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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離開此處。”宋初一說著,便向籍羽走去。
籍羽得知來龍去脈,對宋初一越發好奇了。留下來尋人容易,可是這裡荒郊野外,到處都是未知的危險,而且一旦走錯了路,可能越走便越向叢林深處,再也找不到出來的路。這需要絕大的勇氣和決心。
籍羽私以為是宋初一與朋友感情甚篤,但張儀知道,他們認識不過一個月,甚至宋初一見到趙倚樓真容的時候,驚訝不下於他。這不是相逢意氣,而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灑脫。
籍羽抿唇思慮片刻,拱手道,“不知懷瑾先生可願去我衛國為士?倘若先生願意,我兩千將士便是拼盡一切,也必為先生尋到人。”
衛國留不住有識之士,這是個絕好的機會,籍羽不會放棄。各國為求賢才,各自出招,對於客卿、食客,待遇都格外優厚,更重要的是,那些大國有力量爭雄,能夠讓他們有更多的發揮餘地。
“你倒是忠心耿耿。”宋初一抄手仰頭看著這個比她高一頭還多的男人,“好我也從來不愛佔人便宜,這次的談和,我去,你在這裡替我尋人,這樣公平嗎?”
這世界上沒有佔不完的便宜,拿別人的總歸要還,所以宋初一從來都只拿自己能還得起的。
籍羽本就有意讓宋初一欠下一個人情,但不可否認,除了張儀之外,她是最合適的人選,這裡都普通人,他也只會領兵打仗,如何舌燦生花打動宋剔成君需要學識和一張利口,不是說出送美人,宋剔成君便會答應。
“如此,就有勞懷瑾先生了”籍羽施禮。
張儀道,“我亦隨你一併去吧。”
“先生可否去我衛國看看?”籍羽很想把張儀也拐走,但畢竟張儀是鬼谷子的門生,應該不會把衛這種小國看在眼裡。
張儀知道他的意思,便道,“我不願去衛國。不是因為它國力弱,或者國土小,而是衛侯從來沒有爭雄之心,我聽說衛侯最近生出自貶為君?”
衛國的國君,從衛王自貶為衛侯,現在自覺得連侯也撐不下去了,又想自貶為衛君。
“連衛鞅如今在秦都被封為商君。”張儀委婉的說道。
衛鞅,也稱公孫鞅,現在叫商鞅。他姓姬,“衛”的意思是衛國,“公孫”指他是公族子孫,衛國國君的後裔。不管是“衛”、“公孫”還是“商”,都是氏,可以根據不同處境而更替。
張儀的意思是,從衛國走出去的衛鞅都能憑著自己的才學能力被封了“君”,而衛侯本是一國君王,卻在一次自貶之後,不尋思強國之道,還想再自貶一次,他聽聞商君之事,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可恥可悲嗎?
張儀這句話看似一點也不重,其實能聽懂的人,恐怕都恨不得刨坑把自己埋了。
籍羽被說的臉熱,也不敢再勸,轉而看向宋初一,怕她反悔,再次確認道,“懷瑾先生想必也是如此認為,如此,先生也願意來我衛國嗎?”
宋初一攏著袖子,心想:這算什麼,比衛侯再沒出息的我都扶過……當然,最後事實證明,爛泥無論如何都是糊不上牆的。
“君子一言九鼎。”宋初一道。反正也沒答應把這輩子都賣給衛國了。
三人談妥之後,籍羽便拍了兩名可信的護衛保護宋初一和張儀去睢陽。宋初一記得,這裡距離宋國都城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騎馬大約須得一日的功夫。
天色大亮的時候,雨漸漸停了,宋初一身上穿了一層簡陋的雨蓑,身上有些潮溼的衣裳在風裡十分寒冷。並且她這具年輕的身體,出乎意料的嬌弱,行了不到半日,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腿上的皮也磨破,針刺一般的疼。
一路泥濘,到暮色之時,幾人堪堪趕在睢陽城門關閉之間進去,幸而宋初一早早的便讓兩名充作護衛的衛卒將盔甲和標誌性的衣物都丟了,只剩下一層單衣。冷是冷了點,但只經歷了簡單的盤查之後,便輕易的入城了。
寬闊的街道旁邊零星有樹木,時已經初冬,枯葉凋零,地面上的落葉被風吹拂,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兩側商鋪、民居鱗次櫛比,睢陽雖然比不上洛陽、大梁、臨淄、安邑這樣的大城,但宋國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十分富庶,都城自然不差。
這是宋初一再生之後第一次見到城池,雖然天色晚了,街道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行人,但也不妨礙她激動的心情。
幾人在寬闊的街道上驅馬緩緩而行,宋初一道,“可要同我一起去拜訪陶定?”
陶定是宋國大夫,在宋剔成君面前頗能說上話,最重要的是,陶定出自儒家,也一直奉行儒家以德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