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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很久,有一次李白坐在竹林下,抱著新釀的桃花酒,喝著喝著,不知道怎麼就想起韓信來了。這人是死是活也沒個準信,他要報仇的心沒有消退,心中的情義也沒消減,他咕嚕嚕的喝著桃花酒,想起曾經溜進瑤池替他偷酒的韓信,竟紅了眼眶,終究心中還是脆弱的,那天他喝得酩酊大醉。
醉的糊塗之際,他感覺有人將他抱起。他這次拼死無論如何都不撒手,他死擰著那人的胳膊,抬起頭看見那人雪白的長髮和冰冷溫情的眉目,他忽然一頭扎進那個人的懷裡難過的哭了起來。
為什麼他會醉的見到韓信,那可是殺了他族人的仇人啊!他是醉的無可救藥了嗎?他就一直不肯撒手,難過的大哭,而那個人就靜靜地將懷中他,緊緊抱緊,慌亂的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李白覺得他自己可能瘋了,他竟然喪心病狂的和醉夢中所見的人,發生了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第二日天光大亮,他久久的躺在床榻上,他不敢相信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虛幻的。
過了整整一天後,李白去了東神府。
三千年後的東神,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是青年男子的體態,對於李白的迴歸,他很是高興。他覺得三千年的時間並不長,李白打算放棄,是好事。
李白說,他想忘記一切,記憶過於折磨他。而他所說的這一切,包括他曾是神君,曾遇見韓信,他知道東神能做到。
“你真要全部忘記?”東神饒有興致的問。
“是,徹徹底底。”李白清秀的眼眸裡是毅然決然。
“嗯,包括那個龍族人?”東神確認的問。
“所有,包括你。”李白眼眸裡情緒複雜,話語很堅決。
東神聽到這話,心裡有些微涼,默不作聲。
“有辦法嗎?”李白陰鬱的問著。
“投胎做人,重入輪迴即可,待到它日修成正果,自然忘卻了。”東神不帶感情的說著。
李白聽後,微微思量了幾秒,下定了決心:“那就讓我入輪迴,重修仙身。”
“神君真是任性呢。”東皇說這話時喝了一口熱茶,心裡卻是冰涼的。
他為神君做了這麼多,還是抵不過龍族人所做的細枝末節,不過他不會憎恨神君,因為在他看來神君是值得用心去守護的人。他自然將目標轉向了龍族人。
*
韓信依然潛伏在青竹林,奇怪的是,李白離開竹林兩天了都還沒有回來。第三天的傍晚,韓信才看到李白遲遲而歸,李白依然喝著酒,倒是很沉悶,一路喝著就進了屋子,隨後就倒在了木床上睡覺,被子也沒蓋。
韓信不確定李白是否真的喝醉了,想到上次的情景,他心中仍是有些猶豫的,最終聽見均勻的呼吸聲,覺得李白應該是睡著了。他悄悄的走進屋子,見李白蜷縮在木床上,便嘆了口氣將杯子為李白蓋上。也就是在剎那間,他的手被李白死死的給抓住了。
他驚訝的想掙脫時,卻聽見的是東神無比冷靜的聲音:“跑什麼,你害神君還不夠嗎?”
原來木床之上裝睡的人,不是李白,而是東皇太一。
韓信沉默無語,卻也不再做掙扎。
東神冷哼一聲坐起:“當年你允諾我,救活神君後,就讓我驅使,如今你卻背信棄義,在下界活得逍遙!”
韓信被東神說的臉色發青:“我沒去找你,是因為我看神君過的不好,想暗中照顧他。”
“和你有關係嗎?你可是殺害神君全族的仇人,你要我告訴神君,你藏匿在此嗎?”東神冷聲大喝。
“不要,你不要告訴神君。”韓信握緊了拳頭。
東神接著冷笑一聲:“拜你所賜,神君不堪其擾,下界投胎去了,重修仙身,忘卻前塵往事。你可滿意了?’
“不可能!”韓信瞪大了眼睛,神君怎麼會如此決絕,選擇忘記一切的過往,連如今的神君修為也不要了。
“信不信由你。今日他就已經入了輪迴。”東神憤恨地盯著韓信:“如今天界垮塌,早已不復當日,神君如今下界一切都是未可知,搞不好就死在下界魂飛魄散了。此番種種都是因為你,不知身份,擅越界限,才會導致今日的惡果!”
“我去下界,我護著他,生生世世護著他。”韓信冷聲到:“我會讓他過的好好的。”
“有你在一日,神君就難受一天,你早就該遠離他,也好讓他好過些。”東神譏諷的笑了。
“我不會讓他發現我的存在。”韓信深吸了一口氣。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