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者也終有敗於他人手下的一日,唯有韜光養晦、修煉內德,才能有朝一日,一擊打敗對手。進,是進攻,退,也並不意味著退縮。”
淵微笑道:“公主所言極是,想不到公主一介女流也能有如此見解,著實令我驚訝呢。果然鳳凰畢竟是鳳凰,無論生於何處,都是那麼耀眼。倒是我們耍的那些小手段顯得不入流了。”
沉霖狠狠地拽了拽淵的衣袖,不滿地說道:“不是已告知你嗎?莫要喚我公主,你可以叫小沉或是小霖,不那麼高調便可以了。”還有,誰道女子不如男?那是你們古人的偏見,沉霖在心中暗暗反駁道。
風呼嘯而過,視野漸漸開闊,再無密不可分的枝葉遮擋,眼前已是萬里黃沙,茫茫大漠。
淵低吟一聲:“到了,霖。”
“其實我一直頗為好奇,為何你們都不道出別人的姓,不似林濂睿那般喚人暱稱,而直喚其名。”沉霖笑吟吟地問道。
淵眨了眨眼,細聲說道:“那是因為呀,我們根本沒有姓,自是劍不得別人有,便不願喚出了。倒是霖,何以看出我們是無姓之人?甘蘭雖是名字無錯,卻也可看作姓甘名蘭。”
沉霖的嘴角邊彎起了一抹俏皮的弧度,說道:“不是僅有你們二人的,還有一個人,也正是此人的出現,讓我認定了你們和林濂睿有些淵源。”
“喔?此人為何人?除了我、甘蘭與甘大夫外,你應是不識別的人了,竟還有第四人?”淵眯起狹長的鳳眸,好奇地問道。
沉霖狡黠一笑,調皮地說道:“那人應是在你們計劃之外的,他並非受你們的派遣而出現在我面前,你不知也應是在理了。”
淵微笑著拂拂沉霖耳際的青絲,低語道:“那讓我來猜猜,是氿泉,還是溟墨?”
沉霖說道:“原來那白髮之人名喚氿泉,那麼如此看來他與溟墨便是兄弟了。說來也巧,我與氿泉僅有一面之緣,而且我尚不知那夜他是否瞧見了我。只是這林濂睿身邊的人手也未免太少了吧?怎地一人竟連用數次,還真當我是個傻瓜呢。”
淵笑道:“其實,氿泉與溟墨是有姓的,他們與我們不同,暗月的人多數是孤兒,從師而姓,但也正因多數是孤兒,有姓的師父極少,氿泉、溟墨便屬於那少數人。他們的師父原是暗月的教主,三年前卻突然失蹤,連同他們倆一起失蹤了,應是教主所為。不過霖,何從知曉溟墨是暗月之人呢?”
沉霖扁扁嘴道:“那也太明顯了,他在客棧與林濂睿打鬥之時曾用過幻術,而雪樺園之外也有幻術,我雖不諳此道,卻也能猜得幻術並非常人所能掌握的,即便雪樺園的幻術非出自他之手,也定是與他有關聯。怪只怪他過於高調,不知避諱,才為我猜出身份。”
淵放聲大笑,說道:“連前任教主都不曾如此評說溟墨,若是讓他聽去了,定是氣得不輕。溟墨也並非如此粗心之人,只是他覺得縱是讓你看去了也無妨,諒你也看不出甚來,卻不料你當真令所有人都驚訝。”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不覺中竟已日薄西山,雲靄漸暮,金色殘陽與黃沙渾然一體,天地間連成一線,兩人只是其中的滄海一慄,身影隱沒在大漠的萬里黃沙之中。
時辰已晚,颸風城尚有些遠,兩人索性席地而坐,在大漠中留宿一夜,倒也不失風雅之意。
淵長衫似雪,鋪散在黃沙之上,人已側臥在地,從衣衫中掏出一小包點心,悠閒自在地拾起一枚,放入嘴中,不嚼自化。淵眯起狹長的鳳眸,面向漸暮殘陽,品賞著點點餘暉。
沉霖抿了抿嘴,不滿地說道:“你倒落個悠閒自在,我還需尋些食物祭拜五臟廟。”
淵頭一斜,長指指了指一旁的點心,微笑道:“自便既可,粗茶淡飯,照顧不周,還望見諒,待到颸風城後,定大設酒宴,為你洗去沿途風塵,今個兒便將就些吧。”
沉霖默默不語地捉起了一枚小點心,放入口中,甜而不膩,入口即溶,既有椰蓉的細膩香醇,也有玫瑰的芳香馥郁,各中滋味相輔相成,絲毫不顯雜亂。
沉霖滿足地眯起了眼睛,長嘆道:“淵,有無人曾對你說,你不做廚子當真是浪費人才了。”
淵輕笑道:“我要是真去當了廚子,那豈不是要整日蓬頭垢面示人?這般落魄著實難看,我不願做這些個費力、汙髒之事。”
“那你當初為何學廚藝?”沉霖好奇地眨了眨眼問道。
“那也並非我的本意,僅是當初有一個任務,需得去廚房夥計,從旁觀察多日,便也無師自通了。”淵聳了聳肩,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