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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破雲殿出現在長安,如果引起禍事,遭殃的一定是城中的百姓。朕問這個,是希望狄卿能儘早解決。卻不料狄卿竟隱瞞不報?難道你對破雲殿的危險一點都沒察覺麼?”
武則天腦筋一轉,換了思路來試探狄仁傑。她知道狄仁傑,最在意的就是平民百姓的生死,以這個為由頭,狄仁傑一定會透漏訊息的。
狄仁傑聽見這話,皺了皺眉。
“破雲殿的出現,讓長安城中來了許多奇能異士。似乎殿門中有極其重要的東西,需要去爭搶。也正是因此,臣所帶領的錦衣衛們,悉數遭到毒手,無一生還。”
這些話,原本是狄仁傑一早就想稟報女帝的。但因為蘇烈和上官婉兒的事情,狄仁傑心裡已經對女帝產生了隔閡。他甚至認為,女帝早就不關心長安,只在乎權欲的鬥爭。
而女帝先前提到百姓,讓狄仁傑覺得女帝至少還有些君主的良知。
他覺得有必要,將眼下的情況告知下女帝,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這些百姓能過得安定。
如果女帝能對此引起重視,加派人手,在長安城內巡城,駐守。那無辜的百姓們,就多了一層保障。
女帝聽見狄仁傑這番話,就知道狄仁傑被她的假象騙了。她趕緊繼續裝下去,立馬抬手重重拍了下凳子的扶手,做出一臉痛心的神色。
“是朕疏忽了!沒想到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朕原以為李信造反已經是不得了的大事!沒想到長安城內,早就危機四伏了!這錦衣衛個個都是精選出來的人才,居然被外面的人輕易的給殺了!那城內的百姓,豈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了?這..這..朕該如何是好啊?”武則天心痛的皺緊眉,抬手揉著太陽穴,眼睛卻偷偷的瞄著狄仁傑。
狄仁傑看見武則天如此著急,心裡對她的成見稍微消除了些。又想到這些年,女帝為了河洛的安定也是兢兢業業,他先前對女帝針鋒相對,是不是誤解了女帝?
武則天看狄仁傑不為所動,竟嬌眉微蹙,眼眸漸漸泛紅。
“都怪朕!要是朕不出去祭祀,也許長安就不會出這樣的亂子!要是我在長安,定會在城內加派人手,錦衣衛也不會被屠戮殆盡!而朕還在計較一個叛賊,真是糊塗啊!莫非...天要亡我河洛?”武則天假惺惺的擠出兩滴眼淚,梨花帶雨的神色,楚楚可憐,惹人心中生憐。
“狄卿,眼下朕不需要你去捉拿李信那個叛賊了!河洛的安定應該更為重要,如果長安大亂,百姓受盡屠戮,我這個君主做的還有什麼意思?我還有什麼臉去見先帝!”
她難過的抬手捶著胸間,似乎為先前的計較自責不已。
狄仁傑聽見女帝這樣的言辭,只覺得女帝是真心實意的擔心長安百姓的生死。而他先前還因為女帝不願意翻案,心中對女帝多番猜測,興許是他多心了。
“陛下無需自責,臣既在此,就絕不會讓長安大亂!河洛的江山和盛世,臣會死守到底!”狄仁傑神色認真的躬身跪下,朝女帝俯首磕頭說道。
守護長安,河洛,是他畢生的心願,也是他傾盡心力要完成的事。曾經妖界作亂,入侵長安,他是這種想法。此刻,破雲殿顯現在長安,引來各種紛爭,他依然是這種想法。他要守護這世間的安寧,守住長安這份平靜。
武則天看見狄仁傑俯首叩地,嘴角勾起一絲陰笑。這狄仁傑果然上鉤了,作為君主就是有這種好處。她只需利用狄仁傑的忠君愛民之心,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
“狄卿!快快起來!你願意為河洛出力,應該是朕感謝你才是!你怎麼跪起朕來了?快,快起來!”女帝趕緊快步走過去,彎腰伸手將狄仁傑從地上扶了起來。
“既然你有此決心,有些事,朕不妨和你說說。”武則天兩眼彎彎,一雙美眸攝人心魄。她顧盼流連的盯著狄仁傑。
狄仁傑感受到女帝的目光,不經意的向後小退了一步。他將自己的目光瞥過去,迴避與女帝目光接觸。
女帝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一秒,略微有些尷尬。
“這破雲殿原是雲兮神君所遺留在世間的。既然是神所遺留的東西,想必裡面肯定有這極大的力量。而這力量,朕不希望能落入他人之手。萬一有人想將這力量毀天滅地,這對於河洛來說,是極大的災難。狄卿,你懂朕在說什麼嗎?”
武則天開始循循善誘,表達破雲殿裡的東西,有多麼重要。下一步,則是她要狄仁傑,幫她把東西拿出來。
“臣對破雲殿裡的東西,有所瞭解。聽說是個能實現所有心願的雪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