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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著一朵絹絲百合,粉白相間的長裙上綴著銀絲邊,上有幾片綠葉映襯著,小巧的藍紫繡鞋鐫著幾朵素色小花,甘蘭仍是不喜歡穿金戴銀,這番打扮倒是清麗脫俗,別有一番清純佳人的韻味。
沉了興匆匆地拉著甘蘭往甘大夫的房間,卻不想剛到拐角處,便撞上了一個人。想來應是甘大夫,沉霖便不好意思道:“甘大夫您沒事吧?有沒有撞著?”
卻聽到一陣男子爽朗的笑聲,抬頭一看,她愣住了。來人眉清目秀,膚色不似林濂睿那般的古銅色,而是白白淨淨的,剛毅中略帶絲柔美,或許用柔美來形容一個男子有些不合適,但她也找不到別的詞來描繪眼前這個清秀而高大的英俊少年;他雙手合攏,隱在素色廣袖之中,人雖高大,卻飄然若神人般,好似雙腳不曾著地,開去雲水之間。更奇妙的是,沉霖從未見過這人,他的眉宇間卻透著一股熟悉的氣息。
此時甘蘭從沉霖身後走了出來,對著沉霖說:“姐姐,這位是甘蘭兒時的同伴,自幼孤苦伶仃,單名一個淵字。”
“淵?”她無意識地念道。淵點了點頭。
“喲!甘蘭今天真是豔賽貂蟬啦!”甘大夫在拐角處出現,摸著甘蘭的頭驚呼道。
“爺爺!”甘蘭嬌嗔道,但也沒有拒絕甘大夫在她頭上亂摸的手。
此時的林濂睿站在他們的身後,她感到他和淵迅速對視了一下,縱然很短暫,很隱蔽,但他們的眼光分明擦出道道火花,而瞬間,兩人又恢復迷人的笑容,針鋒相對地寒喧了幾句。
沉霖左右看了看,眼下已是日上三竿,卻還未見到小二來送餐,便問道:“咦?怎地小二今日這個時候了還未送飯來呢?”
“是我叫他不用來的,今日是甘蘭的生辰,我決定親自下廚,為甘蘭做一席壽宴!”淵淺笑著答道。
沉霖分明看到了甘蘭眼中的欣喜和驚訝,不難看出甘蘭對淵是有感情的,而且不是一般的感情,不禁心裡暗笑道:這甘蘭,昨日還說沒有意中人,今個兒就自己領上門來了。
林濂睿卻滿含諷刺意味地寫道:“君子遠庖廚。”
沉霖回頭白了他一眼說道:“就你君子,還整日裸奔呢!”
林濂睿的臉白一陣綠一陣,甘蘭一聽到他裸奔的那事,又臉紅了,背過身去。而淵只是微微笑著,似春日和煦的微風吹過,吹皺了一池春水,那麼溫和,那麼恬淡。不似林濂睿的笑,如夏日熾熱的風浪,一撥一撥湧來,熱情得讓人窒息,無法拒絕。
甘大夫跟著淵進了廚房,他們幾人閒坐在園中,說說笑笑,只是林濂睿只能用寫的,稍微慢了些,但也不妨今日的好興致。
甘蘭提議作詩,贏者可以給任何一個人出一個題,那人若是答上了,便可以給任何一個出一個題,如此迴圈。雖說現代的她並不善詩詞,連個文學青年都算不上,若說詩詞,也僅是那些中學時代學過的還有些印象,但是她轉眼想到,不如藉此良機探探林濂睿的底。便毫不猶豫地應了,林濂睿也微笑著點了頭。
甘蘭給她出了個題:冬。她腦子飛速地搜尋著所知不多的詩詞,莞爾一笑道:“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她自認為這句詩寫得是極好的,定能有驚豔之效,但更主要的是她僅記得這一句。果不其然,甘蘭和林濂睿都拍手稱奇,尤其是林濂睿,必是想不到她這等鄉野丫頭也能有如此文采。
她有意試探一下林濂睿,便沒給甘蘭出題,而是給林濂睿出了個題:軍士。他的眼中閃現了一絲得意之色,剛想搖搖扇子故作瀟灑,卻意識到扇子早在客棧就被擊毀了,只得尷尬地搖搖手道:“披甲銳兵刃,彀弓向胡天。”
甘蘭拍手稱讚,她卻不禁心中大悅,林濂睿自稱生於商賈之家,十一歲已背井離鄉來到隱村,理當不知戰為何物,就如甘蘭這等深閨中的女子一般,可這詩竟把沙場上激烈的氛圍渲染得恰到好處,彷彿身臨其境一般,若真說是隨意掐來,恐怕有些勉強。沉霖本就猜出他應是皇帝的人了,但今日才算是定下,至於他的真實身份,許是某位將軍之子,又許是皇帝培養出來的爪牙。
但她表面上未點破,而是跟著甘蘭笑,繼續作詩。漸漸地,甘蘭有些不濟了,剩她和林濂睿幹對著,她也不禁心裡有些佩服,自己多了千把年的詩詞竟也不如他,可見他原先受過多好的教育了。
“喲,大家今個兒如此好雅興,吟詩作對起來了?”淵倏地從身後冒了出來,嚇了她一跳。
林濂睿的微笑中帶著敵意,沙沙地寫下了:“不如你也加入?”,寫畢,舉起紙張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