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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喜歡。”狄仁傑看向李白笑了笑。

“唉~狄兄甚是無趣啊!”李白挑了挑眉,調侃了句。目光不經意的飄過遠處的破雲殿,他臉上的笑意斂了斂。

已是晚間,路上人煙稀少,小巷子裡偶有三兩過路的行人。酒鋪,花樓兩側的紅燈籠映出光影,影影綽綽照亮發黑的石板路。晚風過處,微微晃起,透著孤寂清冷。

“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李白開口問道。

“怪事沒有,糟心事有一件。”狄仁傑嘆了口氣。

“什麼糟心事?”

“方才追一小賊,讓他逃脫了。”

“竟有你抓不到的人?”李白嘴角帶笑,他擰開酒壺喝了一口,眼中的月『色』朦朧了些。

“總有再撞上的時候。”狄仁傑蹙了蹙眉,那人身影靈活,術法鬼魅,並不簡單。就怕那人意圖不軌,長安恐再難平靜。

李白聽後悶聲未言,仍抬眸望著月。只聽得他輕嘆了口氣,似乎滿懷心事。

“你怎麼跑長安來喝悶酒了?”狄仁傑見狀疑『惑』的問了句。他眼中的狐君從來無牽無掛,自詡瀟灑,縱橫天地間,難得會發愁。

“我最近莫名的鬱悶,難以紓解。”李白語氣低沉,低眸看了眼他手中的酒壺。

“你還有鑽牛角尖的時候?快說來聽聽。”狄仁傑笑著抬了抬眉。狐君行事孤高自傲,他不讓別人鬱悶,就算是行善積德了,竟然還會煩悶?

“我覺得好像忘記了些什麼。”李白眼裡閃過落寞,悶悶的喝了口酒。

“會忘記的,大概就不是重要的事。”狄仁傑反而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長安的小街巷中。

“興許吧,我也同自己這樣說過。”李白聽後眸『色』略沉,臉上飄過淡然的神『色』。

他喝著酒,望向清冷的孤月,嘴裡哼起了小調,小調輕而緩,情絲攢動。雪白的長衫在月『色』下泛著微光,襯著他絕美俊逸的面容,清冷中透著魅『惑』,難以形容的風姿。

“你喜歡這樣情意綿綿的曲子?”狄仁傑聽到這小曲,心裡的煩悶瞬間減輕了不少。

“最近不知何故,腦子裡總會響起這個曲調。方才不自覺的哼了出來。”李白笑了笑。“這曲子很纏綿麼?我倒覺得悲慼。”他抬了抬眸,眼裡的清傲之姿不減。

“此曲名為鳳求凰,情深款款之曲。不知你哪裡覺得悲慼了?”狄仁傑悠悠的回了句,斷定李白不通音律。

“鳳求凰?奇怪?”李白蹙了蹙眉。他眼裡忽而浮現出一個身影,又一瞬消散模糊不見。他晃了晃神,心間隱隱感受到來自破雲殿的力量。

“狄兄,你可知那破雲殿裡有何物?”李白抬手指了指高處最為巍峨的建築。

“不知道。”狄仁傑眸『色』暗沉。他直覺裡面並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從這東西從地上冒出來以後他心間一直忐忑不安。起先也去看過一眼,但殿門緊閉,並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我覺得,我的事應該和那裡有所牽繫。”李白抿了口酒水,眼神變得冷冽。

狄仁傑聞言後望向破雲殿,漆黑的眸子如濃墨一般。他還在想,方才入侵長安的人是否與那個建築有關?

他覺得長安開始變得怪異,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心中暗自決意待會去破雲殿仔細查探一番,也許能發現些什麼。

“你不會覺得忘記了什麼嗎?”李白閒散的問了句。

狄仁傑蹙眉搖了搖頭。他無法確認,也不清楚。忘記的事如果能記起來,那就不是忘記了。

站在一旁的元芳聽後,默默的捏緊了小手。他來長安城之前的事通通都忘光了。元芳眨了眨眼,這疑『惑』在他心間很久了,聽狐君提及,他竟忍不住嘆了口氣。

“狐君既都來長安了,不如去我府上坐坐吧。”狄仁傑開口道。兩人坐在街巷邊的屋簷上,雖說皓月當空,但免不了有些簡陋。

“鎖月閣麼?”李白笑著瀟灑的起身。他清傲的眼眸掃過人影稀少的街巷,目光落在一位路過的藍衣劍客身上。他眼裡閃過一絲戲謔。

“我今夜心情不是很好,不去了!”李白手腕輕輕一轉,銀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凜冽的劍氣,寒光四溢幽幽生輝。

“我去找點樂子。”李白嘴角勾笑,傾身執劍朝那藍衣劍客飛身而去。

“你不得鬧事!”狄仁傑見這架勢,就知狐君八成是要去打架了。他急吼吼的喊了句飛身跟上,怕鬧出人命來。

“狄兄放心,不會下重手~”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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