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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
她輕笑道:“你若當真要殺我,早下手了,何需等到此時?我知道無論你亦或是他,都需要利用我做一些事,既是還有利用價值,又怎麼會痛下殺手呢?”
淵擺了擺衣袖,起身向門外步去,邊走邊道:“既已猜到我的目的,便隨我去吧,我想那裡的生活你應是會滿意的。”語畢,回頭微笑地看了看她,窗外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與似雪白衫相交映,如陽春白雪般旖旎。
她便隨他走了,末了,回頭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林濂睿,說道:“放他在此不管了嗎?”
淵頭也不回地說道:“無須多慮,自會有人來管他的,我們只需走我們的路便是了,這片樹林十分廣闊,我們還需些時日才能出去,便不多耽擱了。”
她卻又像想起什麼似的,頓住了腳步,淵看著她拿起了牆角的一把碎花油紙傘,她衝淵莞爾一笑,小跑跟了上前。
兩人一前一後向森林步去,身影漸漸在藍天下隱沒了。
鳥兒吱吱喳喳地在木棉枝頭鳴叫,清涼的氣息在小屋中肆意蔓延,紅日漸上梢頭,陽光探入屋內,將長影鋪散在地上,屋內靜得出奇。一人側躺在頗算乾淨的地板上,撥弄著鬢角的髮絲,玩味道:“溟墨,我們被輕視了呢。”
發如漆夜,膚似白雪,黑袍加身,宛若來自地獄的夜叉。溟墨面無表情道:“這不正是您的目的嗎?”
林濂睿緩緩坐起身來,抖落身上的塵埃,朗聲笑道:“我倒是未曾思慮這麼多,只當是防備著暗月教,卻不道歪打正著,得知了公主的意圖。我還是頗為意外的,公主竟早已察覺我們的意圖,著實不容小覷啊!”笑還是那笑,卻有些落寞的意味,不細聽,也難辨別出。
隨即,林濂睿站直了身子,略比溟墨高些,兩人的格調有些大相徑庭,林濂睿墨眸一轉,說道:“不過,你不覺得這太過平靜了嗎?身為江湖第一大善毒者——淵,竟會使用這種不過是昏迷一時半會的小迷香,未免太不入流一些了吧?為了不讓他起疑,我已吸入迷香,本以為要解毒會耗費些時日,竟這是些到了時辰便自動解開的迷香。氿泉,你認為呢?”
在兩人之側,還站著一人,此人銀髮長及腳踝,衣袍似雪白淨,甚至連面板也是象牙白色,除了墨色的眼瞳、略顯蒼白的朱唇外,全身竟是一片煞白。
在衣袍的背面,有著和溟墨一樣的淺黃圓月,面容更是與溟墨如出一轍,身形也似溟墨一般雋逸、飄渺,卻是宛如來自天堂的使者。
氿泉面無表情道:“因為,他並不打算就此打住,他還想把您留下,雖不知他為何出此下策,不過未免也太小覷我們了。”氿泉頓了頓,犀利的目光射向門外,緩聲道:“日影、月影,許久不見,不出來會會老朋友嗎?”
門吱的一聲開了,一男一女緩步走了進來,竟是隱村被焚當日追殺林濂睿一行之人,女子莞爾一笑,開口道:“氿泉,這麼些年了,還是如此敏銳,功力仍是見長,我還真是自愧不如呢。”
氿泉冷冷道:“上次念在舊情上放了你們一馬,今日你們還來送死?真不似暗月的作風,果然師父一旦離去,暗月便衰退了,竟明知是送死還執意要來。”語畢,冷冷地哼了一聲。
那男子上前了一步,冷語道:“氿泉,你未免太小看暗月了,主動權可在我們手裡,縱使我與日影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那並不意味著我們便是敗者。”
倏地,林濂睿拍拍手,大笑道:“那便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吧!你是月影?上次與你打個平手,不如今日便一決高下吧!”語畢,手中不知何時已變出一把紙扇,直指月影。
月影閃身向外飛去,日影也隨即飛身向外,五人在朗朗晴空下過起了招。
實力懸殊之大,在場人均明瞭,月影僅能與林濂睿打成平手,此時又多了溟墨、氿泉,自是處於劣勢,日影一人需牽制兩人,已難以招架,圓日暗器雖可一散出數枚,卻因要面對兩人而不得不分心,僅是一人已力不從心,何況兩人乎?
溟墨纖指靈動地揮舞著,一道道有形的真氣從指尖勢如破竹般向日影衝去,而氿泉同時也揮動十指,操縱著利刺般的真氣向日影逼近,日影左右受敵,一個不留神,左臂被真氣擦過,泊泊獻血霎時噴薄而出。
月影見勢不妙,竭力牽制住林濂睿,向日影飛去,溟墨察覺月影的動向,立時變幻出索形真氣欲擊向月影,並大聲道:“氿泉,趁現在解決日影!”
氿泉聽到後,卻怔了一下,看著眼前因失血而面色蒼白的女子,十指竟停下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