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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懷理眯起眼睛,緊接著做了個很快速的動作,他把原本放在右腿下面的左腿放下,換成右腿在上,隨著他的動作,靳懷理坐著的椅子也一下滑到離他有點距離的麥克前。
“我是靳懷理,XX大學物理系教授。”
然後就沒了。
此時坐在樓房外面車裡的蕭硯幾乎想得出剛剛都發生了什麼,他覺得阮立冬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明知靳懷理是個根本不給人機會佔他便宜的人,還總試圖佔他便宜,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嘛。
蕭硯正想著,突然聽見有人在敲他的車窗,他看眼窗外,車窗正對著電視臺,這個時間,電視臺大樓前很少有行人,而他車旁更是沒人。蕭硯正疑惑,冷不防車門咚一聲響,一顆很大的娃娃頭隔著車玻璃和蕭硯面對著面,娃娃頭的眼睛是深藍色的,無神地看著蕭硯。
在直播間直播的阮立冬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蕭硯正被什麼東西嚇了一跳,她在忙著和靳懷理鬥智鬥勇,可是真挺難斗的,最後阮立冬十分不甘願地認輸。可隨著話題匯入正途,這次的專訪也沒見愉快多少。阮立冬也知道靳懷理是在配合她,只是他的配合不如不配。
譬如阮立冬問他這樣一個問題:你當初在教學水平相當嚴格的斯坦福大學以高分取得了博士學位,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訣竅,我想國內的學生會很希望聽到這些的。
靳懷理先是“唔”了一聲,“訣竅有,也很簡單,找個我這樣的大腦。”
這樣的對話很多,靳懷理的回答總讓阮立冬不知該怎麼接下句。一個預計半小時的專訪提前了十六分鐘就結束了,錄音室外劉一同朝阮立冬擺手,阮立冬也知道這個時候她是不能說“聽眾朋友們,我們下次再見”的,可是聊點兒什麼呢,她和他,壓根兒就沒得聊嘛!
這時,想起什麼的阮立冬靈機一動,她放下手裡早沒了用處的稿子,問靳懷理:“靳懷理,作為一個物理學家,最近卻在破獲本市一起殺人案裡起了一個很關鍵的作用,關於這起案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阮立冬沒想到,恰恰是這個她臨時起意的話題勾起了靳懷理的興致,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來,他說歐陽慕不該那麼照顧弟弟,這種依賴感會讓一個人沒擔當,良好的家庭教育是要讓孩子學會獨立和承擔,不加約束的放縱反而是釀成一切罪惡的根源。
阮立冬聽得入神,這樣的靳懷理倒真讓他刮目相看,沒想錯,他的說話內容已經不在犯罪心理學的範疇內了。劉一同又和她使眼色,耳機裡,阮立冬聽見劉一同壓低聲音問她:“立冬,你們在說什麼案子呢?這麼說聽眾會聽不懂,適當來點前情提要!”
哦。阮立冬想想也是,於是趁著靳懷理喝水的功夫,她從一個自始至終跟著這起案子人員的角度簡要的說了下這個案子,當然,裡面人物的名字她沒提,不過靳懷理神一般的推理過程她還是說的眉飛色舞的。
接下去的時間就比較順利了,靳懷理很給面子的回答了阮立冬幾個問題。阮立冬看下牆上的掛鐘,再有兩分鐘節目就結束了。就在她準備鬆口氣的時候,劉一同突然又接線她:“立冬,有聽眾連線靳教授。”
“能拒聽不?”
“當然不能!”劉一同肯定的說:“臺裡最看重這種純野生聽眾了!”
好吧。阮立冬嘆口氣,接通的來電。她沒開口,對方先傳來一聲抽泣聲,阮立冬真想說你沒事吧,可她沒說。清清嗓子,阮立冬說:“這位聽眾,你有什麼想和靳教授說的請說。”
哇一聲。
阮立冬嚇了一跳,她回憶著剛剛他們沒說錯什麼吧,怎麼這位哭得像誰死了似的。
幾秒鐘後,對方差不多哭夠了開始說她的故事,其實故事簡單的很,打電話的是一個母親,說的是她兒子的事情,兒子不學好,逃學不說,到現在已經幾天沒回家了,這位母親是才聽了靳懷理的訪談,開始擔心兒子。她想讓靳懷理幫她。
阮立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靳懷理學的是物理,就算會推理,可也不會幫人找兒子的吧。靳懷理沒阮立冬那麼大的反應,他指尖點著額頭,眉毛隨著手指運動揚起一個上翹的弧度,靳懷理說:“記個地址,華海路53號,十樓的華容道,週一或者週五去,那裡的人能幫到你……”
“可是……”對方顯然沒鬧清楚狀況,可靳懷理卻沒那個耐心和她解釋,他說句“節目時間到了”然後直接掛了電話,不僅這樣,他還順手關了播音的電源開關,在阮立冬沒說結束語的時候。
“怎麼?你是還想在這裡加班,還是嫌我在節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