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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棵參天大樹,若是仔細看去,還能見底下有一口小井。她喃喃道:“梧桐樹……”
“你見過這幅畫?”淵問她道。
她輕輕點頭,說道:“這是一棵梧桐樹,位於隱村村後的那片樹林了,我九歲時曾誤入樹林,碰巧見著它。只是那之後,無論我如何尋找,也找不著這樹了。想不到竟然在此遇見這棵樹的圖騰,連樹下的那口井也在。”在這裡,她彷彿嗅到了命運的氣息,那些命中和她有關,和時空有關的東西,皆在這個地洞與她重逢。連她也不得不感嘆命運的力量,冥冥中註定著她要來到這裡,尋找那些她必定要知道事情真相。
她仔仔細細地將這棵樹看清,歲月將它侵蝕了一部分,稜角不那麼清晰了,而那參天的樹冠依舊似真樹一般碩大、繁茂,若撇去那些歲月的刻跡不說,這簡直是那棵梧桐樹的刻印版,不差毫釐。
究竟是何人將它刻印於此啊?她暗自感嘆。如此龐大的工程,精細的雕琢,紋絲不差地複製了那棵樹,這是何等的偉岸呢?站在石壁前,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淵在一旁不語,只是望著她。不僅是她,他也十分震驚,雖知“鳳棲梧桐”的傳說,卻始終不知這棵梧桐樹身在何處,蟄伏在隱村多年,他也不曾見過那棵梧桐樹。而今得到她的證實,他便完整地掌握了整個傳說的秘密,恐怕世間只有他和那個人知道而已了。他不禁一陣欣喜,教主尋覓了這麼多年都不曾破解的秘密,他竟無意中探破,先人一步,更利於他先發制人。
兩人各自得到了所需的資訊,滿意地笑了,而水簾後的那人,也隨之笑了。
半晌,她伸了個懶腰,笑道:“瞧這地洞裡沒天沒夜的,一不注意,已是晌午時分了,我也有些餓了,不如一起去用午膳吧。”
淵打趣道:“那倒也是,若不及早用膳,說不定又會有什麼奇怪的聲音了。”邊說著,邊向廂房走去。
她一時未反應過來,有些奇怪。待她明白他話中的意味時,他已走得老遠了。她羞惱地提了裙襬向他奔去,他仍是悠哉遊哉地踱著方步,若手中有一柄紙扇,他也定會搖起扇來,更顯悠閒。
眼見著她便要追上了,他倏地一頓步,她躲閃不及,徑直撞上了他,撲了個滿懷。揉了揉痠疼的肩,她不滿地說道:“你怎地突然停了下來。”
他很無奈地答道:“既是到了門口,自當停下來,莫不是要如你這般徑直撞過去?再說了,我見你追得那麼費力,倒不如停下來等你好了。你倒好,還怪起我來了。”
她抬眼望望,果真是到了廂房門前,被他說得詞窮了,一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他微微笑了笑,便推開房門,兀自進去了。只那麼一會兒,她又忽然想起,是他錯在先的,怎地到了最後成了她的不是了?再看去,自己的房中已是空空如也,憑白被他戲笑了一番,一陣氣惱不得,也只能隨他去了。
不多時,她卻見他捧著些飯菜歸來,一陣怔忡,問道:“你不是在你的房間裡嗎?何時出去的?”
他放下飯菜,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淺笑道:“你今個兒是著魔了還是未睡醒,連著發呆了好幾次。方才我從你身旁走過,你也未注意到。”
她不滿地想敲回去,卻無奈人生得矮小,壓根夠不著,她怒瞪著他,命令道:“蹲下來!”
他想問為何,顯然不那麼情願,但最後還是遂了她的願。剛蹲下來,她便毫不猶豫地打敲了他的頭一下,他有些委屈地說道:“這下你可滿意了吧。”她說道:“還是不甚滿意,因為你不明白我為何發呆。你也不想想,我們今日在洞中隨意走動多時也不見有人阻攔,那定是有人在暗中窺探著我們。我們先前肆意探視了洞中的石壁,對方定會生疑,眼下若不裝出一番呆傻的模樣,對方豈不是要殺人滅口了?”
卻不料他又回了她一敲,瞪了她一眼,更是不滿道:“你以為我會不知嗎?這附近盡是他們的人,我不說,只是怕驚擾了對方罷了。方才不過是順著你的意思演點戲,你倒好,又怪起我來了。”
這一回她當真無話可說了,低著頭訕訕地笑:“吃飯吃飯,莫淨說些沒意思的事。”邊說邊夾了菜到他的碗中,自己也吃了起來。
“你呀……可真是,真拿你沒辦法。”他微笑著說道,也不多說,吃起了飯來。
兩人言笑著,吃完了這頓飯,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只是兄妹倆拌拌嘴而已。
而水簾之後,長老呷了一口茶,聽瓴麓說道:“那兩人和沒事人似的,吃喝笑鬧,也看不出佯裝的痕跡,長老,您覺得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