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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怕是有這兩個小丫頭纏著。這位四皇子在獵場的日子定過得不會太無趣了。
對於皇上這次東狩,她心裡一直存有懷疑,贇啟不是那麼衝動的人,怎麼會突然心血來潮想狩獵了?這肯定不會是因為她那一句戲言而突如其來的,那麼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
不過既然出來了,就要好好玩玩,管別人那麼多幹什麼?
這座山太大,四人分散了尋找獵物,傅遙和杜懷兩個一路,杜平月帶著傅小玉,四人比比看誰找的獵物多。傅遙也湊趣的背了一個箭筒,看看有什麼影子就射兩箭,不過多半射不中就是了。
石頭上,樹木上,都被她射的留下許多箭痕,有一箭還差點射到杜懷的腦袋上,嚇得他哇哇大叫。不過見她難得這麼開心,他也陪她一起瘋,兩人胡亂射一陣,也不管射中的是什麼。
正射的開心呢,忽然聽到有人大呼一聲,“喂,這是誰,射的什麼箭?射到人怎麼辦?”
傅遙抬頭一看,林中出來幾人,一個個都打扮的好像郊遊的貴公子,身不背弓箭,腰不配長刀,手裡握著一把摺扇,也不怕山中風大扇壞了舌頭。
她認得其中兩個,那是京中素來風雅的張小賢和張子墨兄弟,張小賢穿了一件白襯衫,外面披了一件紫色斗篷,豔麗的色系非但沒有讓他顯得十分輕浮,反而更增加了他幾分俊美,這一年他的轉變很大,已經褪去了絕麗若女郎般的相貌,相貌逐漸轉為男子的硬朗,這並非減少他半分的俊美,反而更顯得他風姿卓越,也怨不得無數人都贊他“儀容端雅”。
張子墨與他打扮相似,只是袍子質地似乎不如他華貴,卻是一樣的風度不凡,英俊灑脫。在他們身後跟著幾個貴女,都穿著華麗,或披狐裘,或披紫貂,穿得倒暖和,只是怎麼看都不像來打獵的。
真難得在一群戎裝打獵的人中,能瞧見這麼一群,張氏兄弟招蜂引蝶,吸引眾多貴女圍在身邊不稀奇,只是這幫人閒情逸致不小,大冷的天在帳篷裡圍爐烤火多好,跑到山上來做什麼?
張小賢看見她,立刻一躬到地,“見過傅大人。”
傅遙微微一笑,“張公子這是在山中漫步嗎?”
“閒來走走,雖是冬日,山中空氣新鮮,茫茫曠野,倒也別一番情趣。只是險些被大人的箭射的一命嗚呼。”
傅遙忙拱手,“實在抱歉,本官箭術稀鬆,以為林中無人,差點傷了公子,實在是對不起了。”
“無妨,無妨,只是受驚而已。”他臉上掛著儒雅笑意,寬厚待人,溫和有禮,果然是貴公子風範。
張小賢告辭而去,他一走,那些貴女立刻跟上。
“張公子,你再吟首詩吧。”
“張公子,你剛走吹奏的那曲《鳳求凰》甚佳,可否再吹奏一曲?”
張子墨走在最後,在經過傅遙身邊,突然低低地聲音道:“傅大人,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傅遙揚揚眉,“我應過什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傅大人會記得的,您不覺得這件事很有趣嗎?”他眨眨眼,狀似曖/昧。
若不想依他,她有得是辦法,賴賬是她的拿手好戲,又怎麼會怕他這個張家庶子?不過說真的,她還真的挺好奇付雲峰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這小子太過正經,也該嚇唬嚇唬他,叫他臉上多點顏色了。
她笑道:“好,你且等著,今夜我會叫人與你送信。”
“多謝。”
他一走,杜懷忍不住問道:“大人,這張子墨不是什麼好人,行這等邪淫之事,又豈是正人君子?”
傅遙笑笑,“沒關係,他不是好人,我也不是,張侍郎雖為人不錯,這個兒子卻不怎麼樣,正好借這個機會收拾收拾他。”張子墨是跟易東風一夥,她一時對付不了易東風,先拿這個人開開刀吧。
杜懷嘆口氣,怕是爺又要冒壞水了。
“你打算怎麼做?”
“容我好好想想就是。”
接下來他們並沒再捕什麼獵,傅遙帶著他轉身回到營地,既然已經答應了張子墨,自然要好好謀劃一番,再說了冰天雪地凍了這半天,她都覺餓了。
她和杜懷費了半天勁就找到一隻野兔子,回到帳篷,叫杜懷把兔子扒皮開膛,塗上香料,擱火架上烤。
他這邊烤著兔子,傅遙已經出去了,她去找的人正是付雲峰。他是文官,不喜歡狩獵之事,這會兒多半和人圍爐談詩呢。
找了幾處帳篷,還還真找到了,如她所猜,付雲峰正和幾個官員在玩對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