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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最後的,也是他給予的王牌。
我沉默地看著鍾塵,並不回答。
“你還是不肯說。”鍾塵看著我,眼裡有一絲哀傷,他很少示弱,剛剛大概已經是極限。
我想,這大概是第一次他對我說過那些話,也會是最後一次。
而這也正是我要的,如果鍾塵再這麼對我委曲求全幾次,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到幾時。
鍾塵離開以後,我在黑暗中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服下一顆丹藥,起身換上侍女的服裝。
墜兒悄悄地走進來,對我露出個微笑,穿著白色的中衣,上了我的床,以背對著門口,看起來和我沒什麼差別。
我推開門,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天色已暗,周圍來往的小侍女和太監都匆匆忙忙,沒人注意到我。走到皇宮門口時,我悄悄地站在旁邊躲起來。沒過一會兒,一輛馬車緩緩駕駛過來,我上前走了兩步,一雙手從馬車裡伸出來,拽住我往裡一拉。
師兄坐在裡面,穿著御醫服,臉上黏著鬍子,膚色變黃了許多。 眼角有些微微的假皺紋,就似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頭子。
安然無恙地出了宮門,師兄道:“你要去他那裡?”
師兄瞥見我手上的傷,猛地一皺眉頭:“你的手?”
“龍辰。”我言簡意賅。
師兄皺著眉頭,並不說話,我只好安慰道:“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他還是不說話,似乎有些自責,我知道師兄性子跟我一樣倔,只是不表現出來,便也懶得多說什麼,直到馬車停下來,師兄下了車,我捧著藥箱,恭恭敬敬地低著頭跟著他後面。
我們到的是王府,福王府。
當年那個差點將鍾塵取而代之的惠妃之子。
一走進去,裡面便是一片雞飛狗跳。
“王爺,使不得啊”、“王爺,您快下來”之類的聲音此起彼伏,我心下便覺得好笑,不知道福王又在搞什麼。
走近一些,有個老媽子衝過來,說:“你們是?”
她看著師兄的衣服,又看了看師兄的相貌,有些猶豫。
師兄道:“原本定期來給福王治病的太醫生病了,換我來,我姓王。”
“哦、王太醫!”那老媽子鬆了口氣,“您來得真是時候!王爺他,王爺他……”
我們往裡走了一些,就見福王居然站在圍牆頂上,兩手張著伸直。他年紀不小了,只比鍾塵小兩三歲、可看他的神情,卻似個三歲孩童,他閉著眼睛,說:“我快要飛起來了!”
那老媽子叫苦連連:“王爺!您不是鳥啊!您飛不起來!”
福王猛地掙開眼睛,氣呼呼地說:“你才是鳥呢!我是神仙!我可以飛!我可以騰雲駕霧!”
老媽子哭笑不得:“您也先下來啊!”
福王就似沒看見我和師兄,依然不肯下來。
師兄露出個不耐的表情,對老媽子道:“既然王爺不肯下來,我就先走了,來日再替王爺診脈。”
他這話,其實是說給福王聽的。
果然,福王氣憤地說:“你是誰?怎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本王沒讓你走呢!”
師兄嘴角微揚:“那你來追我啊。”
說罷,邁步就要走,福王一個激動,直接跳了下來,下面的一干家丁托住他,都鬆了口氣。
見福王下來,師兄也懶得陪他鬧、直接道:“我們去房間裡吧。”
福王一邊嘀嘀咕咕一邊往房間走去、看起來依然神志不清的模樣。
沒錯,福王是個瘋子。
他當年被自己的母親弄上太子的位子,其後也一直是惠妃掌權,垂簾聽政,那時候他那麼小,又被長期壓抑,凡事心驚膽戰,就有些瘋了。而鍾塵奪回政權後,也是想到畢竟是自己兄弟,當年之事與他無關,又見他瘋瘋癲癲的樣子。於心不忍,才沒有殺他,而是給了他一個福王的位置。
我們三個到了房間裡,福王嬉皮笑臉地說:“你看起來真眼熟!”又看著我,說:“這個看起來也很眼熟!”
師兄冷靜地說:“行了,沒別人!”
我把藥箱往桌上一放,坐在椅子上,睏倦地打了個哈欠。
福王斂了笑臉,道:“你們怎麼來了。”
他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皇兄已經知道你乾的好事了吧?咦……你的手,哈哈,是龍家人做的?嘖嘖,真是莽撞。”
師兄冷冷地說:“你在外裝傻也就罷了,如果在我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