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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但僅僅這三個字,就狠狠敲在了魏王的心頭,這可是他做夢都想的事情啊
而閔遲這段時日萬分低調,幾乎不露面,偶爾與宋初一撞見一回也沒有好臉色。顯見他的書沒有贖回來。
這是必然的,閔遲那些書都是珍藏,尋常難見的東西,一旦放到書社中,立刻便會被哄搶回家藏起來,他能找得回來才怪。
宋初一閒來無事,命人取了空白竹簡,拿刀開始刻字,刻的正是閔遲那些書卷上的內容。
風過,院子裡的杏花紛落如雪。
宋初一刻累了,仰了仰脖子,看見杏花樹下不知何時站了一名淺紫色銀紋的中年男子,攜了一把琴,墨髮披散,笑容溫雅。
“見過丞相。”宋初一起身施禮。
“先生無需多禮。”公子卬緩步走了過來,“突然過來叨擾,還望先生不要見怪。”
“丞相親自前來,是懷瑾的榮幸,請屋裡坐。”宋初一道。
公子卬面上帶著淺淡的笑意,“外面風光大好,不如就坐在廊下吧。現在在刻字?”
公子卬放下琴,甩開衣袖在小几的對面跪坐下來。
“這次來的急,有些書未曾來得及攜帶,所以想趁著還記得便刻出來。”宋初一卷起竹簡道。
“我見先生如此逍遙自在,想必琴音亦是如此,所以再次來擾。”公子卬說著,將琴放在几上。
他愛音成痴,愛的不是精準的音律,而是喜歡曲中的那份感覺,就譬如灑脫之人與拘謹之人的琴音就截然不同。
宋初一卻也不推搪,將琴調轉了方向,指尖撥了一下,直接便進入了曲子。
彈的是《水仙操》,相傳是伯牙的出師之作,亦是他的成名之作。
曲音從宋初一的指尖緩緩流淌,纏綿幽咽,頓挫幽揚,宛若行在浩蕩山水裡雲煙深處,深谷幽幽,彷彿轉瞬間便能將人帶出塵世。
公子卬微微訝異,旋即便閉上眼睛任由自己沉醉其中,手指擊節微動。
閔遲正從外進來,聽見曲音不禁頓下腳步,看向正在撫琴的宋初一。
隔著落英繽紛,宋初一一襲淺青色的布衣,墨髮半挽,閉眸似是享受隨著曲子肆意徜徉山水。
一曲終了。
公子卬不禁撫掌,“先生真乃大家曲意豁達,非常人所能及”
“丞相過獎了,在下不過是胡亂彈,對於音律實在不算精通。”宋初一說的是實話,她向來覺得又不打算靠這門手藝博名聲,學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用處,能略通一二,閒暇時陶冶情操即可,因此對於宮、商、角、徵、羽以及技巧都不苛求。
公子卬精通音律,自也能聽的出來,但他喜歡的也正是這一點,“不經雕琢,真自然。返璞歸真才最動人心。”
“哈。”宋初一笑道,“丞相想必是吃慣了精心烹煮的鹿肉熊掌,偶爾嚐到兔子,才覺得新鮮吧。”
公子卬道,“先生真性情,實不該被拘在此處。”
這話很有些意思,可以理解為,還是趕快答應在魏國謀事,大展拳腳吧;抑或可以說,魏國這樣拘謹你,實在不對。
至於是哪一種意思,宋初一根據種種揣測,應該是後者。公子卬對魏王還是心有怨懟,對魏國也絕對沒有那麼盡心盡力,當不會來做說客。
公子卬看見不遠處的閔遲,微微頜首。
閔遲施了一禮,便往屋內走去。
公子卬與宋初一說了一會兒話,一個話題開始,兩人便如滔滔河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最後撤了幾,促膝相談。
茶水換了好幾壺,直到天色漸晚,公子卬才意猶未盡的攜琴離開。
宋初一喝乾最後一口水,心道,公子卬當真是過來閒聊而已?
宋初一想了許多個可能性,然而實際上,她只是習慣用陰謀的眼光看問題而已,心裡很清楚公子卬是一個不會耍心機的人。
翌日。
季渙終於帶了子雅的頭顱返回。
宋初一看著眼前原本是活生生的一個女子,便成如此可怖的模樣,微閉了一下眼,“厚葬了吧。”
“嗨。”季渙應聲。
宋初一之所以放心讓季渙去,便是知道他不會把美人放在眼裡,多好看的人,他都能下得去手,何況子雅無論是從長相還是性格,都達不到他認為的“美人”。
“你令人殺了她?”趙倚樓看見季渙將包袱繫上,訝異道。
“殺個把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宋初一摸出乾淨的布,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