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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老爹怒吼道,抱起她直向樓上飛去,娘也很快醒悟,飛身跟上。門已被教主堵住,無奈之下老爹只能從樓上的窗外衝出,他對自己的輕功還是頗為自信的,畢竟他們暗月醫者的輕功完全不在武者之下。
教主很快便反應過來,盛怒之下,一頭烏髮衝散開了,似鬼似魔。他並不向樓上追去,而是轉身步向大街,站在客棧所對的街道上,等他們自己跳下。
老爹未想到教主竟不追上,而是在樓下守株待兔,三人在二樓的窗邊進退兩難。
教主見他們並不下來,隔著空氣一掌擊向二樓的窗戶,三人立即跳開,再回頭,窗戶已被粉碎,露出一個大口子,風呼呼地灌進來,似是大張著吃人的口。
教主飛身而上,直上二樓,從炸開的口子中進入。老爹已帶著她飛到另一間廂房,從視窗跳出飛向後巷,抄著小路一路奔逃,企圖用縱橫的阡陌迷惑對方的眼睛,娘則緊跟其後。
教主在房中不見人影,轉頭一看,便見三人從隔壁廂房飛出,跳入了后街的小巷,立刻跟了上去,緊緊相逼。
淵還站在門旁,蹙眉看著這驚險的一幕幕,卻沒有追上的意思。反倒定睛看著掌櫃,看著這個在如此驚險的場面前連叫都不曾叫一聲的人,他的模樣雖是羌羯人,語音中卻帶有中原口音,根本不似一個在石牙城待了近半輩子的人。
淵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多看了他兩眼,便離開了。只留下掌櫃一人,他盯著淵的背影看了一會,便施了輕功欲追上那幾人,只是他並不直接過去,而是走偏道,大有旁觀的意味。
她緊緊抓著老爹的衣襟,靠在老爹的肩上,稍稍抬頭一看,便望見了不遠處追上來的教主,彎起的嘴角帶著濃郁的殺意。
老爹咬緊牙關,賣力地運著輕功,只是還抱著一個人,速度便大打折扣了,娘在一旁說道:“不如換我抱一下,這樣你也能儲蓄些體力。”
“不行,你一個女人還抱著另一個這麼大的人,教主會追上來的,還是我來的好。”老爹搖搖頭說道。
她伏在老爹的肩上,能明顯感覺到老爹的衣衫已被汗水打溼,連說話也變得氣喘吁吁,正是因為運功過度,消耗太大的緣故。教主卻沒有絲毫倦意,眼見著愈追愈見,卻也不能奈他何。
一個轉角,老爹已拐出後巷,直奔石牙山,空曠的平地上,幾人的身影分外顯眼。少了重重障礙,幾人的速度也愈加迅速,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飛閃而過的弧線,轉瞬間便消失盡淨。
眼見著教主要抓到她了,老爹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小包粉末,單手扯開後向教主撒去。因距離過近事發突然,教主雖是避開了,眼睛卻沾上了一些,火辣辣的感覺立時在眼中蔓延開,教主低聲怒罵了幾聲,不得不停下來擦眼。
老爹藉機逃開,踏著石牙山的嶙峋怪石,避開空曠之地。如此飛奔了一段時間,老爹警惕地向後看去,發現無人追及,才尋了塊怪異的巨石,藏身於其後。
一停下來,老爹便放開了她,扶著石頭大口地喘著氣,娘在一旁撫著他的背,給他順順氣。最後老爹順勢癱坐在較為平整的石臺上,背靠石巖,頭望天空。
她靜坐一旁,等老爹休息完畢,想起了方才那小包粉末,好奇地問道:“爹,方才那包粉末是何物?”
聽了她這一問,老爹不由得咧開嘴無聲地大笑:“便是昨夜為父向掌櫃要的那包辣椒粉,未想到還派上了用場。”
所謂無巧不成書,他們可真是應了這句話,只是無意之舉,竟救了自己一命。現在想起,老爹還覺得後怕,當時他急中生智的一舉,只是令他們險險地避過了一劫,不知教主會否再發現他們。
待老爹氣順了些,說話也不喘氣了,才說道:“淵那小子竟背叛我們,霖兒,你還那麼護著他做甚?”
她一一分析道:“爹,他被未背叛我們,只是在村子裡碰到了教主,不得已之下只得謊稱我已被皇帝的人帶走,而你們是來追回人的。即便他不指明我們所去的方向,恐怕教主也極易得知。”
老爹聽了她的話,怨氣也消了不少,只是還有些不甘,嘟囔道:“至少方才應出手相助才是,還有甘蘭,也不知去哪兒了,指不定兩人藉機逃了呢。”
她柔聲道:“爹,我們該相信他們,不是嗎?畢竟人家也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幫我們,怎好如此責怪呢?”話雖如此,她心中也冒起了問號,方才的確不見甘蘭,甘蘭去哪了呢?
老爹只是低聲抱怨幾句:“這女兒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也未再辯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