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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嬌唇抿嘴,輕聲應了一句,乖巧的點了點頭。
李白一直以為他已經找到摯愛之人,所許一句承諾自是一生一世。
回想兩人沐陽城中酒樓初識,她眼波流轉引人駐足。她被人調戲,他不禁仗劍相救,弄得她丟了謀生的活計,他不得不帶她去好友莊上,為她重新安排個去處。
卻沒想到,兩人常住莊中,朝夕相對,竟暗生情愫。他為她身影輕盈去摘池中荷花,只為博她羞怯一笑。
“一句青蓮是假,劍仙是真。”便是他首次道出心聲。他是不是青蓮劍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劍願為她而生。
那日莊宴之上,她注視著他,橫笛吹出一首鸞鳳鳴,引得百鳥朝凰。晚霞之下的她猶如灼灼芍『藥』,一顰一笑都勾走他的心神。
他記不清是什麼時候生出和她在一起的念頭,也許是那夜躲避追兵時,他扶她上馬後,飛身坐在她身後,將她完全攬在懷中策馬飛馳時。
也許是那日山中高地,桃林深處相擁。花影攢動,他動情之下許了真心。
他猶記得那天下山時,他揹著昭君一步一步往山下走。邊走他邊不禁的笑,他真的從未想過有哪一天他會彎腰屈身去背一個女子,還是如此的心甘情願。似乎他的自傲自負全都因為她而降低得不能再低。
她只要開口一句“白哥哥”,他縱然再不情願的事,也只能嘆口氣應了。當她拿出她親手所織的劍穗時,他毫不猶豫的就掛在了劍柄上。他情願兩人相連,永不分離,這份深情掩飾在他的清傲之下。
他說得很少,卻真願意豁出『性』命為她獻出所有。直到追兵趕到,她才吐『露』真言,她原是逃婚的和親公主,如今為了大局,她決意遵從宿命,嫁去北夷。一切的一切,猶如幻夢一場,他的心碎得徹底。
他的劍陣能破萬物,卻破不了情字。他不信她的決絕,任是硬生生,孤身執劍將她從和親的婚車中,搶了出來,要帶她走!
鮮紅的嫁衣穿在她身上如此之美,她的神情卻比冰雪還冷。他所有的自尊自傲,都被她一句“自作多情”踩得粉碎。
她一句“當王妃總好過流落江湖。”
擊潰了他最後的心裡防線。李白咬緊牙,將長劍狠狠『插』入地中。他眼眶泛紅,望著她一步一步離開,心痛得不能自已。
儘管如此,他總覺得他的昭兒會回頭,她是被『逼』迫的。他一路風沙,默不作聲悄悄跟著婚車到了北夷。
那一路,每一夜每一刻,他都沒睡好過。他期待著她會想要逃跑,哪怕只有一次也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帶她走。
直到最後和親的大婚之日,他眼見著她站在北夷漢王的身側,隨著禮車接受北夷臣民的朝拜時。他才知道她從未想過回頭,放不下的只是他而已。
他憤然悲恨不已,猛地扯下那枚殷紅的劍穗,負氣而走。而後他將劍穗裝在木盒中,將盒子傳給漢王宮的宮女,把劍穗還給了她。
北夷漢王宮內。
一襲鮮紅嫁衣的昭君坐在木登上,手捧著木盒,看著盒子裡的殷紅劍穗,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簌簌直落,泣不成聲。方才在巡遊的婚車之上,她一眼就瞧見了那一抹凜然的白『色』身影,隨之而來的還有那刺眼的目光。
她知道他會走,再也不可能會在了,她哽咽著,心如刀絞。她恨這宿命,恨她的身份和揹負。她更怕的是李白因為愛她,而發瘋入魔。
她清楚得記得她爹曾和她說過“李白天資聰穎,大有修仙之質。若你同他糾纏不清,恐他愛你至深,為你發瘋入魔,自毀其道。”
她想起被官兵追殺那日,他劍氣凜冽,英眉緊皺,白俊的臉上濺了許多血跡。縱是如白雲般乾淨的衣袍上,卻是鮮血累累,腥味刺鼻。而他仍是很鎮定的站在她的身旁,不容許任何人靠近。
她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的血痕,心裡一陣抽痛。而他卻安慰似得朝她搖了搖頭,她心疼的抬手想去替他擦拭傷口。他卻神情清傲,細長的眼眸一挑,而後嘴角勾起笑意。縱是星辰光輝也不及他此刻目光裡的柔情。她膽怯了,害怕他對自己的付出,難以用深情相報。
而之後當他攔下婚車後,將她救出。他堅毅執著的眼神讓她難以抵禦,但他身上新添的傷口,讓她的心痛得滴血。
昭君深知她如果和李白走了,從此不但會被中原的官兵追殺還有北夷的兵士。他只能帶著她亡命天涯,或者劍染鮮血,至死方休。
她不願意他因此過上這樣的日子。她記得他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