼的遞了幾個蜜餞過去。
她對他笑了笑,隨後對付雲峰道:“我說付大人。您這官可是越當越會變通了。”
付雲峰淡淡,“沒什麼。只是學會了不遭小人算計而已。”那個小人自然指的是她。
傅遙笑了,如果他連保護自己的本事都沒有。做這樣的二品官實在太危險了。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行了,彆氣了,那事是我錯了,給你賠不是就是,你不也沒去嗎?”
付雲峰低哼一聲,要是他沒去,也不會這麼生氣了,就是因為他去了,然後發現自己幾乎叫她耍在鼓掌之間,才會這般惱羞成怒。
傅遙又勸又哄了半天,還賭天賭誓的說自己日後再不會對他如此,才叫他多少釋懷了點。但他也知道,若還有一次,他依然會被她算計的,不是因為他有多蠢,而是他與她這麼些年相識,早已被她算計習慣了。
傅遙問道:“你來見我是做什麼?”
“不是我要見你,是某人要見你。”
“誰?”
“四皇子。”
傅遙一嚇,這是為昨晚的事要報仇嗎?她是真不知道他會突然到那個小屋,若早知道此事會把他牽扯進去,她說什麼也不會這麼計劃的。
伸頭是一死,縮頭也是一死,正好她也想和這位據說和皇上最親厚的弟弟聊一聊,去去又何妨?
“四皇子在哪兒?”她站起來,很好奇四皇子等著她,付雲峰還有心在這兒吃鹿肉?
付雲峰道:“此事隱秘,無需著急,且等一會兒,時辰到了自會前去。”
傅遙點了點,約莫等了小半個時辰,付雲峰才站起來,“走吧。”
他們出門正碰上杜平月端了碗粥進來,他一見傅遙,眉頭皺的好像被夾子夾過,“你又要出去?你自己生病不知道嗎?還這麼跑來跑去的。”
傅遙求道:“我去去就回,真的片刻就回。”
杜平月低哼一聲,把粥放在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