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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未來得及問,馬兒倏地驚叫起來,她被幾近瘋狂的馬兒甩了下去,淵縱身一躍,接住了她,這一切都太突然,她有些受驚,伏在淵的肩頭上喘著氣。淵放下了她,撫著她的髮絲,讓她儘快平靜下來。不多時,她便鎮靜了下來,仔細向馬看去,驚奇地發現,它的腿上竟有一支烏黑的箭。
很快,馬兒哀號一聲,轟然癱倒在地上,淵忙拉過她蹲下身去,他翻看著中箭的馬蹄,棕色的肌腱已成了黑色,黑暗中,他的表情欲笑不笑,她很是奇怪。
於是,她問道:“怎麼?這箭上有毒?”
淵長舒一口氣,笑道:“豈止是有毒,還是我制的毒呢。”他的目光越過馬匹,指向血紅色的怪物,彷彿故人一般。
她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黑暗中,那一抹血紅色格外刺眼、懾人。而此刻,它也正看向他們。
第五十三章 血色孤影單(二)
那血紅色的怪物究竟是什麼?回答沉霖疑問的,是兩支青色的箭羽,淵勉強拉著她閃躲開去。她不禁想,這真的是一個怪物嗎?
淵拉著她疾速跑開,邊跑邊道:“伏在我的背上,快!”
她照做了,剛攀上他的背,他便騰空而起,施起輕功繞著圈飛,卻是離那怪物愈來愈近。箭羽還是不斷向他們射來,卻因淵不斷變化著方向,而總是擦肩而過。
最後,淵竟徑直飛向那怪物,而怪物卻向後閃避了。兩人站在怪物原本站著的位置,她才發現,原來這裡是一線天,而一線天的光不是直的,斜斜地從山頂射下,從遠處的正面看去,便似是一條直線一般。那怪物站在光的側面,只有一小段落在它身上,以至於方才他們看不出這個怪物是沐著紅光的。
不,那並不是什麼怪物,離開了血色的光,他原形畢露了,一個著紅衣的人,竟是滿天若殘陽般的紅髮,手中執著一柄深紅色的羽弓,臉上覆著一張面具,白底紅紋,如火焰一般靈動的紋路,僅露出一雙鷹眼,竟也是酒紅色。從身形來看,應是一名男子。這一身的紅色,和著血色殘陽,浴血紅魔一般,也難免讓人誤以為是紅色的怪物了。
她這才明白淵為何要冒險逼近,弓者,必以遠為勝。而今兩人相距不遠,雖然增大了自己中箭的風險,卻是上策,對方的風險將遠大於自己。
當適時,對方又發來兩箭,不可不謂之險,兩箭將他們夾迫於中間,左右不是,上下躲避更是來不及,畢竟在這一瞬間,於半空中向上或向下移動一米,絕非易事。淵眯起了雙眼,快速說道:“低下頭去。”她沒有遲疑,埋首於他的背部。淵向上飛去了約三十厘米,顯然這是避不開的,然而就在他停下的那一刻,兩箭自他的頸項兩側緊貼著擦過——若是他的脖子再粗一分,便避不過去了。
她清楚地感受到,兩支涼蛇一般的箭羽,自她搭在他肩上的手上擦過。在短短剎那間做出如此的判斷,她只嘆淵的功力深厚,有些微偏頗,兩人都性命難保。
紅衣男子眨了眨眼,看不見他的表情,卻顯然是身為弓者的自尊受損,那紅色的斗篷被怒氣激起,迎風紛飛,這樣精確的計算也已實屬不易了,誰能料得對方的反應呢?
淵卻笑道:“紅蓮,許久不見,這弓法可是又上一層樓了。”
紅蓮冷哼一聲道:“你這是在羞辱我,明知我從來箭無虛發,而今被你所破,讓我情何以堪?”那握著弓的手,也因憤怒而顫抖,弓弦波動。
淵笑道:“你並未算錯,只是我一提氣,這脖子便細了微毫,才得以避開,你也無需太計較。”
這說法並未能讓紅蓮滿意,他只覺自己應連這也算進去才是。聽著兩人的對話,她頓時生疑:眼前之人到底是誰?為何和淵攀談中似故知一般?
很快,她的疑問便得到了答覆,淵接著說道:“還是說,你這是念著舊情,故意放我一馬呢?”
紅蓮甚是不屑道:“對於叛徒,何需手下留情?”語畢,又是執起赤弓,對著淵一連五發,正對著四肢頭顱,絲毫不與對方喘息的機會。
無疑,這是絕對躲不開的,五個方向皆已封死,又是勁箭神速,那一剎那,她捏了一把冷汗,為自己,也為淵。
而淵索性不避,廣袖一揮,五道真氣自掌心而出,迎上青箭,硬生生地將之折斷了,如斷截的蟒蛇,墜落於地。雖是淵勝,但若非不得已,他又怎會輕易顯露武功?
顯然紅蓮並不知淵善武一事,執弓之手不由得一震,說道:“你竟然會武功?”不單是在暗月,在江湖上,淵是名聲顯赫的善毒者,但僅會輕功這一種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