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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其餘妾室和女孩有磕頭求饒的,有吵鬧叫嚷的,有萬念俱灰的,有茫然無知的,彷彿幾千只鴨子在鼓譟,鬧得人耳朵嗡嗡直響。
葉昭替丈夫挑去顆蓮子苦心,溫柔塞入他嘴裡,然後不耐煩地看著那群人:“吵死了,統統殺了,省得麻煩。”
夏玉瑾把蓮子嚼了幾下,滿口餘香,滿意地搖頭道:“阿昭你太狠心了,都是嬌滴滴的美人兒也要下手?”
葉昭鄙夷:“就她們?還嬌滴滴?人醜心黑,沒我表妹一根指頭美貌。”
夏玉瑾拍案大怒:“你他媽就記得你表妹好看!”
葉昭安慰:“沒有,在我眼裡你最好看。”
“滾!”夏玉瑾給堵得喉嚨嚥了好幾下才將蓮子吞下,他連戲都不唱了,推開不會說話的混賬媳婦,直接衝著眾女,冷笑道:“我決意放了你們其中一人。”
郡王與將軍鬧翻,難道要用她們頂上?
所有人都不哭了,眼巴巴地看著他,好幾個自持貌美的還使勁朝郡王爺拋媚眼,試圖用魅力迷住他,換得一線生機。奈何她們打扮標緻時都沒郡王爺一半美貌,如今容貌憔悴,媚眼更是難看,連骨骰蟋蟀都不想要,在暗地裡“呸”了好幾口。
夏玉瑾直截了當,“蒲師爺透露,章無德修堤壩受賄一萬五千兩銀子,每年收各大商戶孝順銀子四千兩,還有其餘巧立名目的收入等等,這些年來有最少不下四萬兩銀子的贓款,可是這些錢統統給他藏匿了,如果你們誰說出銀子下落,我便免了誰的充軍之苦,再給二十兩銀子,從抄家資產裡撥個小院子和五畝田,讓她留在岫水,好好謀生。”然後他看了眼章夫人,惋惜道,“便宜你了。”
章夫人哭過頭,竟一時沒聽清他說什麼,待回過神來,正欲開口,跪在她旁邊的白氏不假思索,果斷出手,狠狠將主母掀翻在地,趁她像烏龜四腳朝天,沒來得及翻過身時,搶先爬上前兩步,厲聲叫道:“我知道!那狗官做的事,我什麼都知道!”
79。隱瞞不報
夏玉瑾大喜,不管在旁邊哭鬧的章夫人,揮手讓她上前。
白氏唯恐旁人搶了這差事,爬行幾步,連珠箭似地說:“有兩千兩黃金藏在花廳的暗壁裡,就是青花人物花卉花尊後面那堵牆,砸開便是。狗官這次讓兒子回來,是怕災後宵小增多,把錢留在岫水不安全,想送回老家。另外還有四萬五千兩銀子,被他送去打點關係,說是年後調任就會下來,連跳兩級,直升知州。”
夏玉瑾差點“噗”出來了,這種人還能升官發財,黃鼠狼的出生時辰肯定不對,否則哪來那麼倒黴的亡國命啊?
葉昭見他一直忍笑,幫忙問話:“打點了誰?”
白氏道:“兩萬兩銀子送給祈王幫忙疏通關係,一萬兩銀子送給江北知府,一萬五千兩銀子給其他大小官員,讓大家就算不幫忙,也別在升官路上為難他。”
夏玉瑾勾勾手指,叫來海主事:“你見過這筆銀子嗎?”
海主事誠實道:“下官新進吏部,立即被派往江北,隨郡王爺賑災,行賄之事尚未知曉。但路上,有個吏部派來的筆帖式出手大方,似乎發了點橫財。”
夏玉瑾立即將筆帖式召來。
他年紀尚輕,嚇得腿都抖了,立即跪下招供:“祈王素來出手豪闊,頗有俠名,他送來銀子也沒說是幹什麼的,下官也不好不收,”他悄悄看了眼夏玉瑾的臉色,補充,“下官家裡人口眾多,入不敷出,確實有點小貪心,不過生性膽小,只拿了一百兩,至於其他人是否受賄?受賄多少?就不知情了。”
先帝聽信讒言,官吏貪汙成風,今上接任十年,戰亂連連,提心吊膽,無暇他顧,官員拉幫結派,根深蒂固,上下其手,有心整治,卻發現拔一個蘿蔔能帶起一片泥,而且建國多年,保持穩定極其重要,不好像開國太祖那樣下猛藥,大規模開殺戒,以免逼得狗急跳牆。只能徐徐圖之,吏治狠抓了幾次。只好東抄家西抄家,找齊罪名後,挑肥的下手,這次賑災的銀子有部分就是抄了長樂侯的家弄來的,但舊的蛀蟲下去,新的蛀蟲上來,總歸是難以掃清。
地方官員收了銀子,幫對方的政績說些好話,無意提起一下,誇獎一下,都不算什麼大事。只要對方在任其間沒出大亂子,沒犯大錯,沒引起造反的民憤,朝中沒人說他壞話,都不會阻攔升職。
官場規矩,歷來如此。
夏玉瑾也沒興趣抓筆帖式這種小蝦米,叮囑他好好戴罪立功後,輕輕放過了。他轉過身,和葉昭小聲抱怨:“祈王叔都老大一把年紀了,頭髮大半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