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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吃喝。
劉三郎歡天喜地地去了。
葉昭得此神兵利器,很是歡喜,她腰肢極細,把腰帶往上扎些,也不太顯,扛著大刀,雄赳赳氣昂昂往練武場跑,當著將士面,指點刀招,將大刀舞得虎虎生風,博得眾人陣陣喝彩。
將軍的刀,軍中不少人能抬起,但是能舉重若輕的沒幾個。
看著葉昭拿著大刀和樹葉子般拋來拋去,吼起人來驚天動地,天底下哪有那麼兇猛的孕婦?
藏在軍中,還抱僥倖心理的暗探,看見這般景色,心都涼了。
自此,無人再提葉將軍懷孕之事。
另一方,祈王發現自己派出的信使,遲遲未有答覆,心裡又驚又急,唯恐東夏王見利心起,要犧牲自己,換取利益。葉昭趁機派人混入江北,四處散播東夏與大秦和談的謠言,引得他越發坐立不安,按下糧食傳送,再次派人前往東夏報信,報信人再次被派去山區埋伏,重抄舊業做土匪的秋老虎截下,直接送往大秦軍營。
糧道有重兵把守,混幾個進去尚可,但派部隊強攻,會引起騷動,讓敵人警覺。
葉昭得訊,皺上眉頭。
夏玉瑾在旁邊給媳婦挑魚刺,聽了探子彙報,不解問:“為何非要截對方的糧?咱們直接打幾十輛江北的運糧車,弄個假印章和書函,裝上糧食,冒充祈王的送過去就好了。”
若換個人來提出那麼傻的問題,葉昭非破口大罵不可,但眼前是她心肝上的男人,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好得,就算提出傻問題,也是傻得可愛,於是溫柔解釋:“祈王給東夏運送的糧食不是很小數目,國庫空虛,我們軍糧早已不足,若撥出那麼多糧食給敵軍,自家就沒得吃了。”
夏玉瑾愣愣地問:“買糧食不就好了?”
“附近能徵的糧食都徵差不多了,”葉昭嘆息,“我們哪有錢去買糧?”
“可是……”夏玉瑾傻乎乎地舉爪子,“我有錢啊。”
葉昭:“這不是小數目,你這是……”
話音未落,夏玉瑾已經開始在衣服裡掏,左手抓出一把銀票,右手抓出一把銀票,張張鉅額,約莫幾十萬兩,回頭還吩咐蟋蟀回去取了個盒子來,開啟裡面全是珍珠翡翠寶石,熠熠生輝,照得軍營都亮了。他一股腦都推去葉昭面前,邀功道:“我沒貪汙,這些錢裡面有皇上賞的,太后賞的,皇后賞的,貴妃賞的,哥哥給的,母親給的,還有偷偷摸摸坑人弄回來的,以前吃喝都是公中,沒怎麼花。父親和哥哥做皇商多年,積蓄頗豐,分家的時候,母親怕我沒本事養家,在媳婦面前抬不起頭,偏心眼地多給了一大筆,家裡沒養太多妾室兒女,花費比其他王府省很多。來這裡之前,我還叮囑留在上京的管事幫我把古董字畫和莊子都賣了,錢過幾天就送來,怕皇伯父發不足軍餉,你又是與將士同甘共苦的牛脾氣,會讓我兒子吃不飽飯。”
她男人實在太他奶奶的有先見之明瞭!
夠豪邁!夠爽快!那麼多錢不帶皺眉就拿出來!
她果然沒嫁錯人!
葉昭天天愁銀子,猛地出現大堆銀票,也不管是官家的還是自家的,能救急就好。
夏玉瑾很有覺悟:“這仗是給大秦打,也是給我們夏家江山打,我作為宗室,出點錢是應該的。何況我誑了皇伯父,溜來戰場,若是什麼貢獻都拿不出,回去……”想起回去要挨的板子,他就頭皮發麻,屁股發緊,“我傾家蕩產捐錢來戰場,解了皇伯父燃眉之急,媳婦你可千萬給我求求情,讓他少打我兩下子。”
葉昭抱著銀票不放手:“放心,你是為了護太后的曾孫子,她不會坐視不理的,我讓大家給你說說情,保證你在軍中沒亂來,再給你準備最好的金瘡藥,他應該不至於打掉你半條命。”
夏玉瑾哭喪著臉:“如此甚好,家裡就留了給僕婦們開銷的一千兩,多一個子兒都沒了。我不知道打仗要多少錢,能拿的都拿了,唯恐不夠花,連你的嫁妝都帶來了,這筆錢你能不動還是別動吧?”
葉昭豪爽:“嫁妝不就是用來花的嗎?這點小事算什麼?我吃樹皮都行。”
夏玉瑾摸摸自己嬌嫩的肚子,果斷作出決定:“我想念母親,回去後先往安王府小住吧,母親見到我們平安回來,一定很開心。”
葉昭果斷同意:“做媳婦也該多去侍候老人家。”
山窮水盡,還有啃老一途。
兩個無賴的眼裡露出惡狼般的綠光,猥瑣地笑著。
遠在上京的安王府。
安太妃猛地打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