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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已止住了，但是，太醫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刀子太利，傷得太深，刺得太準，一刀正中要害。
這裡不是宮裡，隨身帶的藥不多，而且，誰也沒想到，才出宮不久，就遇到這樣的事，皇上出宮，本就是私密，跟隨的太醫只有一個，況且，皇上這次出宮，是臨時決定的，他所帶的藥物太少，這個女子的命，已是危在旦夕。
看了看那個一臉鐵青的天子，太醫袖子裡的手抖了幾下。
“皇上，老臣盡力了。”他惶恐不安的跪下。
“別說盡力，朕還沒說要她的命，誰敢要她的命？”是的，她是一顆棋子而已，帶她出宮，就是為了看看她幕後主子是誰，主人還沒出現，她怎麼可以死？
太醫驚愕，上官飛鳳也驚愕，皇上的語氣太過平靜，可是，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上……”太醫急求解答，女子的氣息已漸漸微弱，可皇上的意思，是救還是不救？還是盡力去救？
“她死，你就死，你們全部給她陪葬。”語氣，還是平靜，可是，話一出，周圍已是倒氣聲一片，太醫的臉，蒼白得不見血色。
袖子裡的手，再次緊了緊，他果然是緊張她的！上官飛鳳再次印證了這點，不是妒，也不再有恨，沒有人比她現在，更希望她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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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女人心
“皇上，請讓臣妾一試。”上官飛鳳站了起來，走近那個女子。
如不出意外，這一刀，是要了張菊的命的，可是，還好，上天，不見得想要她死。
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開啟，一股芳香逸出，裡面，靜靜的躺著一顆白色的藥丸，晶瑩剔透，暗香流動。
“玉女還魂丹？”太醫驚懼，也驚喜，聲音，跟著顫抖起來。
“水。”
“是。”太醫急忙遞上水，上官飛鳳把張菊抱起，扒開她的嘴，就著水，把藥丸灌了進去。
她死不了。
這不是普通的丹藥，這是世上難求的急救藥，不管是什麼傷，就算已死的人，只要一柱香內服下這丹藥，也能起死回生。
張菊拼著命救了她，她也以自己最貴重的東西回報張菊，從此，她無慾，無求，身後的男人，已不再是她的天，不再是她的神。
上官飛鳳不是一般人，她是左相的女兒，她要的，絕不會是人家捨棄的，以前不懂這點，可現在，她懂了。
看著眼前兩個女子，裴南風鐵青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可是，閃動的眸子卻讓人知道，他不解，他困惑，可是，他什麼也不說。
玉女還魂丹，他自然知道它的貴重，這應該是相府給她從小配帶的救命藥，珍貴無比，可是，她卻給了別人。
她真是那個自己印象中尖酸刻薄的左相千金，真是那個千方百計想要自己寵幸的鳳貴妃？有那麼一瞬間，他對自己剛才的出手有點懷疑了，自己真的看透了她的心？這場戲，真是她導的戲？
自以為看透世間成態的男子，不再淡定了。
兩個女子，一個可以為了對方去死，一個可以為了對方獻上最珍貴的寶物。
“皇上，妹妹已無大礙，我們最好快點回宮，以防別的意外，我手裡再無可救人的丹藥了。”站了起來，拂了拂髒亂的長髮，上官飛鳳一臉平靜。
手一揮，馬車門簾已開啟，彎下腰，小心的把地上還沒醒來的女子抱起，走向馬車。
上官飛鳳轉過身，走向那個叫銳兒的男孩，裴南風這一揮可謂用了全力，地上的孩子早已筋骨全斷，再無氣息。
他死了，就如那個婦人，死得壯烈。
雖然明知這對母子身份不簡單，很有可能是有人早已安排好的戲碼，因為，如果她沒看錯，男孩的刀有好幾次都快要掃過張菊門面了，可是，他卻總會很有技巧的收了回來，直到，刀子向自己撲來，那才是真的入肉，真的想要人命。可見，他真正想要殺的人，是自己。只是沒想到，張菊會代自己受了這一刀。
人命如蟻，上官飛鳳忍不住噓唏，剛才如果沒有張菊，她也已經如這對母子一樣，離開這個人世了。
想了想，從身上掏出一個玉佩，交到身邊一個侍衛手上，“把人葬了，去左相府領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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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難不死
回去的路上，馬車清冷得像沒有人一樣。
事實上，車內，有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