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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上,不休不止,合著呼呼而過的穿堂風,在靜謐的城中放肆地作響著。
這樣的陰冷和恐怖的氣氛令她打了一個寒戰,一行人循著遠處熹微的火光亦步亦趨,因疲倦而難以邁開的腳此刻異常沉重,似有重重鬼魂絆住了腳,眾人都走得緩慢。
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處客棧前,也是老舊而窄小,似乎很久沒有客人了,此時褪色的木門已緊閉,應是打烊了。
老爹敲了敲門,喊道:“掌櫃的在嗎?我們想住店。”
剛拍門不久,便有人很快開了門,一個打著十二分精神的中年男子來開了門,迎著笑臉道:“客官裡邊請,裡邊請。”著實令人奇怪。
娘說道:“不如我們先吃些吧,旅途勞累,又是幾個時辰奔波著未用膳,想必霖兒早餓壞了。”
她搖搖頭說道:“我不礙事的,你們若是餓了便先吃吧,無需太顧及我。”她說的倒也是真話,她一向是不怕餓的,只要有水喝便死不了。
娘說道:“還是吃點吧,大家都吃點,以後的路途可能更勞累,能休息好的時候一定要休息好,可不能累到了。”轉身對掌櫃說道:“掌櫃的,給我們來幾個家常菜和四碗米飯。”
掌櫃連連應道:“好的,好的。您先等著,馬上給你上菜。”語畢,便一溜煙往廚房跑去了,雖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卻也和藹親善。
幾人倦坐於板凳上,手託著昏昏欲睡的腦袋,費力地支撐著漸欲合上的眼皮,連話也沒有力氣多說一句了,只是如此靜待著飯菜。
“來咯,來咯,您要的飯菜來咯!”掌櫃的一人兩手託著盤,一邊端著四碗飯,一邊端著四碟菜,穩步走來。
掌櫃這麼一吆喝,她的睡意也醒了三分,打起精神搓搓筷子,吃起了飯來。過了吃飯的時間,又是犯困之時,她的食慾不是很好,只是意思意思吃了幾口。
“這飯菜味道還真不怎麼樣……”老爹邊吃著邊嘀咕,卻也沒有停筷罷食的意思。
儘管聲音小,卻還是傳入了掌櫃的耳中,只聽掌櫃一聲長嘆,說道:“哎……這年頭戰事連連,石牙便沒了旅客。小店已經快半個月沒有客人光顧了,請不起小二,更別提提高廚技了,客官們將就些吃著吧。”
這也難怪他一開始會如此熱情,原來是客人稀少的緣故。戰爭中永遠是人民受難呀。她在心中長嘆了一聲。
聽了掌櫃的說法,老爹有些不好意思了,搔搔頭說道:“其實這味道也還不錯……”後來乾脆用行動表示,大口大口的扒著飯吃,嘴角的飯粒不時落下,娘柔聲責怪道:“吃滿點,別噎著了,急什麼……”邊有繡著鴛鴦戲水的手帕輕輕地擦著老爹嘴角的飯粒。
她簡直想象不出,他們本來是出自一個殺手組織的,是過於入戲,還是本性流露?或許醫者皆有一顆仁慈之心,哪怕他們是殺手。
吃了一半,老爹又搔搔頭,向掌櫃問道:“掌櫃的,你這菜味道太淡了,給我來點辣椒粉,吃著不過癮呀。”娘在一旁輕聲埋怨道:“吃得這麼辣,可容易上火呢。”老爹只是嘿嘿地笑著說:“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掌櫃立時拿了一瓶辣椒粉來,老爹向自己的菜中撒了一些,吃得酣暢淋漓,辣得滿頭大汗,不似吃飯,反倒似打仗一般。
她撲哧一笑道:“爹,吃不了辣的,莫要逞強呀!”
老爹卻不理會,不但吃了不少,還掏出一張小白紙,倒了些辣椒粉於其上,小心包好,嘴裡振振有詞道:“不拿白不拿,以後還指不定有沒有客棧落腳呢,若是露宿荒野,也有些調料贈贈味。”
她說道:“那還不如拿些鹽呢,這更是在些。”她想了想,還真向老闆要了些鹽來,用小白紙折了起來,似現代西藥般的包裝。
待菜足飯飽後,老爹隨意給了些碎銀子與掌櫃,掌櫃趕緊向櫃檯步去,拉開生了些黴的小抽屜,點著銅板找錢給老爹,數了好一會兒,才抱歉道:“嘿,客官,真不好意思,這沒有零錢找了,要不您等我明天去隔壁家借些來再給您?”
老爹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不必找了,當是打賞你的好了。帶我們去住宿吧。”
掌櫃一聽,樂了,連聲道謝,蹦蹦跳跳地帶著他們去廂房,踩得木梯吱吱作響,令人擔心不知是否會崩塌。
待分配了房間後,眾人也各自休息去了。
夜靜得出奇,連一聲蛩鳴都沒有,幾番飯菜下肚後,她反而沒有睡意了。
踏在木地板上吱吱喳喳,她索性立於窗邊,不再動作。今夜無月也無星,黯淡無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