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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去,我不好你這樣的。”宋初一嫌棄道。
魏道子站起來,湊近她小聲道,“你先天模樣不怎麼樣,勝在後天養得好性情,將來肯定會有男人願意要。”
宋初一就知道自己的偽裝瞞不過他這雙閱女無數的眼,波瀾不驚的道,“承大師兄貴言。我先令人領你過去清洗清洗,馬上就讓羋姬過去。”
“善!”魏道子喜的不知怎麼好。
宋初一令人引路,帶魏道子去浴房,然後招來羋姬特地交代兩句,以防她以為自己被當做禮物送了。
安排好一切,宋初一便進了書房。
夕陽餘暉。映紅了整間屋子,屋內安靜,只有風拂過院中草木的簌簌聲音。
宋初一攏著袖子在庭花院那邊的廊中坐下,對著一簇蘭草定定出神。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她彷彿回了前世一樣,險些在魏道子面前失控。
回想起重生初到咸陽的時候,曾去那家匠鋪買劍。說到觀星師,那老丈早知道她父親已經去世,雖然訊息有些不太精確,但應該沒有錯。而她如今用的這具身子,形貌與從前幾乎分毫不差,可是從出身、經歷來說,顯然並不是那個“自己”。如果前世的父親還在,那麼前世的自己也存在嗎?
匠鋪那老丈並沒有懷疑她的身份,要麼就是十幾年沒有得到故人的詳細訊息,要麼就是知道他有孩子。根據老丈的話,宋初一敢確定是前者。
這些問題。宋初一早就想過,但她也並不欲執著的追尋過去,只是今日魏道子的出現,又讓她有些混亂,不知蝴蝶夢她,還是她夢蝴蝶。
“先生。”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宋初一回過頭,“進來吧。”
堅一身精神的黑色束袖衣,因未加冠,如緞的墨髮連著垂辮攏起。在腦後紮成一束,露出巴掌大的小臉,以及略有些大的耳朵。
宋初一才想起來,今日要帶堅去拜師,“這身行頭是專�局冒斕模俊�
“是。”堅躬身答道。
“精神。”宋初一起身,拍拍他的背。“挺直!”
堅立刻繃直身子,如一條筆直的木樁,宋初一摸了摸他的頭,“走吧。”
“先生……”堅不挪步,一雙烏黑的眼睛飛快瞅了她一眼,“奴想留在先生身邊。”
宋初一向他伸出手來。
堅愣住,宋初一抓住黝黑的小手,牽著他往外走,“學成功夫,做頂天立地的漢子,倘若日後還記得先生,隨時歡迎你回來。”
堅漆黑的眸子裡盈起霧氣,望著那隻牽著他的手,總覺得今日的先生很溫和,卻很落寞。
燕離四海為家,這次是護送商社車隊來咸陽,暫居的住所是商社提供的,宋初一那日派人送了帖子,得了回信,便讓羋姬備好禮物,因白日不得閒,只能這會兒前去。
馬車停在一處偏僻的院子前,宋初一下車,親自上前敲門。
“何人!”院內傳來一個男子清朗的聲音,並不似想象中的粗獷。
“在下宋懷瑾,前日送過拜帖,今特來拜訪壯士。”宋初一揚聲道。
靜了幾息,尚未聽見腳步聲,大門便吱呀一聲開啟,出現了一個貴氣儒雅的中年男子,一身乾淨清爽的大袖青衫,髭鬚整齊,雖不是多麼好看,但端是一身好氣度。
對方似乎也沒想到宋初一如此年輕,愣了一下,抱拳道,“國尉前來,有失遠迎,失禮了。”
宋初一回禮,“是在下暮色冒昧打擾,有失禮節才對,離壯士莫見怪。”
“國尉言重了,請進。”燕離側身讓宋初一入內。
兩人相讓著到正屋入座,客套了幾句。
宋初一心知天色不早,便不再言它,情況都在拜帖上寫的一清二楚,就沒有贅述,轉頭道,“堅,來見過離壯士。”
“見過離壯士。”堅抱拳道。
燕離打量堅幾眼,起身上前捏住他的手腕,探了一會兒脈搏,又檢查了身體各處的脈絡和骨骼,面上漸漸露出笑容,“上佳。”
他回到座位上,斂容問道,“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宋初一見堅一時愣住,笑斥道,“還不快磕頭拜師!”
堅回過神,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師父在上……”
宋初一教過他該怎麼說,但事到臨頭,一激動起來竟是忘記了,索性幫幫幫的磕了三個響頭。這番笨拙的舉動,反倒惹得燕離很是欣喜,“樸實真性情,好孩子。”
簡單的拜師禮行過,這事情就算定下了,宋初一令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