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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長相與易春風一模一樣,氣質卻完全不同,他的面板很白,也因為膚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清澈明亮大眼眸,泛著迷人的淺灰色,堪稱完美的五官無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尤其輕輕勾起的嘴角更是迷人。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純淨的。那麼無害,甚至讓人有幾分憐惜,可這只是他的表面。他的內心卻像毒蛇一樣在瘋狂的吐著毒信。
一想到那場火可能是他放的,他的心頭之火立刻狂燒了起來,忍了好久才忍住沒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易東風看著他略顯僵硬的臉,唇角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他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張假臉,對於易容術他一向很有心得,看出此人戴著面具一點不困難。眼前這個人不是應天府尹傅遙,那麼他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呢?
他微微笑著,面容泛起一絲紅暈。越發顯得純淨,“傅大人。您把我找來不知是何事?”
杜平月低哼一聲,他原本準備好一番話。但此時卻不知該怎麼開口了。他現在的身份是朝廷官員,難道要開口求他休了小妾,讓給他嗎?就算天下真有這麼荒唐的事,也絕不會由他嘴裡說出。傅遙是人,是他一心守護的人,可不是隨便談條件的工具。
他冷笑,“易公子身體不好,野心卻不小啊。”
易東風微笑,“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易某一個將死之人,何談什麼野心呢?”
杜平月臉愈發陰沉,“奉勸公子一句,‘門旮旯里拉屎天會亮’,公子還是小心點的好。”這是傅遙常掛在嘴邊的話,在她看來只要為非作歹,就一定會受到老天懲罰。
杜平月本來對易家交出誰來頂罪的事不怎麼關心,不過這會兒倒真想把眼前這個人給弄死了。你說,他那張臉怎麼看起來那麼討厭?
易東風卻對著鼻子扇了扇,一副嫌棄的不行的樣子,“傅大人真是粗俗,居然說出這等汙穢之詞,本公子豈會做這等事?”
杜平月不管他是聽懂了,還是假裝沒聽懂,他轉身便走,敢惹他的人通常也不會有好下場,易東風勾起他的好勝之心,他倒要瞧瞧兩人誰能笑到最後。
易府不肯放人,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離開這個地方,傅遙恢復官家身份,又有哪個敢懷疑她冒充喜娘了?
就算易家要人,人找不到他們又能奈他何?
把傅遙從府裡帶出去,對於他也不是難事,實在沒有必要在這兒跟這個人閒費牙。
杜平月下定了決心,但還沒等他實施,一個讓他意想不到,讓所有易家人張皇失措,跌落一堆眼珠子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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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興天從早上開始就覺得心神不寧的,易家最近事情不斷,讓他總有種要大難臨頭的感覺。他生怕再橫生枝節,一直小心翼翼地。
快過午之後,右眼皮忽然跳個不停,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宮中傳來的一個訊息,徹底把他本來就緊繃的神經促到了極點。
登門的是一個宮裡來傳旨的太監,說是傳皇上口諭,不一刻皇上要御駕親臨易府,欣賞玉琴湖栽種的荷花。
此刻正是秋日,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看菊花還有,荷花叫他上哪兒找去啊?
而最詭異的是皇上選的時辰居然是午時三刻,誰都知道午時三刻是殺人的時辰,皇上選這個時間來,到底說明了什麼?
易興天想不透,也就因為想不透,才更多了幾分恐懼。
易家幾個男人聚在一起琢磨了半天,都沒猜透皇上在想什麼。易興天愁的皺紋都多了幾條,當務之急還是先弄點荷花種上,皇上明旨要荷花,沒有荷花就是欺君了。
易東風笑道:“此事也沒多難,我叫人去種就是。”
“時間如此緊,你如何種得?”就算現種也長不出來啊。
“放心,我自有主意。”
易興天激動的拉著他的手,“還是風兒能為為父解憂啊。”
易春風看著兩人上演父子情深,不由心中暗歎,二弟若能解了易家危機,怕是父親再也不會顧及三弟南風了。
易家人一向冷情,有用和沒用分得很清楚,就因為二弟以前常在病中,才會屢屢被人忽視,或者也因為這個原因,養得他性格扭曲,冷血冷心吧。所以說凡事有因就有果,因果報應不爽,易家也該為不通人理的家風付出點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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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三刻,皇上御駕親臨……
沒有依仗,沒有御輦,沒有開道的武士,只有一輛還算寬大的馬車,車上罩著一層藍色暗紋錦緞,乍看之下就好像某個京城四品小官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