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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馬車噔噔噔噔跑過紫柳鎮,踏過柳溪,穿過墾山,到達一個叫巖溪鎮的地方之後,阿嵐因為水土不服,病倒了。
我們不得不停下前行的腳步,找了家客棧,在巖溪鎮住下,畢竟一路顛簸了一個月,實在有點吃不消,宇國太大了,實在是……太大了。
但,我有點感謝阿嵐的生病,因為巖溪鎮,也實在是太美了。
現在是宇國的夏季,巖溪鎮的景緻,也是我從未見過的。
青石板的小路彎彎曲曲地蔓延著,渡過的小溪上搭著彎彎的石橋,站在石橋上張望,可見荷花盛放,兩岸是低垂的楊柳,若是去了百花園,更是百花爭豔,花香襲人的驚人景緻。這是和草原是那樣不同,若說草原是一個奔放熱情的少女,張揚著自己的青春,那巖溪鎮就是美麗而內斂的女子,僅僅一個低頭,就能讓人陶醉萬分。
阿嵐以後嫁給皇帝,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景緻嗎?
我生平第一次,有點嫉妒阿嵐了。
在巖溪鎮住下後,阿嵐開始病情還好,只是頭昏眩暈,後來卻居然加重,茶飯不進,時不時嘔吐。我只好自告奮勇去找大夫,路上醫館倒是挺多,可惜不知道哪家比較好,只好抓來一個路人詢問最好的醫館在哪裡,那人道:“最好的醫館?當然庭柯大夫的啦。”
我求他給我指了路,跑著去了那家醫館,果然一路分花拂柳,就見一家醫館坐落在栽滿竹子的庭院之後,這裡風景真是別緻,別說是一家醫館,若說是一家頂好的茶館,我也會信的。
不過這裡可不是很安靜,一直有人來人往,可見果然這家醫館十分有名。
我定了定神,往裡走去,門口有個女子背對著我,在替一位坐著的老奶奶把脈,我道:“請問……”
“不好意思,庭柯大夫正在替人治病,請找個位子坐下排隊,若是有急事請說。”那女子頭都不回,顯然十分熟練了。
我尷尬地道:“呃,不算急事,我先去坐著。”
她替老奶奶把完脈,起身就走了進去,然後端著一盆水走出來,她走出來的時候,目光和我撞上,接著她竟然手一鬆,那分子發出哐啷一聲,水也全潑了。
咦,她這麼驚訝做什麼?
我……我怎麼了嗎?
我有點緊張地看著她,想來宇國規矩多,難道我冒犯了什麼?
屋內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阿月,怎麼了?”
那聲音淡淡的,卻似乎和這周圍的竹子一樣,帶著挺拔的清香,讓人聽了便感嘆,果然是一方水土一方人,我們草原上的男子,哪裡會有這麼好聽這麼醉人的聲音。
被叫做阿月的女子看起來年紀並不大,大概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她看著我,一動不動,我被看得發毛,道:“呃……我……我怎麼了嗎?”
阿月道了句“沒事”,算是同時回答我和屋內的男子,接著,她拾起盆子,大步走到我身邊。
我被她嚴肅的模樣嚇了一跳,尷尬地說:“怎麼了?”
她看著我,眼中竟然快要落淚,她道:“許姑娘?”
原來是認錯人了!
我道:“呃,我,我不許許,我……我甚至不是宇國人……我叫艾卓寧昭,呃,我的朋友都叫我阿昭。”
“不可能……太象了……”她不可置信似地看著我,聽我說“阿昭”的時候,又是一震。
她深吸一口氣,拉起我,道:“你和我去看庭柯大夫。”
“啊?”我目瞪口呆,被她拉著進了竹屋,屋內不算大,卻收拾得十分乾淨,還帶著淡淡的藥材香。屏風外的病人疑惑地看著我和阿月,而大概是聽見我和阿月的腳步聲,那位庭柯大夫隔著屏風,道:“阿月?”
阿月沒有答話,只拉著我繞過屏風,直接走到了那位庭柯大夫面前。
那位庭柯大夫……哇,真是人如其聲,一襲青色長衫,眉目如畫,四十來歲的樣子,儒雅得讓人拜服。我不得不再次說一遍,宇國的男子真是和我們草原男子太不同啦。這位庭柯大夫,真是好看得不得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他的時候,心就忽然變得很軟很軟,就像我第一次聽得到糖葫蘆那樣,覺得好想抱一抱他,或者蹭一蹭他的袖子,好像,我和他,很熟悉,很熟悉一樣。
可這明明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啊。
嚶,艾卓寧昭,你是不是把“矜持”這兩個字混在糖葫蘆裡一起吃掉了?
庭柯大夫有些疑惑地將視線轉到我的身上,卻也如同阿月一樣,露出驚訝的表情。