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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湖的些許細流依著長安城的城牆,潺潺環繞。
清水湖雖不透澈,但水草密集,生機盎然,育有魚類較多。
但這清水湖他也去過多次。就在今年開春,他還帶元芳去捉過魚。
完全沒有感受到絲毫異樣和靈氣。想來“司命”也不該在那。
那麼剩下來就只有小湖或者池塘亦或者是井水?
狄仁傑一時頭疼不已,毫無思緒。他暗自嘆了口氣,將圖紙往木桌上一放。
揮手滅了蠟燭,走到床榻前,滿面倦容的躺了下去。不如先休息,明日再說。
...
午隱寺,院中。
深夜的月光濛濛,照在樹葉上。影影綽綽灑出細碎的光。
李白手中拿著他曾經慣用的細劍,徘徊在昭君的門外許久。
他盯著長劍上,搖搖晃晃墜著的殷紅劍穗,思慮了一會。
一個轉身,化作了他曾為劍客的模樣。
身穿一襲白衣長衫,腳踩黑底雲靴,少許的斯文中透著十足的瀟灑。
他漆黑的墨髮下是刀鋒般的劍眉,細長的丹鳳眼透著些許傲氣。
白俊的面龐上,薄唇上揚,『露』出自信而張揚的笑意,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他鼓起勇氣,用力推開昭君的房門,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屋內光線暗沉,只有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地上,泛起了一層白霜。
他一眼就看見昭君還沉沉地睡在床榻之上,身上還蓋著先前他給披上禦寒的外衫。
她秀美沉靜的面容,與他心間那個輕柔喚他“白哥哥”的女子,真真是一人!
李白強忍住心中的波瀾,緩緩朝床榻走了過去。他鼻子一酸,眼眸微微泛紅。
曾失去的痛苦和失而復得的慶幸,兩種情感交織在他心上。
他此刻只想不顧一切的將她抱在懷裡,擁住她,不放手。
他腳步輕輕,停留在床旁邊。小心的側身坐在床榻一旁,深情的凝視向昭君。
昭兒,你曾說過,若有來世,你此身此心只許我一人。
當真嗎?此話還做數嗎?
若是我不告訴你過去的事,你還會愛上我,對我傾心以待嗎?
李白的目光溫和且柔情,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撫『摸』昭君的長髮。
不料,他的手伸過去時,手掌還未落到昭君的髮絲上。衣袖卻不小心拂過了昭君的臉龐。
熟睡中的昭君覺得臉上癢癢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竟看見一個男人坐在她的床上,還朝她俯身下來。
嚇得她一聲驚叫,她看也不看,抬腳就是猛地用力一踹。
並飛快的抱起身上的被子,確切來說是李白的外衫,極快的縮到了床腳邊上。
她一隻手牢牢抱緊被子,另一隻手掌中生出淡藍『色』的冰晶霜華。
“你是誰!居然半夜來非禮我!”
昭君警惕的看向被踹到地板上的那個人。
“....”
李白有苦說不出,不知該如何辯解。
他默默的抬起頭,一臉苦『逼』的看向昭君。
剛才她那一腳夠用力的,將毫無防備的他,直接踹到地板上了。
嘭咚一聲,摔得他屁股疼,半天爬不起來。現在他索『性』坐在地上,懶得起來了。
昭君看清來人是劍客模樣的李白後,心間莫名的一怔,愣了愣。
他清俊的側顏,散『亂』的墨髮和她心裡的某個人,默默的對上了。
是他?那個她從醒來以後,腦子裡總時隱時現的那個人?她心裡百轉千回。
昭君抿了抿粉唇,手掌中的霜華,漸漸熄滅。
“你來幹什麼?”
她秀美的眼眸一眨一眨,水汪汪的看向李白。
“夜間風大,我來取衣服。”
李白隨意找了個藉口,抬手指了指昭君手中緊攥的袍子。
昭君聞言低頭一看,發現身上緊緊裹著的,竟是他的衣服。
她頓時羞得面紅耳臊,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呸,流氓!你怎麼把衣服蓋在我身上!”
昭君羞紅了臉,趕緊抬手把他的袍子,『揉』成一團,朝李白的腦袋上砸去。
“欸!我好心救你回來,還怕你著涼,給你蓋衣服。你就這麼對你救命恩人的嘛?”
李白抬了抬眉,一臉委屈的看向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