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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拉著她授課,簡直比坐苦工還累。
這就叫風水輪流轉嗎?
宋初一狠狠將書簡往几上一摔,“老子不幹了”
說罷便挺屍在軟軟的被褥裡,任是礱谷不妄怎樣喚都一動不動。
說起來,礱谷不妄也只能在這個方面拉著宋初一受罪,倘若是耍心眼,十個礱谷不妄捆在一起都抵不過一個宋初一。
“老師,我要做龐涓那樣的人。”礱谷不妄道。
宋初一的視線被顛的有些晃,模糊之中,她看見礱谷不妄堅定表情,不由撐起身子,伸出食指將他的臉勾過來,湊近仔細瞅了瞅。
“我是認真的。”礱谷不妄道。
他的確是認真的,宋初一能看的出來。
礱谷不妄往後退了一些,因為空間有限,只能行了一個基本標準的大禮,“求老師教我。”
“為何,明明是已知的結局,還要重蹈覆轍?”宋初一道。
因為他一看見那樣的強大的騎兵,渾身的熱血都沸騰了,他知道已不能平息,縱然龐涓走過的路已然說明這並不是一條好出路,但是礱谷不妄還是堅持認為,練強兵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最重要的是……
礱谷不妄道,“我喜歡。”
說罷,抬眼看向宋初一。她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片刻,忽然“哈”大笑出聲,“大善爽利,有魄力”
這世上有多少是打著拯救蒼生、拯救天下大道的旗號行事?只為一句“喜歡”便準備搭上一生的有幾人?
“我可以盡所能的教你,不過在此之前,有些話須得同你交代清楚。”宋初一斂了笑容道。
礱谷不妄俯身,“恭聽老師教誨。”
“倘若你日後投了哪國,不得說出師從何人,這是其一;其二,龐涓之路,也未必不能走通,只是他為人太過鑽牛角尖,心胸狹隘,不能容人。你走此道,不論成敗如何,需得要有氣吞山河之勢,容納百川之胸襟。以上兩點,可否做到?”宋初一鄭重的問道。
氣吞山河之勢,容納百川之胸襟?
這樣豪邁,礱谷不妄喜歡,可是能做到的人卻寥寥可數。
沉默少傾,礱谷不妄毅然答道,“能”
宋初一看著面前的已經找尋到方向的少年,心中微微觸動。
在這個人命危淺的年代,生生死死當真如家常便飯一般,心甘情願為了志向抱負而死的人比比皆是,但為喜好而寧願走上一條崎嶇或許盡頭是懸崖的路,需要的不僅僅是衝動。
接下去幾日,宋初一彷彿什麼都未曾發生一樣,依舊繼續拿礱谷不妄找樂子。
礱谷不妄常常被她耍的團團轉。每次他覺得自己思維更加縝密了,觀察也更加敏銳,但宋初一總是能夠出其不意,一路直到咸陽時,他也未能翻身一回。
每一次,他還是會暴怒,但是漸漸的,他覺得自己越發能夠冷靜的看待事情,耐性比之前強了幾倍。
隊伍快要進入咸陽,籍羽加快自己的馬速,靠近引路的秦兵什長,拱手道,“孟什長。”
“兄弟何事?”孟什長還禮,問道。
秦人對勇猛之人十分尊重,那日籍羽一箭撥飛弩箭,孟什長便對他很是客氣,卻絕不同於之前那種疏離。
籍羽道,“君上交代我等秘密行事,咸陽商旅眾多,倘若我們直接進入驛館,難免會引人注目,不知有什麼法子能讓我等私下進入。”
“小事耳。”孟什長立刻道。他見籍羽面露疑惑,便解釋道,“貴使已與佐使說了此事,佐使已經拍快馬傳信咸陽,某等領的路是通向北偏門,那裡有人接應,他們對此很有經驗。”
“多謝。”籍羽看著莫名其妙心情大好的孟什長,心中疑惑。
驅馬到宋初一車側,觀察著前面一群人,方才他覺得是不是因為太久未回家的緣故,但看了這麼就,好像就孟什長一人心情愉悅到壓制不住。
思忖了一會兒,籍羽還是敲了宋初一馬車的門,“先生,籍某求見先生。”
“求什麼見,進來吧。”宋初一靠在幾側,懶洋洋的道。白刃不在外頭歡騰,馬車平穩多了。
籍羽令車停了一下,上車便看見一副奇特的景象。宋初一一手撐著腦袋,一手舉著肉脯,白刃則仰頭張著嘴,一動不動的等著肉脯掉下來。
“隨意坐。”宋初一道。
籍羽在門口處跪坐下來,“先生,孟什長的心情很不對啊,臉上的笑容幾乎抑制不住。”
“嘿,說不定他得知家裡婆娘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